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拎的很清楚,反正這是自己老婆,無賴也罷,下賤也罷,臥室裡夫妻倆也無所謂丟人不丟人。
鄭焰紅也是傻了,她只想著當初用“工具”這兩個字深深地傷過趙慎三,卻忘記了當時趙慎三的身份是她的秘書,地位是她的情人,理不直氣不壯自然受傷。
現如今人家三十年童養媳熬成婆,懷揣兩人的結婚證,乃是光明正大的老公了,還用這句話罵人家傷人家,豈不是隔靴搔癢了嗎?
趙慎三雖然逆來順受,該做的動作可一點沒耽誤,當他嘴裡嘟囔道:“反正等下也是被你砍死,我索性最後再愛你一次,能死在你身上最好……”
看女人縮成一團掛在他身上不動了,趙慎三這次沒有乘勝追擊,他滿足的嘆息著把她放回床上,在她耳邊低聲卻又決然呢喃道:“親……我的寶貝,我的命根子……就算是你把我當成垃圾,我也不離開你!此生此世,我都纏定你了!”
鄭焰紅正在迷離中享受著快樂,聽到他這話腦子一凜,當即就想出口反駁,這男人卻早就對她的任何反應都瞭然於心,可以做到先發制人了,看她眼睛一瞪趕緊趴上去就堵住了她的唇,一下下把她的防範意識給丟到爪窪之國去了。
這次,趙慎三沒有再糾纏,他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也明白鄭焰紅要強的脾氣,細心地把她裹進被窩裡。也不敢在這間衛生間沖洗,悄沒聲息的抱起替換衣服溜出去,鑽進客房的衛生間草草衝了一下穿好衣服,進廚房做了早飯擺在桌子上。
趙慎三心虛的偷偷走近臥室,趴在門縫上看鄭焰紅依舊睡在床上,哪裡敢驚動?連飯都不敢吃,怕河東獅醒來再次發威,走進書房拿了紙筆寫了一個字條:“老婆,請原諒我的情不自禁,請寬恕我的下賤無恥。有勇氣跟你坦白我的罪惡,是因為我不喜歡遮遮掩掩的生活,這是我最起碼的勇敢。
因為愛你,我才敢無恥。因為愛你,我才肯下賤。因為愛你,我才會不計目的。這是我在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後,僅僅能做的……
你提到‘工具’。老婆,我明白我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平等的跟你處在同一位置上了,因為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你也曾看到我為了彌補我的罪過,前些時連碰你都不敢,活的多卑微多糾結。
所幸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防範,更加清除掉了我從腦子到身體所有的毒素,應該可以勝任‘工具’這一角色。今後,只要能服務好老婆就心滿意足了,至於何時能天可憐見換得你的寬宥,那就是我的奢求了……
飯在桌子上,跟我慪氣晚上我回來你隨意打罵,可別跟自己身子過不去,好好吃飯才有力氣虐我報復我,你是個剛強的人,一定不會上我的當,做出讓我晚上有力氣……呃,那個的事情的。
‘工具’趙慎三。祝老婆今天愉快!”
把字條放在餐桌上,趙慎三趕緊夾著公文包溜走了。
鄭焰紅渾身舒坦的休息夠了,慢騰騰起身沖洗梳妝走了出來。看到桌上的飯菜跟那張別開生面的字條,臉上一陣緋紅,咬牙切齒的罵道:“下賤胚子,既然你想讓我虐你,那好啊,你晚上等著瞧!”罵完,真的坐下來飽飽的吃完了飯,才下樓上班去了。
歷來的夫妻鬧氣,最無法避免的就是此類情況。為何俗語說“小夫妻床頭打架床位和”呢,只要有一個人低的下頭軟的下身子纏上來,熟稔的身體交合哪裡是那麼容易戒掉的?那種習慣已經深入骨髓成了生命的一部分,不由自主的就故態復萌了。一旦這種事情都做了,什麼樣的仇恨還能記得住?
縱然是鄭焰紅心裡還是硬氣的,她想身體是身體腦子是腦子兩碼事,趙慎三想求得她的原諒猶如痴人說夢。其實哪裡知道她的堅強也無非是立春前的冰雪,太陽略微烈些,瞬間就土崩瓦解了。不過現下她還固執己見,咱們也就姑且由她吧。
且說這天白天,果真組織部正式宣佈了調整檔案,除了孫天生的去,跟原有鳳泉組織部長陳鐵山調任竹陽擔任紀委書記。出人意料的、顯而易見是臨時增加的,趙元素同志被調回雲都市政協下屬的僑聯擔任黨組成員、副處級調研員。
雖然級別沒變,但實職變虛職不說,還從油水豐厚的旅遊大縣調回不甚吃香的政協下屬單位做了個可有可無的副職,雖然好歹給了個黨組成員勉強算是班子成員,明是平級調動實際是被降級的成分也太過明顯了。
趙培亮得知這一資訊後,第一反應是鬆了口氣。因為兒子走了就是上上大吉,常言道“走了走了,一走就了。”兒子在鳳泉戳下天大的馬蜂窩,現在能一拍屁股全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