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明大笑道:“風度,老陳,風度!自己反悔就罷了,人不可以這麼貪!我就算是答應你不要了,我看你好意思獨吞。”
陳偉成看看袋子裡的酒,又看看方子明,最後好似咬咬牙下了好大決心一樣說道:“得,我看一罈子也不夠咱們三個人喝,乾脆再拿出來一罈,剩下四壇咱倆一人兩個,這總行了吧?”
方子明皺著眉頭說道:“那你記住,是我大人大量分你兩個!”
趙慎三看兩個老小孩一樣的老師,心裡很是感慨,心想人都說工作單位無朋友,這兩個人能夠在長期的合作中保持這麼好的友誼,也真是官場中的異數了。
好容易把酒“分贓”完畢,陳偉成美滋滋的跟方子明對酌起來,趙慎三反倒被晾在一邊了,他很明智的一邊進行著服務,一邊開始說道:“今天鄭焰紅遇到了高明亮書記,兩次經過高書記的好心提醒,第一次提醒她我在跟李部長求情,第二次更厲害,居然具備了千里眼順風耳功能,遠端探測到我在跟省計生委的孟豔傑主任扯皮拒絕親子鑑定,暗示鄭焰紅我不答應鑑定是因為害怕,是理虧,慫恿鄭焰紅闖進去。”
“高明亮?”陳偉成說道:“他沒道理會跟王慶普有瓜葛的啊,這個同志我瞭解,雖然有些書生的迂腐氣息,人也有些耳朵軟,其他並沒有什麼大毛病,對待工作也很認真負責,個人操守也不錯,怎麼會攪合到這件事裡呢?”
方子明卻毫不詫異,淡淡的說道:“他跟王慶普沒關係,難道他身邊的人不可以跟王慶普有關嗎?只要王慶普把訊息透漏給能讓高明亮幫忙慫恿鄭焰紅的人,這一切不就順理成章了麼。”
趙慎三欽佩的看著方子明說道:“對對對,我跟方老師的意見完全統一,我也是這麼猜想的,而且,我也已經鎖定了一個人,恰好是能夠完美的處在王慶普與高明亮書記之間的人物,那人就是馬慧敏。”
“這個人為什麼就能夠順暢的溝通高明亮跟王慶普呢?高明亮跟馬慧敏在一起工作,兩人信任度也比較高這一點我都瞭解,但是馬慧敏跟王慶普之間的瓜葛我倒是不瞭解。”陳偉成說道。
趙慎三眼神閃亮的說道:“馬慧敏跟王慶普的關係,還得從之前您的秘書毛天祿說起。”
“毛天祿?他現在恐怕牢底都快坐穿了,馬慧敏怎麼還會跟他保持聯絡?再說毛天祿在省紀委的時候,王慶普還在省委辦公廳,兩人也沒有什麼密切往來呀。”陳偉成想起自己那個不爭氣的秘書,臉上還是有些惋惜的模樣。
方子明說道:“小趙不錯,居然能夠順藤摸瓜想到這條線,看起來把你放下去當市長的確是執法部門的一大損失,你活脫脫就是個查案的好胚子呀!”
趙慎三鬱悶的說道:“我也不想下去呀,可惜魏景山書記不容我,橫豎看我不順眼,我都去後勤看螞蟻上樹了,他老人家還是給我不斷穿小鞋,以前我還納悶船在哪裡彎了,現在才知道,合著王慶普沒少給我上眼藥呀!”
陳偉成不太明白,就問道:“你們倆少打啞謎,趕緊說明到底咋回事。”
方子明說道:“我們開始調查,林雁她們就盯上了王慶普,現這個人雖然有家庭,但是另外還有一個情人,他應該對那個女人十分痴迷,具體的情況我還沒來得及詳細問,只知道跟王慶普保持不正常男女關係的女人,有一個身份挺特殊。”
“什麼身份?”陳偉成問道。
趙慎三搶先回答道:“毛天祿的妻子段婷婷。”
“媽的,這都是什麼混賬關係!”陳偉成懊惱的放下筷子說道:“可這也不代表什麼呀,你們到底查出什麼貓膩了?”
趙慎三接著說道:“毛天祿入獄後,段婷婷跟他辦理了離婚手續,可是因為他們有一個小女兒,這女人一直沒有再嫁。
這女人比毛天祿小很多,現在剛三十歲,長的年輕貌美,毛天祿在省委家屬院分到的房子她依舊住在裡面,跟王慶普的住處很近,兩人經常見面,一來二去就有了問題了。
現在,我就嚴重懷疑,這女人靠上王慶普,為的就是利用他對我展開報復。”
陳偉成聽完後沉吟良久方才說道:“如果你們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這倒是個很值得憂慮的現象,女人的報復心強烈起來,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而王慶普若是被這女人迷惑,呆在紀委書記魏景山同志身邊,恐怕也是一個不小的隱患。小趙,你確定這個猜測了嗎?若是確定了,我必須要提醒一下魏景山同志。”
趙慎三一聽這老爺子較真了,驚恐的連連搖手說道:“我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