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普放肆的說道:“是啊,他媽的就奇了怪了,怎麼趙慎三這傢伙就那麼好命,姚老闆就看上了他把他弄你那裡去了,原本他被我老闆壓制的死死地,一員虎將分管後勤,天天在省紀委副書記的辦公室裡喝茶養花,多美好的事情啊,可惜就被他逃脫了。”&1t;/p>
秦東軍笑道:“是啊,當時我們都對魏書記的手段佩服的五體投地,明明把姓趙的捉弄的慘不忍睹,他還得擺出一副甘之若飴的樣子給人看,後來真是可惜了。不過這也說明這個人背景很厲害,不容小覷啊,你沒看現在連我都得讓他三分麼。”&1t;/p>
“狗屁!”王慶普哪裡知道秦東軍這麼說原本就是試探魏景山對趙慎三的態度呢,放肆的說道:“姓趙的暫時風頭勁是因為老李那一任剛走,餘威尚存,等過段時間大清洗就開始了,到時候他姓趙的要不是第一個倒黴,你把我眼睛挖了去!”&1t;/p>
“哦,那麼到時候魏書記會怎麼做呢?”秦東軍心裡一動,試探著問道。&1t;/p>
“只要有確鑿的能夠整倒趙慎三的材料送上來,一切還不水到渠成?”王慶普眼睛裡包含期許悠然說道。&1t;/p>
秦東軍沉默了,他低頭默默地吃著菜,有種微帶諷刺的情緒湧起,心想自己拿不準該如何跟趙慎三共處,想找魏書記尋找點靈感。&1t;/p>
可是,魏書記又何嘗不是在隱忍著心頭扎著的那根刺帶來的疼痛,尋找能夠替他出馬面對面跟趙慎三肉搏的打手呢?&1t;/p>
“若是現在主動開口說這種材料我就有,魏書記一定會十分開心,目前對自己的照顧也會瞬間增加,但是遠期效應呢?”秦東軍暗暗權衡著。&1t;/p>
王慶普作為魏景山的秘書,揣摩老闆心思的心機是盡有的,但是,幫老闆妥善解決心思的能力卻極度欠缺,而且此人頗為不光明正大,即便是幫老闆出謀劃策,出的也多半是陰大於陽的餿主意。&1t;/p>
他之所以能夠找到秦東軍,是因為魏景山接到秦東軍電話的時候他恰巧就在跟前,完整的聽到了整個過程,而且在魏景山掛了電話,心煩意亂的嘟囔了一句:“南平,南平,怎麼我今天就不能聽到南平兩個字呢!”&1t;/p>
王慶普就知道,老闆是徹底的對趙慎三無法容忍了,連帶的殃及池魚,連秦東軍都懶得搭理了,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恥辱感油然而生,維護老闆的利益,保持老闆的好心情是他的職責。&1t;/p>
而現在因為林治本即將到來的升遷,讓老闆的心情如此惡劣,豈不是他的失職麼?而帶來林治本升遷的始作俑者是趙慎三,能讓趙慎三倒黴一下或者是收點挫折,是他目前能夠彌補失職最方便最快捷的方法了。&1t;/p>
當時他試探的問魏景山道:“秦東軍記召見,會不會跟您馬上要參加的常委會有關啊?”&1t;/p>
魏景山沒好氣的說道:“是啊,最近省裡很有一部分人覺得秦東軍留在南平,阻礙了趙慎三的開拓展,建議把他調離,但我看白書記的意思並不想動,可能要徵求一下他本人意見。”&1t;/p>
王慶普不失時機的挑撥道:“我的天,這個趙書記還真是能力夠強的,這才去南平幾天,就擠的秦書記呆不下去了?&1t;/p>
要是讓他成功擠走了秦書記,過些日子再把林治本要過去,在南平形成他個人的小集團,恐怕在全省聲名鵲起已經是不可阻擋了,萬一三兩年後殺回省裡,那可就成了氣候了……”&1t;/p>
魏景山猛地把手裡的檔案扔在桌上,站起來就出去了,王慶普趕緊閉嘴跟著,但心裡就起下了尋找秦東軍,伺機挑撥關係,讓南平成為一個黨政相爭的搏擊場,他的老闆就能夠坐收漁翁之利了。&1t;/p>
此刻王慶普丟擲誘餌,卻看到秦東軍一下子沉默了,心事重重的假裝專心吃菜,其實拿筷子的手都在走神,時不時的就把筷子伸進湯盆裡,足以說明秦東軍有心事,還是跟他所提的策略有關連的心事。&1t;/p>
“秦書記,忘了問你了,今天白書記找你過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難道是我昨天聽到的傳聞是真的?”王慶普看秦東軍的沉默已經出了他的預料,就果斷開始繼續試探了。&1t;/p>
秦東軍一驚:“什麼傳聞?”&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