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姿狂笑著尖聲叫道:“鄭姐姐,妄趙大哥那麼愛你,你給他生過親兒子嗎?可我有!哈哈哈……鄭姐姐,你輸了,你輸得好慘,從今天起,趙大哥就是我的了!”
兩行淚,悽然的從鄭焰紅臉上滑落,心裡,有東西碎裂的聲音,她聽的清清楚楚。以往視若生命的感情大樹,外表看似依舊枝繁葉茂,只有她看得見樹幹內部,賴以傳遞養分的脈絡已經根根碎裂,汁液外流潰不成樣,再想修復猶如痴人說夢。
手機在衣袋裡震了又震,此刻她才感覺到,下意識的摸出來,卻看到無數條趙慎三的未接來電跟簡訊息,最近的一條資訊顯示在螢幕上:“老婆,剛做夢你吐血了,一直不接電話,是睡著了還是不舒服?速回電!”
“扯淡!”鄭焰紅很奇異的並沒有感受到特別的痛,她木然的把手機扔在地上,支撐著爬起來想站起來,怎奈渾身無力的哪裡能行?無奈何之下手足並用爬到床邊,可憐她渾身的力氣就如此近距離的爬行就用光了。除了鋪天蓋地的眩暈,就是從骨頭縫裡透出來的徹骨寒意,自忖萬難有力氣爬上床,只好勉力伸手把床上的被子拉下來裹在身上,就那樣在地板上再次陷入了沉睡,或者是昏迷中了。
等鄭焰紅再次醒來,觸目就是一片雪白。白的牆,白的被子,雪白的一個世界。
“解脫了,原來,天堂真是白的,像我的婚紗……”鄭焰紅感到莫名的一陣輕鬆,輕輕的說道。
“呸!我的大侄女兒,您可真逗,嚇得我魂飛魄散的半宿守著你,就差沒哭天搶地了,您醒來倒以為進天堂了嘿!”一個熟悉的聲音調侃的說道。
鄭焰紅慢慢的轉動眼睛,就看到二少坐在她面前,滿臉的慶幸看著她做鬼臉。
“二叔,我在哪兒?您怎麼會在?”鄭焰紅覺得自己不敢用力思考,腦子一轉就疼得難受,懵懂的問道。
“唉!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啊?也怪了,我把你送到友誼賓館的時候你還好好的去睡了。下半夜趙慎三瘋了般給我打電話,哭的什麼似的說他夢到你吐血暈倒了,給你打電話發簡訊都沒回音。
一開始我覺得他發神經,就給你打電話試試,沒想到你還真不接。那時候也沒覺得怎麼樣,還是怪趙慎三小題大做,沒準你是調了靜音睡覺了,畢竟我走的時候你精神的跟小豹子一樣呢。
被趙慎三纏的實在沒法了,就讓賓館前臺往你房間打電話,還是沒人接,這才覺得不對頭。讓服務員用備用房卡開啟門,就看到你吐了一地血暈倒在地毯上……唉,這不就一邊讓賓館把你往醫院送,我就馬不停蹄趕過來了嗎?”二少繪聲繪色的說道。
“二叔……”一陣委屈湧來,鄭焰紅淚如泉湧:“您……您幹嗎救我?我倒是覺得不省人事挺好……”
“唉!丫頭,我把你在醫院安置好後,納悶我走後你遇到了什麼事情能引發以前車禍留下的舊傷因情緒激動而復發?醫生信誓旦旦的說必然是讓你痛不欲生的變故,否則絕不可能讓癒合已久的肺部創傷裂開。
我當時氣死了,心想在我們家門口,我安排的客人還能遭到誰的恐嚇打擊不成?一怒之下去了友誼賓館,調出監控看了,也知道你遇到了誰。”二少低沉的說道。
鄭焰紅勉強不願意想起來的東西終於被殘酷的翻了出來,血淋淋的擺在她面前。她的臉色白的嚇人,淚水不受控制的紛紛而落,卻什麼都沒說,連哭泣的聲音都沒有一點,甚至,哽咽聲也沒有。
二少嚇了一跳,湊近她的臉,不放心的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方發現她還是呼吸著的,鬆了口氣說道:“丫頭,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了,你們女人都喜歡鑽牛角尖,那我就不勸說了,省的刺激你。黎姿那賤女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當初還跟我有過一段露水姻緣呢。純粹一個利益動物,你如果上了她的當其實是很傻的,我已經……”
“別說了……二叔您別說了……”鄭焰紅終於說道:“我不想聽到這個名字了,就算她是妓女,也總得趙慎三心甘情願的才能發生露水姻緣,就衝這點,我跟趙慎三就沒有將來了……”
“唉!得,我不勸你了。你只要明白一點,那就是無論怎樣,不能讓自己受傷,你氣死了,不白白便宜黎姿那賤貨了嗎?”二少嘆息著說道。
“醫生說我怎麼了?啥時候能出院?安省長還在等我呢。”鄭焰紅明白自己決不能就此死在這裡,她避開一想起就心痛如絞的感情問題,就想到了自己的處境,趕緊問道。
二少說道:“我在你房間地上撿了你的手機,早上也接了安省長給你打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