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明白在黎遠航面前說話坦誠些,至弱智些絕對沒壞處,他更想借著樣的溝通一來拉近與黎遠航的親近感,二來從黎遠航嘴裡知道些絕密的內情,說話裡就故意帶著些些抱怨。
“是馮琳女士自己告訴你她姓姚的?”黎遠航問道。
“嗯,在江州她找我了,詢問肖冠佳的近況,當時談到的。在省紀委我又遇到她了,好像她在替肖冠佳辦理保外就醫。”
“肖冠佳是在代人受過,不過他不敢招出那個人的,省裡不放他也跟他閨女沒有關係,你只管按你的直覺去調查文化城資金的問題,別自找麻煩。”黎遠航說道。
趙慎三果真聽到了他想聽到的內情,卻嚇了一跳,看黎遠航不想說趕緊點頭道:“嗯嗯,我把錢先還了,接下來就專心跟江州銘刻那兩個混蛋鬥智鬥勇,就算是有人替他們擦屁股,我也不能便宜了他們!”
黎遠航難得的笑了:“你呀,還真是拼命三郎,拼你只管拼,但東新區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想成功也不會很容易。可嘆這個趙培亮聰明一世,居然因為蠅頭小利瞞著我被人哄騙的入了巷,這下子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
趙慎三一直在猜疑黎遠航對待趙培亮的態度問題,聽他的口吻裡都是對趙培亮的厭惡,也就放心了說道:“是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想到趙培亮那麼精明一個人,居然也當著呆頭鵝。”
黎遠航微微搖搖頭,顯然不願意再談論趙培亮了,開口說道:“對了小趙,你那個好兄弟喬遠征要外放你知道嗎?還是鄭焰紅同志眼疾手快啊,搶先就去省委組織部要人了,不過我估計她要不走。”
趙慎三笑道:“鄭焰紅估計也是被河陽那幫地頭蛇給氣壞了,這不是想要個幫手的麼?我倒是覺得以喬大秘的資歷,能去擔任市委辦秘書長很合適的,李書記也未必就不同意,您怎麼說不可能呢?”
黎遠航一曬說道:“小趙,你剛剛提到齊天宇同志給你提供那筆錢的時候,為什麼告訴我說這筆錢從省發改委撥出來在你意料之中呢?”
趙慎三心裡一動,恍然大悟狀的開口低呼道:“噢,我明白了,難道喬處的下來是因為位置需要他,而不是他下來了需要位置嗎?”
“不傻嘛,那怎麼不提醒鄭焰紅一聲,讓她去碰釘子?”黎遠航微笑著說道。
“嘿,也說不上碰釘子,人家有人家的小算盤,也許人家就是為了要而要,而不是為了要到而要。”趙慎三得意的說道。
黎遠航大笑說道:“對啊,還是焰紅這個鬼丫頭機靈,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便宜馬屁呢?早知道我也去拍拍了,惠而不費,還能夠讓李書記跟喬大秘都開心,何樂不為呢?你小子,還是跟你老婆一條心,怎麼不把這個關節早點提醒我?”
趙慎三叫苦不迭的說道:“冤枉啊黎書記,您剛剛不點醒我位置跟人的關係,我也想不到鄭焰紅此舉是不可能成功的呀,還一直以為喬大秘要是去了河陽,我也能對鄭焰紅的處境放心許多了。現在正是因為想通了這一點,才覺得她那樣做也沒壞處。其實,喬處的任命又沒下來,您現在去要也不晚呀。”
黎遠航微微搖頭道:“算了,你老婆已經用過這個法子了,我就不去拾人牙慧了。小趙,你來找我不就是因為這筆錢又想要又不敢要嗎?現在明白了這個前提不害怕了吧?”
趙慎三開心的笑道:“是啊是啊,不怕了不怕了,黎書記,那您忙吧,我現在就去磨著齊市長儘快把錢划過來。”
黎遠航也沒有挽留他,趙慎三走出來,吳鴻看到他進去的時候呈神遊狀,出來則眉飛色舞,又想起剛剛在趙慎三跟黎書記談話過程中,隱隱然聽到屋裡笑聲不斷,真是羨慕趙慎三的魅力,感嘆同樣都是給黎書記做秘書的,怎麼待遇差別就那麼大呢?
趙慎三順著樓梯走回16樓,找到了侯長生,進門就笑著說道:“侯書記,大喜事大喜事,您今晚要請我喝酒!”
侯長生被他逗笑了:“趙書記是不是從江州把錢全要回來了?如果是的話我就請你喝酒。”
“一言為定?我要喝茅臺,我聽建設書記說您私藏了幾瓶八十年代的茅臺酒,今晚一定要拿出來分享,咱們把建設書記也叫上。”趙慎三開心的說道。
“啊?”侯長生並不知道齊天宇的慷慨,剛剛那麼說其實是逗趙慎三的,看他居之不疑的要酒喝,驚訝的問道:“難不成你真把那三個億全要回來了?”
“嘿,三個億一分不少!但您別問哪來的,就說請不請喝酒吧?”趙慎三故弄虛玄、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