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一個外來資本主導的農村也無法吸引農民留下來,儘管外來資本可能會創造一些就業機會,但是一旦外來資本成為主導力量,農民就在農村也成為外來資本家的打工者,因而完全失去了留在農村的意義。&1t;/p>
在我們的願景中,農民先要有收入滿足其需求,從而使農民有體面的生活。這就需要政府有針對性的農業補貼政策、適度擴大農民的經營規模、和增加農民在農村地區的收入渠道。&1t;/p>
所謂有針對性的農業補貼政策,就是要使從事種植業的農民能夠從種植業中受益,使他們的收入能夠達到社會平均水平。&1t;/p>
適度擴大規模,就是要使農民可以充分利用家庭勞動力,同時又無需依靠僱工經營。鼓勵在農村建立與農業相關的一些小型企業,延長生產鏈,增加農民收入。&1t;/p>
其次,在農村地區要有與之相適應的公共服務。比如教育是一個地區的靈魂,農村不可沒有學校。我們要對農村樹立一個正確的概念,那就是農村不是單純生產糧食的車間,而應該是一個小社會,能夠滿足居民的各種需求。&1t;/p>
也許簡單的計算人均投入,由於農村居住分散,所以公共服務的成本更高,但是降低公共服務的成本不應成為城鎮化的理由,農村和城市是不可以相互替代的,不能說為了省錢就把農村人全搬到城市集中起來,只能想法子把農村公共服務設施的建設合理化、科學化。&1t;/p>
第三,要給農村人樹立一種自信,農村和城市是兩種不同的生產和生活方式,是共存共生的,農村並不是落後的代名詞,如果說目前農村的展比城市滯後,那是政府在展中對農村關注不足所導致的,或者說恰恰是在展中出了問題,就比如我在調研當中遇到的現實,就是我們的幹部錯誤的理解了城鎮化的意義導致的。事實上在我看來,只要找準方法,農村具有同樣的展前景。&1t;/p>
第四,也許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農村要有農民自己的組織。請領導們留意一下,我這裡說的組織並不是咱們現有的村黨支部和村委會,而是類似工人成立的工會一樣的自組織,農民組織一定是農村內生的,農民對組織具有掌控的能力,農民的需求可以在組織內得到滿足,農民掌控的組織可以在遇到上層錯誤決策的時候勇於辯駁。&1t;/p>
如果能形成這樣一種農村的格局,是不是就會有農民可以選擇留在農村了呢?有了留在農村的農民,才能討論農業問題,如果沒有了農民,也就沒有了飯碗,即使保住了農耕地,也不能解決糧食安全問題。所以,農村的政策要從關注“流”轉為關注“留”,農村問題的關鍵就在“流”-“留”之間。”&1t;/p>
趙慎三詳細解釋完自己的法子,最後總結道:“我研究出的新法子說穿了也不稀奇,名字就叫《從流到留,論農村政策轉型》,可行性論文也附在檔案袋裡,等下領導們可以詳細看一看。”&1t;/p>
“我們自然會看,你先說說你有幾成把握把你的可行性報告變成現實。”姚省長滿臉讚賞的說道。&1t;/p>
趙慎三信心滿滿的說道:“只要我在推行過程中有省領導的肯定跟支援,我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成功。&1t;/p>
而且我還有一個尚在思考中的想法,那就是把幾百萬的外來人口也收納進農業工作當中去,在外流農民沒有回來之前,獎勵他們到農村租種土地,幹得好的,政府可以酌情幫他們解決戶口分給土地。&1t;/p>
這會從根子上刺激外流農民的危機感,讓他們覺得如果不回來,也許家裡的土地就被別人佔走了,肯定會促使他們很快的趕回來,這時候再加上我的改善措施,一定能夠成功的留下他們的。本土勞動力穩定後,外來人口的安置我也有進一步的舉措,到時候再揭曉謎底吧。”&1t;/p>
“你這個小趙啊,還真是夠有膽子的!”李部長聽的很專注,到此時放滿臉震撼的開口說道:“先,你搞出一個能夠跟村黨支部以及村委會並駕齊驅的村民自組織,這個想法就夠驚世駭俗了,這不是等於把對農村的決策權從組織手裡【31】分化出去了嗎?&1t;/p>
我能夠想象,你在推行過程中,那些鄉鎮一級的幹部們會多麼極力反抗,這等於你給他們頭上帶了一個緊箍咒啊!”&1t;/p>
金省長也贊同李部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