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樣還能怎樣?只是二叔,我總覺得胸口疼……疼得難受……為什麼老天給女人的路這麼狹窄,給男人的卻又那麼寬鬆呢?想起我一個人被丟在婚禮上用牙咬碎那隻玉鐲……我就覺得委屈得慌……我也明白,就此下臺最好,還是和和美美一家人。我也接受了黎姿的解釋,願意相信趙慎三的確是沒錯誤的。可我只要想起來這件事,這心口就疼得厲害……看起來,也只能等待時間來淡化這個傷痕了……”鄭焰紅悽苦的說道。
鄭焰紅已經領悟的如此透徹了,二少唯有報以深深地嘆息,還能勸說什麼?只能是默默地拍了拍鄭焰紅的手以示寬慰了。
趙慎三辦完了手續走進來,剛好護士也拔掉了輸液管。鄭焰紅雖然依舊不大理睬他,神色間卻沒有那般冷漠,這讓他更感激二少了。忙忙的收拾完了東西,鄭焰紅也穿戴好了,幾個人一起在外面吃了午飯,二少就親自開車送他們兩口子去了機場。
離京的時候,又是漫天大雪。京城畢竟已近邊塞,那雪花就比h省的雪花狂野了許多。鵝毛般大的雪片偏又下的又急又密,完全沒有悠然飄落的緩慢,一片片沉甸甸的紛紛砸下來,車窗都被糊滿了。
鄭焰紅的眼睛一直看著外面,天地人因雪,都變得分外的不真實,蒼蒼茫茫的離自己好遠一般迷離。
車進機場,趙慎三跟鄭焰紅都阻止了二少送他們進去,在門口下車催著二少趕緊回去,免得等下子地上積雪厚了不好行走。二少也沒有勉強,話別幾句就走了。
趙慎三一隻手拉著妻子的行李箱,一隻手攬著妻子的腰身往候機廳走。鄭焰紅感嘆自己心強命不強之餘,也接納了丈夫的愛憐,柔柔的依偎著他走了進去。
原本機票的時間距離他們進來也沒多久,但因為大雪,通知需要延誤一個小時左右。趙慎三唯恐妻子坐久了難受,就去貴賓室租了一個長沙發位,安置鄭焰紅歪在上面。他脫下自己的羽絨衣把妻子包的嚴嚴實實的,坐在邊上守著她。
趙慎三一直保持的逆來順受跟無微不至的體貼,也在一點點化解著積聚在鄭焰紅胸臆間的那塊痛楚。雖然她依舊不主動跟趙慎三說話,但神情卻越來越平和了。
突然,趙慎三的手機響了,他一看來電者姓名,臉色瞬間變了。得虧鄭焰紅閉目養神並沒看到他神色變化,他輕柔的撫摸了一下妻子的臉龐,站起來走出貴賓室,在外面走廊上接聽了。
口吻很是不客氣的質問道:“黎姿,上午不是說好了從此之後互不打擾了嗎?你幹嗎又給我打電話?前些天你假裝懷孕不斷的騷擾我,我還沒機會跟你好好談談呢,你又把我妻子害的差點丟命,要不是看你有悔過表現我絕不會放過你的。現在又想幹嘛?”
黎姿冷冰冰的說道:“趙書記,我手裡有點您的東西,是您跟我歡愛的時候落在我床上的,想送來還給您。你出來拿吧,我在機場候機廳大廳裡。”
“什麼東西我也不要了,你丟了吧。”趙慎三哪裡還願意看到黎姿,冷冰冰說道。
“呵呵,趙大哥,我勸您還是自己拿回去安心,否則我要是不小心丟到鄭姐姐那裡,恐怕您不大安心吧?”黎姿妖異的笑著說道。
“你等在那裡,我馬上到。”趙慎三的心突地一沉,他當然知道黎姿在威脅他,趕緊沉聲答應了,擔憂的看了一眼貴賓休息室,急匆匆朝大廳走去。
鄭焰紅閉著眼,丈夫離開她知道,卻也沒想那麼多。誰知一隻小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她詫異的睜開眼,看到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笑眯眯問道:“阿姨,您是不是叫鄭焰紅?”
鄭焰紅最喜歡孩子,趕緊坐起來點頭道:“是呀,你怎麼知道阿姨名字的?你叫什麼呀?”
那孩子可愛的扭捏道:“我叫默默。剛才有個好漂亮的阿姨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你拿著,我要走了。”
鄭焰紅茫然的捏著這孩子塞給她的一個精緻的紅包,彷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般,久久不敢開啟。後來,她咬咬牙一用力,居然把紅包給全部撕開了,看裡面掉出來一個紅線拴著的玉觀音,她的神色馬上就變了。
紅包的內面寫的有字,鄭焰紅撐住神經鋪開湊在一起,看到上面寫著:“鄭姐姐,趙大哥跟我做、愛的時候,這東西總是垂下來擋住他的眼睛,他嫌礙事拉下來塞在枕頭下面。還調侃的說可能因為這東西跟你脖子裡帶的彌勒佛是一對,我們倆在一起你不高興,故意讓這東西掉出來礙眼的。
他走的時候忘記帶走了,我因為思念他就一直戴著。現在既然大家說好了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