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狀態,居然跟遭到了莫大的打擊一般愣愣怔怔的,時不時的會打冷戰。
吳鴻自然不知道,從時不時昏迷開始,趙慎三就一直被可怕的夢靨左右著,他不停地夢到血淋淋的場面。一會兒是黎姿變成了一條可怕的、水桶粗細的巨蛇,只有一顆腦袋還是黎姿的,猙獰的吐著長長地芯子撲向了鄭焰紅,一口就把鄭焰紅吞進了血盆大口裡,一段段的蠕動著身子,鄭焰紅就一段段的消失在那個巨蛇口中了。
趙慎三呼天搶地的哭喊著,拼命拽住鄭焰紅的雙腳往外拉,哪裡能拉的過巨蛇?他最後絕望的決定跟妻子一起葬身蛇腹,誰知黎姿吞沒了鄭焰紅之後,居然不屑一顧的對他獰笑道:“我偏不讓你們夫妻死在一處,更不想讓你死的這麼快,就讓你眼睜睜看著親人死去無能為力,一輩子飽受痛苦的折磨。這就是我對你的報答!”
又一會兒,鄭焰紅如同觀世音一般雍容莊嚴,高高的站在空中就要飄走,他跪在地上哀求她不要拋棄他,可惜鄭焰紅不屑的笑著說道:“你覺得你對得起我嗎?配得上我嗎?別作夢了,我走了,你就可以自由自在的享受你的自由了。”
此刻趙慎三清醒了,人卻在夢中未曾掙脫,也就顯得迷迷瞪瞪了。
中午時分,縣裡得知訊息的龔主任先來探望,隨即就是絡繹不絕的人群了。趙慎三煩不勝煩,也懶得說話,索性假裝沒有清醒閉著眼不動。來人也就不敢大聲說話,悄聲跟吳鴻說了來意,送了心意也就離開了。
劉涵宇來的不算早,是因為她今天來市裡替趙慎三參加了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會上在她答應點名的時候說明了趙書記生病她來代替,黎書記很關切的在主席臺上說了句:“鄭市長病了,趙書記也病,辦公室過去替我瞧瞧。”王長江應聲去了,劉涵宇就記在心裡了。
散會後,因為是年底的會議,開完會市委辦要招待各縣市區的一把手聚餐吃飯,劉涵宇不能不參加,就去了餐廳。在詢問王主任鄭市長跟趙慎三的病情時,王長江感嘆的說鄭焰紅是安省長幫她請的假,說是在京開會雪裡滑了一跤引發了舊傷,現在省城療養。而趙慎三書記則是昨天急著趕回來工作,偶感風寒發了高燒,又誘發了肺炎在市裡住院,夫妻倆還鬧了個兩處生病。他下午會代表市裡到省城去探望鄭市長。
劉涵宇聽了,吃完飯就趕緊去了市醫院,看到趙慎三短短兩日不見,居然成了這樣一副樣子時,她心裡說不出的心疼,看著看著眼睛就紅了。
吳鴻看劉縣長來了,很知趣的避了出去,劉涵宇覺得只剩下兩個人了說話就隨意了,就跟以往一樣深情款款的帶著埋怨說道:“趙書記,你都這麼大人了,難道不懂照顧自己嗎?就算是鄭市長傷到了你著急,也不能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呀?你看你現在這樣子,讓我心裡……多難受啊!”
趙慎三這會子倒很清醒,他看著劉涵宇對他又是這樣一副撕不開的柔情,心裡一陣逆反,居然口氣很是不好聽的說道:“涵宇同志,我是書記你是縣長,咱們倆也就是普通的搭檔,你幹嗎弄得跟我的女人一樣呢?讓下面同志看到了多不好。
讓我妻子看到了,讓你家李先生看到了都會誤會的。作為縣長需要有清高孤傲的個性,你是個女同志更要自重一點,水性楊花的成何體統?你以後別這樣了。我沒事了,你趕緊回去主持工作吧。”
劉涵宇被趙慎三這番話弄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看著他,彷彿不相信這樣的話出自趙慎三的口中,半晌才臉色通紅的站起來說道:“趙書記,沒想到您這麼看我,那麼好吧,祝您早日康復,我走了。”
衝出門去,冷著臉上了車,劉涵宇的眼淚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