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的整改權就要被換掉。”趙慎三沉重的說道。
麗麗哪裡還顧得上自己受了委屈?驚愕的問道:“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咱們去香港就三個人,我當然不會說,難道是田主任?也沒可能啊,他怎麼會……還有,昨晚咱們請黎姿吃飯,我沒有透過田主任定酒店,是我親自定的啊……天哪,老闆,您不會是懷疑我洩露的吧?怪不得您早上那種態度對我。天地良心,我會把自己賣掉也不會出賣您啊!”
趙慎三嘆息一聲說道:“若是不信你,我怎會告訴你這些?麗麗,你知道昨夜黎姿跟我說過一句什麼話嗎?她言之鑿鑿的說如果我堅持己見,不把圖書館草草賣斷,絕對會被換掉,在別的領導主持下被黎姿拿走這個專案,還是用不可思議的低價格拿下。當時我嗤之以鼻,但現在看來,她說對了,對手的確是安排的周密之極,咱們幾乎每一步計劃都被他們給先一步截斷了,更如一雙有魔力的手一樣暗中操縱著這一切,讓咱們防不勝防。”
“那該怎麼辦?”麗麗也急了。
趙慎三沉吟一下說道:“既然他們已經知道我跟黎姿的關係了,也知道我昨夜宴請了黎姿,再遮遮掩掩的也沒什麼意思了。事不宜遲,我有些情況需要儘快印證,必須立刻見見黎姿!”
“可是老闆,剛剛姚總才找過我們,現在您就去找黎姿,豈不更給了別人你給她暗通訊息的表象了嗎?我看您還是趕緊給省領導解釋一下的好。”麗麗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需要趕緊解釋啊?可是沒有硬挺的證據,空口白話的去說什麼?你以為省領導就那麼好對付啊?即便他們如何信任我,當出現負面輿論過多的話,他們為了迴避影響,只會順應大眾的輿論導向,直接把我拿掉了事。所以再困難,咱們也必須頂住這一天,調查清楚我要的結果再去,堅決不能被動挨打了!”趙慎三說道。
喬麗麗不做聲了,趙慎三撥通了黎姿的電話,很官面話的說道:“黎總,我是趙慎三,今天圖書館的股權出現了一些變化,也許會調整一下招商策略,我覺得咱們有必要面對面溝通一下,你看能否儘快跟我見見面呢?”
黎姿很高興的說道:“好啊趙書記,那您看是我去您辦公室呢,還是您找我?我住在花都,就還是上次跟您在一起那個房間,我想您不會忘記房間號吧?”
趙慎三面上一熱心裡卻是一寒,趕緊說道:“這樣吧,沿河路與城北路交叉口往西五十米,有家24小時營業的茶館,你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那裡,我今天時間緊得很,恐怕不能等你很長時間。”
“啊?人家還沒起床,化妝啥的……”
“如果超過15分鐘你沒到我就不候了,再見。”
趙慎三掛了電話,吩咐麗麗開車去了那家茶館,進門點了一壺紅茶剛喝一杯,黎姿就含羞帶嗔的出現在門口了,的確像是剛剛起床,頭髮蓬鬆素面朝天,卻平添一種侍兒扶起嬌無力般的嫵媚,開口就撒嬌道:“需要這麼冷冰冰的麼?跟催命似的……”
“小姿你坐下,我有重要的話跟你講。”趙慎三可沒空跟她膩歪,但是表情卻並不像剛剛電話裡的聲音那般生硬。
剛剛在等待黎姿喝掉第一杯紅茶的時候,趙慎三就想好了該如何對付這個狡獪又愚蠢、精明又單純的女人,他明白黎姿掌握的資訊,是把他目前掌握到的那麼多有無數斷點的線索鏈連線在一起的關鍵環節,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挖出來!
趙慎三的個性原本就是亦正亦邪的,當初為了往上爬,他連鄭焰紅的地下情人都願意當,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後來總算是修成正果步步高昇,居養氣養移體,脫胎換骨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領導者,但骨子裡那種為了目的不惜一切的無賴狠勁是絕不會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