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古怪的看了朱長山一眼。
朱長山的黑臉就有些紅了說道:“嘿,後來雖然不聯絡了,但救命之恩畢竟難忘,去年她來國內考察市場,想要回大陸發展,主動聯絡了我,我自然要投桃報李,儘儘地主之誼的,一來二去的,就跟她舊情復萌了。
當著你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跟你嫂子結合完全是老太太抱孫子親切才娶的她,等於給老太太娶個伴兒,其實我心裡還真是一直牽掛著這個混血女人呢。”
黃天陽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姚總看你的眼神那麼不對勁呢,原來她是你的女人啊?”
趙慎三心裡已經緊揪了起來,一些散碎的線索在這一會兒自行串聯在一起形成了流暢的脈絡,一個判斷也逐步形成。他也隱隱有些明白朱長山大中午登門,卻給大家白話他的風流韻事,絕對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說不定就是想給他傳遞某種資訊的。
心裡打著鼓,趙慎三手上絲毫沒停,忙忙叨叨的一陣子走了過來,已經是齊齊整整幾碟子小菜跟乾果,涼啤酒也都倒上了,在餐桌那裡招呼道:“來來來,都過來坐。原本你們剛吃過飯咱們應該喝茶的,但天陽哥做成那麼大一筆買賣,不喝酒不足以表達慶賀之意,咱們就喝點啤的吧。”
大家坐定之後,趙慎三還是閉口不提姚靜怡的事情,就是看朱長山是不是會就此放過那個話題,若是放過了,那麼他剛剛的推論就不太靠譜了,若是等下再提起來,那可就八九不離十了。
鄭焰紅問了幾句劉佩佩的情況,黃天陽都回答了,末了笑道:“我跟你佩佩姐這多年就這樣子,可比不得老二能耐,家裡一個弟妹陪媽媽,外面還有一個這麼厲害的紅顏知己。”
這算是給朱長山擺了一個梯子,他立刻介面笑道:“得了吧,我有什麼能耐呀?當年無非是孤男寡女湊在一起了,說到底也是露水姻緣。
現在人家都這麼大成就了還肯搭理我,還不是衝著我在國內好歹算是個地頭蛇,能幫她選擇投資專案這一點來的?若是用不上我,她早就把我忘到九霄雲外了。我呢,偏還有點良心,知恩圖報這四個字還是知道怎麼寫的,所以就只能是幫她了。”
鄭焰紅一曬說道:“切,你這句話說的不太對吧哥,我看也就哄的過咱們的書呆子大哥罷了,你看看趙慎三的表情就知道他壓根就不信!”
朱長山看著抿嘴笑的趙慎三說道:“三,怎麼,你不信麼?”
“呵呵……”趙慎三笑了說道:“紅紅故意把我拖下水的,是她不信才對。不過……你剛才說的理由的確有些太過牽強了。”
黃天陽愕然問道:“紅紅你們兩口子在說些什麼啊?我覺得向陽說的都是真的啊,因為我看到那姚總看他的眼神跟看自己老公一樣的。”
“所以紅紅才說只能騙過大哥你嘛!”趙慎三笑道:“可能也就你不知道姚氏家族在內地的潛在勢力有多嚇人了,人家在大陸無論官場商場都有的是得力援助,哪裡就需要向陽哥這麼一個嚮導了啊?他那麼說就是在強詞奪理,為他對人家姚總餘情未了找理由罷了。”
“這樣啊!”黃天陽恍然大悟了。
朱長山自嘲的笑道:“得,我在老大心目中的光輝形象,徹底被你們小兩口給毀了!其實人嘛,就那麼回事,我們倆重逢了,覺得在一起好就在一起,不好了就一拍兩散,我倒是沒考慮那麼多的。能幫她瞭解一下市場資訊,給天陽介紹點生意做做,也是有利無害的事情,被你們一說,我倒成了情聖了。”
鄭焰紅滿臉不屑的說道:“行了行了向陽哥,你不要再顯擺你的風流史了,小心把我家趙慎三帶壞了!既然姚靜怡想在內地投資,她有人有錢的想做什麼不行,估計各地都會把她當財神爺敬著的,你大可以趁此機會,多落一點順水人情。”
朱長山聽完,用揶揄的眼神看著趙慎三,裡面充滿了玩味,弄的趙慎三想起跟寧菊花的混亂,一下子心虛起來,趕緊自嘲的說道:“紅紅,好好說話呢,不好這樣捎帶鄰居的,我好端端的怎麼就被向陽哥連累了,得!咱們趕緊換話題吧。”
果然,朱長山不再提姚靜怡的事情了,四個人一起聊起了輕鬆的話題,兄弟倆坐了兩個多小時方才告辭了。
鄭焰紅的政治嗅覺之靈敏一直是非同一般的,送走兩個同母哥哥返回來,關上門就對趙慎三說道:“老公,我覺得今天黃向陽特特的來我們家提起這個姚靜怡,絕對是有用意的。你覺得他接下來是想找你介紹這女人到雲都發展呢,還是找我入駐河陽?”
趙慎三心裡可比鄭焰紅理解的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