第1784回
秦東軍看著微微俯身,用輕藐的口吻,一字字把他的打算粉碎,還把他貶得一錢不值,並用強硬的態度保定吳玉桃的趙慎三,對方的聲音並不算太大,卻如同一記又一記悶雷劈在他腦子裡,把他劈的癱在輪椅。
嘴唇『亂』顫半,秦東軍才聲嘶力竭的叫道:“你竟然……你竟然庇護她?我手裡有她犯法的真憑實據,你不要,我交給魏景山,她吳玉桃照樣逃不脫,我不信你能保住她!”
趙慎三唇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低沉的道:“我當然相信以你的狼心狗肺,能拿出吳玉桃的犯罪證據,可是你耳朵不好使嗎?你讓吳玉桃判一年,我能給你加十年,你讓吳玉桃判十年,我能讓你挨槍子兒,你要不要賭賭看,我趙慎三有沒有這樣的能耐呢?”
秦東軍惶恐的、急促的道:“趙慎三,你一表人才位高權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吳玉桃一個開女支院的表子,我跟她虛情假意這麼多年都沒過她,是因為我嫌棄她髒!
聽魏紅蓮吳玉桃彷彿愛了你,但也是那女饒剃頭挑子一頭熱,據我所知你並沒有被她拿下,那為什麼要為她冒這麼大風險呢?你不怕我把你今的話坦白給省紀委,把你也拖下水?”
秦東軍居然用“髒”來形容吳玉桃,趙慎三怒不可遏,抬手朝著秦東軍那張扭曲猙獰的臉龐是重重一個耳光,在對方被打懵的時候,一字字道:“憑吳玉桃對我有過剃頭挑子一頭熱的一份情,我趙慎三保定她了,既然要保她,我自然不怕被你一起拖下水!”
秦東軍可憐巴巴的捂著臉,嚅囁道:“為……為什麼?”
趙慎三冷冽的道:“跟你這種沒人『性』的畜生解釋感情,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好自為之吧。”
完,趙慎三連看都不看秦東軍一眼,大踏步出門走了,這一次,秦東軍伸出手臂,焦急的想叫住他,可惜嗓子眼一陣陣發緊,愣是發不出聲音來。
趙慎三走路一貫喜歡目不斜視,被人渣噁心的一腔憤怒,腳下生風直接走了,並沒有發現,在門口側面,靠著一個淚流滿面的女人,正是秦東軍要弄死、而他要保下來的吳玉桃。
秦東軍屬於監控住院,他的病房是獨立的,被嚴密看護的,趙慎三進來談話,是經過魏景山允許的私密談話,故而,監控人員給予了老司最大的尊重,撤的遠遠的,門口是王皓在守著。
吳玉桃其實趙慎三來的還要早一點,可是那時候省紀委監控人員還在,她根本沒走近,看到趙慎三過來,那些人遠遠離開,她跟過來了。
趙慎三進去跟秦東軍談,王皓守在門口,看到吳玉桃過來他剛想制止,屋裡倆人談崩了,老闆第一次馬要走出來,王皓沒顧理會那女人。
誰知道屋裡的秦東軍嘶吼一聲要弄死吳玉桃,老闆走回去了,王皓眼珠子一轉,任由吳玉桃一步步走近,靠在門左側聽著。
所以,秦東軍喪心病狂的要咬死吳玉桃,跟趙慎三重情重義要保下吳玉桃這整個過程,被吳玉桃聽的滴水不漏。
想起這些年,秦東軍但凡犯了蠢一屁股屎哭唧唧無計可施時,都是她費盡心機幫他籌謀計策,再利用這麼多年用無數手段籠絡的人脈,不遺餘力的幫他消災解難,他卻要臨死把她拖下去墊背,吳玉桃咬碎銀牙的恨。
這尚且不算最傷饒,最讓吳玉桃錐心刺骨般悲涼的,是秦東軍最後起的,嫌棄她髒!
如果不是地方不對,吳玉桃都想仰大笑,他嫌棄她髒!
日你孃的秦東軍,你他媽來南平後,老孃已經成了氣候,哪隻眼能看得你一個沒後臺沒背景的窮酸市長?要不是你丫的低聲下氣下跪懇求,當年如何不得已,如何被林茂月騙去喝醉,隨後生米做成熟飯了,畏懼林家位高權重,不得已放棄愛情選擇了妥協,而現在憑自己的能力考到南平,跟家裡已然是兩不相干,祈求老孃看在以往的情分,哪怕是僅僅把他當學長,也要幫一幫。
老孃也是耳根子軟,又想到有個市領導罩著,以後能更順風順水些,才又搭人脈又搭錢財的,幫你丫站穩了腳跟,可你丫吊著老孃不算,拈花惹草的把紅蓮給睡了,身邊又圍滿了人,三不五時弄的狼狽不堪,老孃佔你的便宜真心沒有替你耗費的精力多!
現在,你嫌棄老孃髒?
哈!
凡事怕較,要不沒有較沒有傷害呢,吳玉桃悲憤且諷刺的聽完秦東軍的話,又聽了趙慎三的維護和擲地有聲要保她的宣言,剛剛被秦東軍激起的悲哀和蒼涼居然一掃而空了。
她吳玉桃是不長眼認識且提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