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打發了卡娃,冷笑著在心裡說道:“這次,幕後的大人物總該被我逼出來了吧?諒來這出戏你們都唱到這一步了,也斷然不會坐看忙乎了半天,搭進去一個肖冠佳,死了一個陶天國,卻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這時可能有人會奇怪了,好歹東新區的原區委書記趙培亮在雲都也算個人物,為何趙慎三直接把他忽略不計了呢?那是因為在趙慎三掌握的情況裡,趙培亮純粹是個因利慾薰心被人當了炮灰的角色,有他沒他均不影響下一步計劃。
安排好幾個電話帶來的新情況,趙慎三進一步印證了他的猜測,此刻,網已經佈下,就等著魚兒上鉤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趙慎三並不輕鬆,一方面,他煞費苦心的擬定文化宮的真正整改計劃,想等這個專案的“魚餌”作用使用過後,就公開真正的底牌,若是二少介紹的新加坡客商有意的話,就把真正的合作交給他來做。當然,這都是後話,此刻不需要著急攤開,八卦陣還是神秘點好。
誰也不知道,此刻橫亙在趙慎三心裡的首要事情並不是圖書館整改,也不是案子的什麼程序,畢竟這些都需要時間來慢慢推進,但,最最不能等的,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也是懸在他頭上的一把利刃般的“內奸”是誰?
這次赴港,可謂是做足了事先的鋪墊工作,走之前還好端端的,為何就會那麼徹底的洩露了在港的一舉一動呢?若是香港接待方面的人出的問題,那也斷然不會每一個環節都有照片為證啊?
別人不知道,趙慎三可是清楚得很,他在港那六七天,見的那些人,最起碼是分為四個截然不同的陣營,即便最後他查到了馮琳跟銘刻集團是一回事,那另外三家雖說不上勢同水火,卻也絕不可能通力合作對付他趙慎三的!從這一點看,就只能是他自己身邊的人做的手腳了。
那麼,能鎖定的懷疑物件圈子就很小了。
隨行人員,田振林、喬麗麗,加上他自己,三人行,僅此而已!
正是因為人員太單純,才是趙慎三百思不得其解,他對於田振林這個老紀檢,當然是十分信任的,這個人是紀檢委的辦公室主任,更是李建設書記絕對信任的秘密武器,不知道多少違紀幹部栽倒在其冷麵無情之下,對這個案子,田振林一直表現的十分憤慨,若不是信任到了十分十上,趙慎三怎麼會帶著他進行秘密調查呢?
喬麗麗更是不必說了,這妮子從趙慎三以德報怨救了她父親之後,加上她對他的崇拜跟欽敬,可以說心眼裡只有一個趙慎三,即便是出賣她自己,也斷然不會出賣趙慎三的,這一點是趙慎三堅信的,自然不會懷疑麗麗。
但是,這個人一定是存在的,若是不趕緊找出來,簡直如同刺在肉裡的刺,折磨的趙慎三坐立不安,甚至都有一種危機感了,不知道之後他的行動還會不會隨時被洩露出去。
人最怕的並不是拳頭已經打在了身上,那反正已經疼了,反倒不可怕,最怕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拳頭落在身上,盲目的躲閃跟警戒的時候是最難熬的,趙慎三此刻就是如此,但他明白,一味的恐懼並沒有用,他必須儘快的想出措施找出這個人或者是逼出這個人來,徹底解除心腹之患才行!
卡娃雖沒有趙慎三這般危機感,但也絕不好受,心裡原本篤定的事情乍然間又沒了把握,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她心急火燎的團團轉,剛剛她跟趙慎三提到時間對她的意義,還真不是藉此給趙慎三施加壓力的,而是,她恨不能有分身術,能夠讓她劈開一半去江州跟銘刻集團洽談收購,留在雲都一半跟官方扯皮圖書館的合作,這就讓她十分的糾結跟焦躁,想了半天無計可施,只好氣哼哼的去找朱長山了。
朱長山可謂是趙慎三的“知己”,看白天給他打電話一直沒回復,索性不再打了,又一次使用了他圍追堵截的“良好作風”,打探清楚情況,晚上下班後就候在趙慎三家門口。
看到趙慎三下了車,他也不著急出現,悠閒自在的在小區門口溜達了一會兒,去熟食店買了幾個小菜打包帶著,估摸趙慎三換好衣服了,才施施然出現在趙家門口敲響了房門。
趙慎三看到朱長山並不感到意外,苦笑著說道:“你說得對哥,只要是你要找我,我還真是躲不開。”
朱長山大笑起來:“我知道你把我當成是非之人了,此刻的我在你眼裡不亞於夜貓子,不過你放心,我不是來逼你把工程給姚靜怡的,只是來祝賀你高升,想跟你喝一杯。”
趙慎三鬆了口氣般說道:“真的?那我就歡迎你,來來來,這幾天我他媽的倒黴透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