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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3回 捧殺

趙慎三繼續感慨的說道:“昨晚跟我坦誠的說,當初在您剛到雲都,郝遠方心懷叵測跟您爭的時候,她為了在你們倆中間左右逢源,也沒少跟您耍心眼子。

當時她的小聰明看似成功了,您一直都對她十分信任,也曾經讓她自以為得計,得意洋洋的覺得可以把您跟郝市長都滿哄住了。

現在才體會到您根本就是故意縱容她,不跟她計較罷了,否則她那兩下子連郝遠方都識破了後來對我們下手,何況您呢?所以我們夫妻倆沒有您的支援幫助,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她說您才是最值得她敬佩跟學習的人呢!”

黎遠航的臉慢慢的慎重起來,人也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屋裡慢慢的走動著,等趙慎三講完了他才滿臉的蕭索喟嘆著說道:“小趙,這幾年一直有很多文人,或者是混跡於我們公務員隊伍中間的文字愛好者,憑藉自身經歷也罷,道聽途說也罷,意、淫揣測也罷,寫出來很多的所謂官場小說,官場文學也曾為了一個獨特的題材。

這種作品有什麼積極意義或者是扭曲意味皆不足論,裡面多展現的所謂權謀跟為官者的榮辱禍福大多很可笑,但只要有人看,就說明是一種文化層面的成功。

這兩年這種題材的作品不約而同的提出一個論調,那就是‘當官是個技術活’,換句話說,就是指我們當官的都是手藝人,想當好是需要技巧跟手段的。雖然配套這句話所寫的書內容不一定是真的,但這句話卻還是很有幾分道理的。

咱們當幹部的,哪一個能夠不遇到明槍暗箭?如果一味的以政策跟條例辦事情,不講究智謀跟手段,那就只有一個結果---或早或晚的被想取而代之的人連根拔除。這是我們當幹部的悲哀,也是體制造成的矛盾,從古至今都是如此,誰也無法自命清高的。

當初我初到雲都,兩眼一抹黑,如同一個輕飄飄的蒲公英種子,別說紮根了,連找個地方安頓自己都談不上,在那個階段,能讓我信任的只有焰紅一個人。

她雖然會為了自保或者是謀取一些利於她的利益耍一些小花招,但是她那個人不是陰險毒辣的奸詐小人,做的事情也很有分寸,所以我情願縱容她,也不願意揭破了逼她徹底投向郝遠方。最後的結果不是表現出來了麼?現在我跟焰紅實現了雙贏,郝遠方呢?還是呆在政協怨天尤人,這就是技術。”

趙慎三心悅誠服的說道:“黎書記,聽您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今後我還真得經常來聽您教導,爭取早日成熟起來。”

黎遠航沒有笑話趙慎三這番明顯是拍馬屁的話,反而是鄭重的點頭說道:“是的,小趙你辦事細心,有技巧有謀略,這一點是跟你同級別的幹部中誰也無法跟你比擬的優勢,但是你還缺乏焰紅同志那樣的大氣跟鎮定,遇到問題喜歡見招拆招不願意妥協縱容,這種做法有利有弊,利是防患未然不至於事態惡化,弊端則是錙銖必較失了寬容大度,日後你仔細琢磨琢磨就會明白了。”

趙慎三呆了呆,心裡有些不服氣卻也不想反駁顯得自己狂傲,趕緊點頭答應著一定琢磨一定改正,黎遠航一笑說道:“行了,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體會不到我這些話的含義,回頭遇到問題你印證一下就明白了。

明天是郭富朝跟彭會平上任的日子,郭富朝不提了,彭會平這個同志爭議很多,我用他去擔任寶雒縣長也是有很多顧慮的,你跟他不是朋友嗎?說說看你對這個人的感覺如何?”

趙慎三又是一愣,沒想到黎遠航思維跨度這麼大,正在談論自己的個性優劣,怎麼就想到彭會平這個人了?這該如何評價呢?黎書記都點明瞭他們私交不錯,說不了解彭會平顯然是在敷衍。

那麼要是說彭會平有毛病,這人又是黎書記力排眾議提拔起來的,有掃老闆興頭之嫌;如果說彭會平千好萬好,萬一這個人日後出現什麼問題,又顯得他趙慎三這個黎書記的耳目沒有起到作用。那麼該如何說才合適呢?

猶豫了一陣子,趙慎三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那就是把鄭焰紅對這個人的評價說出來,這樣無論日後彭會平是好是壞,鄭焰紅也是一個市委書記,黎書記也無法追究他趙慎三的責任了。

“嘿嘿……”趙慎三想明白之後突然壞壞的笑了。

黎遠航看到他的樣子也忍俊不禁的笑道:“你這個小趙,這是什麼表情?”

“我想起鄭焰紅跟我打的一個賭了,不過我說出來也許您會不高興。”趙慎三先打預防針。

“說你的吧,我不高興什麼?”

“鄭焰紅說透過她擔任分管財務的副市長時,對當時的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