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銘刻文化城出資把這個上市公司買下來,股票的原始股發行銷售權可就歸我們了,我就按照肖市長的指示一步步越陷越深,到後來才發現股票發行是發行了,除了當地人根本沒人買,弄來弄去連本金都沒了,也就成了這樣一副爛攤子了。”
“那三億元人民幣是以什麼名義拿走了呢?當初貸款可是你們掌控的銘刻文化城出面貸來的款子,怎麼又被銘刻集團收走了呢?”趙慎三問。
“很簡單,三千萬僅僅是購買來了一個空殼子上市公司,具體股票運轉上市還是需要大批資金作支撐的,如果沒有人暗中建倉大批買進這隻股票,怎麼能夠把價格炒作起來?這筆錢說好了就是到六一前後大批抬高這隻股票的價格,到時候就能夠一舉賺錢了,沒想到因為肖市長的小閨女在國外招搖,弄得我們的計劃也泡湯了,其實這筆錢能賺回來的。”趙培亮說道。
趙慎三聽趙培亮一口一個肖市長,幾乎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肖冠佳身上了,心想如果是真的也罷了,如果是趙培亮吃定了肖冠佳已經成了死老虎故意把責任推給人家,這個人也真夠陰毒的了!
“哦?據你說這筆錢還追的回來?那可太好了。”趙慎三故意笑著說道:“現在所有的矛盾焦點都在於倒黴的雲河助業需要大筆資金償還民間存款,如果錢追回來了,那麼所有人的責任都會消除的。你告訴我這筆錢應該找誰,或者是誰拿著這筆錢大批持有銘刻文化股,我們去追。”
趙培亮說道:“我們跟江州銘刻集團的所有業務合作統統都是透過副總雷震天,那筆錢也是他划走建倉了,找到他一切就都清楚了。”
趙慎三微微搖頭說道:“省紀委已經找過了,總公司說這個人已經辭職離開江州銘刻集團,去香港定居了,看來其中必有貓膩呀!培亮兄既然說了,我再去江州試試看吧,能夠有突破最好,沒有的話……唉,希望你對我沒有保留,否則我也沒法子照顧你了。”
趙培亮驚愕的盯著趙慎三,良久良久,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
無論如何,趙慎三決定帶人跑一趟江州,探一探那邊總公司的虛實,他依舊帶著在他印象中除了道理六親不認的張若飛,還有政法委的辦公室主任丁克軍,以及侯書記派給他的助手田振林,四人一行先赴省城,跟調查肖冠佳的省紀委工作人員做了溝通,瞭解了肖冠佳供述的情況,跟趙培亮的交代做了印證,就產生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兩人說的基本一模一樣,不過差別在於肖冠佳說一切都是趙培亮跟雷震天溝通好了找他彙報的,而不是如趙培亮所說是肖冠佳介紹的雷震天。
看來,這個雷震天才是關鍵人物,只有找到他才能夠確定肖冠佳跟趙培亮到底誰說謊了,更能追到那鉅額資金的去向。
當晚調查組成員在省城住下,領導代書記趙慎三回家去了,誰知父母家裡又來了不速之客,還是那對神秘的買狗人,這次更加駭人聽聞了,夫妻倆說回去之後才發現黃毛居然懷著孕,這種狗那麼名貴,下的小崽子可能賣不少錢呢,所以上次給五十萬太少了,這次又送來卡片一張,說是價值一百萬,密碼六個八。
這次趙爸爸聰明瞭,堵著門不讓這夫妻倆走,趕緊打電話問兒子媳婦在不在家,趙慎三恰好剛到家,就趕緊回父母這邊了。剛走到樓下,看到鄭焰紅的專車也開了過來,夫妻倆一起過去了。
開啟房門,鄭焰紅看著果然是那個馬西林夫妻倆,就笑了:“馬總賢伉儷這是幹嘛?來退狗嗎?黃毛呢?”
馬西林趕緊說道:“鄭書記您剛好回來了,我們跟老爺子說了好久了,誰知道黃毛懷孕著呢,肚子裡最少四五隻小崽子,這種狗價值不菲,我們怕老爺子吃虧,就送來一百萬作為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