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虧趙慎三可是吃過不止一次了,難道還要在同樣的錯誤上再栽倒一次嗎?
狠下心猛地推開寧菊花,趙慎三逼自己收起憐惜,下了床拿出十足的官腔說道:“寧菊花,我現在沒有絲毫興趣跟你廝混,因為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不是一條劇毒的美女蛇,你最好給我一個讓我相信的解釋,否則我不但不會再碰你,還會讓你為你的吃裡扒外付出代價的。”
寧菊花終於明白先滿足再說話的計劃無法達成了,她瞬間失去了剛剛生龍活虎般的精氣神,靠在床頭蔫蔫的說道:“你讓我說什麼?”
“菊花,雖然我知道你對男女之事看得很淡,覺得跟吃飯喝水一樣正常,‘一夜夫妻百夜恩’這種說法若是放在你身上,你欠下跟你有一夕之緣男人們的恩情,恐怕到你活到一百歲都償還不清。
故而,我也不指望你能把咱們倆的露水姻緣看的有多重,但是,你要明白我的真正身份,更需要明白我脫離跟你的感情成分之後,是一個很講究的人,是一個執行法律的人,我想,你明白了這一點,就知道我想知道什麼了。”
寧菊花看著趙慎三冷峻的臉,那雙帶著極度厭惡的眼睛,漸漸的,那份慵懶變換成了一種極度的迷惑。她真的很迷惘,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居然會跟別的男人那麼不同,能夠面對她的致命誘惑還擺出這麼一副油鹽不進的德行來?
如果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是這幅尊容也罷了,可寧菊花可是親自嘗試過他對她瘋狂的時候那種投入跟享受的啊,怎麼可能試過了她之後還能對她冷淡成這樣呢?難道之前真的看錯了他了?
在寧菊花思考、衡量趙慎三的同時,趙慎三也冷冷的看著寧菊花,越看,他心裡越是冰涼,越是懊惱,越是痛恨自己的武斷。因為,他已經看出寧菊花絕非單純到白痴般的女人了,從她眸子裡透出來的各種情緒就能容易的推測出這女人很有心計!
“呀呀呸的,老子三十老孃倒繃孩,怎麼又上了女人的當了?真他媽晦氣!”趙慎三在心裡暗暗咒罵著自己,眼神卻一直緊盯著寧菊花,繼續施加他的壓力。
寧菊花逐漸的在趙慎三的鄙視下瑟縮了,她也並非全然的不知廉恥,被趙慎三的目光看得自慚形穢了,手忙腳亂的拉過毛巾被胡亂裹在身上,遮蓋住了她剛剛為了引誘趙慎三入巷而拉扯的幾近全、裸的身子,臉上也帶著一種挫敗的羞恥。
“……趙書記……”寧菊花收起淫、蕩之後,也很有幾分正派女人的莊重,支支吾吾的說道:“您能不能……呃,能不能先……先等下,讓我穿好衣服……”
趙慎三猛地站了起來,怒衝衝的背轉臉,恨不得打自己兩個耳光,為之前愚蠢的自信付出代價。想到當初覺得自己的魅力已經徹底拿下了小柔,對她絲毫不設防,結果差點被那妮子害死,還差點連累了鄭焰紅,但現在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也早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自己還是不長進,被寧菊花偽裝的渾然天成般的嬌憨迷惑,還異想天開的包養了她,那豈不是跟把一條毒蛇放在心口的農夫一樣愚蠢嗎?
他狂躁的摸出一根香菸點燃了,惡狠狠地抽了一口,腦子裡那個被喬遠征點醒後就一直揮之不去的“獵人”身影越發的明晰,他覺得自己絕對是一隻順著人家灑下的米粒傻乎乎走進籠子裡那隻雞!
此刻,那當做誘餌的“米粒”已經穿戴好了,怯生生在鑽進籠子裡的“雞”背後輕聲說道:“趙書記,可以了。”
“從一開始,就是朱老大讓你做出這麼一副心無城府的模樣麻痺我的對吧?”趙慎三轉過身的時候,臉上已經沒了剛剛那種狂躁的情緒,很平靜,很冷漠,很高高在上的看著規規矩矩穿了一身短袖衫群的寧菊花,扯著官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