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那麼嫉惡如仇,從來都不允許子侄輩打他的旗號在下面辦私事,哪裡知道就這個侄女才是害他於不義的罪魁禍首呢?聽到這裡怒不可遏,立刻給咱們省裡的領導打電話要求徹查肖冠佳,不必顧忌他任何面子。嘻嘻,這個情況是我猜的,不過,我估計您二位都曾接到過這個電話吧?”趙慎三最後調皮的說道。
李文彬跟陳偉成相對苦笑,沒有否認。
“說到這裡,我不得不提到一個重要的背景,那就是我為什麼被扯進來了……”趙慎三苦澀的笑著說道:“當時我剛剛進了雲都市委常委,資源大縣縣委書記做著,高配副廳級享受著,在雲都市算得上一方諸侯,在鳳泉我更是一呼百諾,那是何等的逍遙自在,風光無限,威風……”
“呸,你這個小混蛋不得瑟會死啊?好生講!”李文彬沒好氣的罵道。
“……呃,好吧。”趙慎三明知道風頭不能佔盡,自己查出這麼多別人查不出的秘密,即便是破了此案也容易引發陳書記的反感,故意插科打諢把自己弄得很無奈,此刻一吐舌頭說道:“那我實話實問了,陳書記,您當初授意李建設書記向黎書記力保我可以擔綱此案,是不是姚老推薦的我?”
陳書記點頭道:“是的,姚老在提到要我們嚴查肖冠佳的時候,曾跟我提到過,說聽中紀委的大少提到過你,知道你是個很有能力的幹部,而一般的幹部即便得到他的態度,也會顧及一二,恐怕不能硬下手腕去查辦肖冠佳案件,只有你有首長家的背景,才會置他的權勢於不顧嚴查到底,向我推薦你可以查辦這個案子。”
趙慎三聽完一臉的無奈說道:“其實,我也是被馮琳看中的一枚棋子,她暗中做生意跟二少有過交集,還有朱長山在這裡,我的背景他當然清楚,姚老那邊就是她介紹的我的情況,姚老不信去問大叔求證,大叔當然會誇我,這才導致這麼一個結果出來。
怎奈,我剛說了馮琳不是神,不是妖,她也有算錯的時候,這個計劃裡,這是她的第二個錯誤,就是算錯了我!(第一個錯誤剛講了,是算錯了朱長山)換句話說,她算準了開頭卻沒算準結局。”
“馮琳為何看中了你?難道她就不怕你查個底掉壞了她的大事嗎?”李文彬問道。
趙慎三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她還真不怕!這女人已經把人性算透了,她就是想著我是個心比天高,事業心極其旺盛的人,為了往上爬,連鄭焰紅這個頂頭上司都敢娶,可見是一個潑皮無賴型的幹部了!
我不知道您們讓我暫時代理雲都市政法委書記這個命令,是不是也是聽了什麼大人物的建議,反正馮琳最樂意看到那種安排,她認為我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必然利慾薰心,現放著查死了肖冠佳,才能坐穩他留下的位置這麼一個機會,我怎麼會不頭腦發熱,片面的揪住肖冠佳往死裡查呢?而且她也計算好了我會見好就收,在彌補住圖書館虧空那三個億後就趕緊結案,落一個名利雙收。”
“哼,難得你還有幾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個潑皮無賴型的‘人才’!”李文彬反唇相譏。
“……呃,李伯伯,這是馮琳的想法吧,並不代表我……”
“馮琳告訴你的對你的看法還是你自己推測的?”
“我自己推測的,她當然不能這麼告訴我了。”
“這不結了嗎?還不是你自己的評語!”
“……呃,您……”趙慎三這才發現自己被李書記繞進去了,無奈的說道:“得,跟您辯解我肯定輸,罷了,接著說。
我第一次去江州要債,康振雲出面,告訴我雷震天是個小人物,還塞了個美人兒露易絲給我套取我的底牌,我將計就計告訴那女人,我要回點錢回來顯示我出師有名就會滿足,他們果然很得意的扔給我三千萬把我打發回來了。
其實,我暗中透過二叔的公司跟好幾個關係,探查到了雷震天才是銘刻大鱷這個訊息。
就在這時,馮琳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以一副痴愛丈夫的夫人形象獲得了我的全部信任跟同情心,她先是斷言省裡一定會把肖冠佳交給我看管審理,又可憐兮兮的讓我善待肖冠佳,不要讓他在審查過程中遭遇非人磨難。
還假裝孤獨無靠,連哭的時候可以依靠的肩膀都沒有這個嬌柔姿態,臨走時趴在我肩膀上悽悽的哀哭,卻趁機塞給我一張紙條,上面就是陶天國的賬號。
這個細節我曾經告訴過……呃……”趙慎三差點說出他曾經告訴過李文彬跟盧博文,猛想起當著陳書記,可不能說,立刻住嘴了。
“哼,小三子,看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