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跟我消除誤會罷了,那麼,就給我這個做父親的留點顏面,也給你大侄子一個機會成不成?就此罷休了好嗎?我可以保證這件事到此為止,絕不會再對你造成影響了!”
“毛大哥,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這個做姑姑的若是不答應,豈不是顯得太小氣了麼?孩子就罷了,受了愚弄做出錯事,吵兩句改了就行。
只是我就不明白了,田秘書長為什麼從一開始就那麼恨我呢?明的暗的沒少算計我,我給了他無數次機會他都死不悔改,一門心思想我倒黴。”鄭焰紅今天誓把“詐和”使用到底,再次把推測說的無比肯定。
毛向東聽到鄭焰紅不計較小毛的事情了心裡一鬆,分析起親家舅公的事情來就很精到了:“這有什麼難理解的,你來之前,聽說老田都做好一切工作要接副書記了,但最終卻泡了湯,他當然要恨你的。
其實你應該也感覺出來了,當初河陽可不是單他一個人對你不滿,不過大妹妹你手段高,把別人都給收服了或者是震懾住了罷了。”
“幼稚!”鄭焰紅嗤之以鼻的說道:“我們行政幹部的命運哪裡能夠靠自己左右,省委組織部的檔案不下發之前,什麼樣的篤定還不都不算數,虧得田振申年紀一大把的人了,還這麼天真,居然把責任弄到我身上來怨恨,真是莫名其妙!
毛大哥,我知道你跟鄒天賜同志關係很鐵,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一句,自古以來官場上就是‘爭是不爭,不爭是爭’,他跟佟國傑書記當時爭的全省皆知的勢態,就算我不來,也斷然不會讓他當了書記下面順延的,那樣豈不是默許了只要爭勝利了就成功的惡習了嗎?省裡怎麼會助長這種不正之風攪亂秩序呢?
所以,這些人都太異想天開了,全市的班子問題是何等樣嚴肅的大事,怎麼能被他們弄得跟打土豪分田地一樣呢?”
毛向東笑了:“還真是這麼回事,不過你放心,現在鄒天賜聰明多了,也擺正位置了,上次還跟我說他明白不是你的對手,從你把吳紅旗收復過去後他就徹底服你了,覺得跟你繼續爭下去絕對沒有好下場,還勸告我別再檢舉你了,很沒意思的。這就說明你已經徹底扭轉了他們的異想天開了呢!”
鄭焰紅眼神一亮說道:“哦?天賜同志真這麼講嗎?那太好了,如果他真這麼想的話,我會考慮抽個時間跟他敞開來溝通一下,如果我們倆沒有芥蒂的話,接下來河陽的發展可就更快了。”
毛向東帶著些欽佩感慨的說道:“看來你的成功絕不是偶然的,你能夠絲毫不念舊惡,坦誠的對待每一個人,這種胸襟讓我們這些大老爺們都十分汗顏的,大妹妹放心,以後只要我能夠幫上你的,你一句話!”
鄭焰紅微笑著說道:“那我可當真了啊?毛大哥,玉文化基地目前規劃已經結束,馬上就開始工程招標,你如果有心做,就打起精神來好好幹,決不能偷工減料給我下巴下面支磚頭,這樣咱們兄妹就能擰成一股繩了。”
毛向東鄭重的點頭道:“你放心吧,你剛說的那句話你大哥做得到,那就是君子取財行之有道,我還算得上君子的。”
“嘻嘻,那你可以去省裡跟紀委解釋一下早期誤會我了,把那些指控撤銷了吧?”鄭焰紅調皮的笑道。
“你……呃……你還真是一點都不饒人,你不說我也會去的,偏你要說出來讓你大哥我難堪……”,毛向東紅著臉說道。
一片笑聲過後,一切誤會都消除了,也很難說這兩個人到底誰取得了勝利,對鄭焰紅而言,雖然在小毛的事情上扳回了一局,最終還是得給毛向東工程做,達到徹底消除隱患的目的。
而對毛向東來講,一路吃癟子,最終鄭焰紅又給了一把甜棗,兄妹相稱給足了面子,給了工程又給足了裡子,原諒了小毛可就連鞋子都給了,要是還不識相那可就真是不識相了,自然是偃旗息鼓。
畢竟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