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林是個很隨和的人,鄭焰紅的來頭他怎麼會不知道?明知道對方在開玩笑,當然很湊趣的說道:“大小姐呀,您給我提意見我是巴不得呢!有意見才有提高,您趕緊提吧。”
“在我們省,雲都是第一大礦業城市,您這個局長大人卻從不去雲都視察工作,讓我們沒有靠山可以依靠,非得每項工作都摸著石頭過河,有了舉措也不敢大膽實施,戰戰兢兢的生怕拖了全省的後腿,您說您這個局長大人是不是偏心呀?”鄭焰紅說道。
黎遠航很開心鄭焰紅會利用女同志不讓人反感的驕縱活躍氣氛,卻故意嗔怪道:“焰紅同志,你怎麼能責怪上級領導呢?人家不去雲都就已經是不高興咱們了,你再說話這麼不講方式,以後那小鞋還能少了咱們的啊?豈不是更不好乾?”
徐東林大笑著說道:“得得得,看你們倆配合的多好,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其實都是埋怨我對不對?其實你們倆都誤會了!我不去雲都是因為對你們的工作放心,現在你們埋怨我不去,我要是三天兩頭下去找你們麻煩,恐怕你們就該罵我了呢!”
氣氛一起來,吃飯就輕鬆了,最令鄭焰紅詫異的是,黎遠航始終沒有在徐東林面前提起雲都關於小煤窯整治的新法子,剛才她略一提起就被黎遠航不著痕跡的給打斷了。她雖然心裡疑惑,卻也再不主動提起了,就看黎遠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結果就有意思了,一直到飯局結束,黎遠航也沒有提起彙報工作這件事,大家一起走出酒店各自要上車時黎遠航方才說道:“徐局,我們雲都是主礦區,安全工作焰紅同志壓力很大呀,下午我們要跟相關的省領導彙報一下下一步的整改思路,等領導們有了新指示,我們倆再去局裡找您彙報商議行不?”
徐東林是個厚道人,哪裡想得到黎遠航現在不說是怕工礦安全域性先知道了會插一槓子,要求跟他一起去跟省領導彙報,到時候這個專案可就難說是誰的創舉了。但是如果不事先跟徐東林見見面就去省裡彙報礦業安全工作,又有隔過人家的嫌疑,請吃飯說明來意,卻又不盡數亮出底牌,才是進退有餘的策略,黎遠航自認為做的很到位。
鄭焰紅跟安省長約的時間早,需要早一步趕過去彙報,兩人到達省府大院的時候,黎遠航突然說道:“焰紅,你約好了安省長,我也約好了李書記,剛好時間錯的開,既然咱們倆是一起來的,就別分開了,一起見了安省長,你再跟我一起去見李書記吧。”
“您跟我一起見安省長沒問題,我請示的時候就說了您跟我一起來的。但李書記那邊我去不合適吧?畢竟是……帶著我彷彿有些……”鄭焰紅很有顧慮的說道。
黎遠航絲毫沒露出一點喬遠征告訴他李書記要求兩人一起去的事情,完全是他臨時起意替鄭焰紅爭取到一個面見省委書記的機會般,誠摯的說道:“焰紅,咱們既然來了,當然要見見真佛。你想想看,雖然給安省長彙報一下就行,但影響力哪裡有李書記大?我約的時候就很含糊,當時就存著心思帶你一起去的,就算是拼著李書記不高興我先斬後奏,也不能不把你這個大功臣帶過去在李書記面前提一提的。”
鄭焰紅很激動的忽閃著眼睛說道:“既然這樣我就聽你的吧。”
黎遠航很動感情的說道:“知道省裡為什麼不願意放我走嗎?就有領導親口告訴我,我們倆配合下的雲都時代是最穩定的時期,在五年目標沒達成之前,是不可能把我們倆調開的,免得因換人而帶來工作下滑,影響整體的成績。所以,咱們更要讓上面看看是如何親密無間的配合的。”
鄭焰紅沒說什麼,笑笑點點頭,兩人就一起去了安省長辦公室。
從整體角度講,黎遠航的這一舉措還是非常對的,他在工作成績推廣方面,的確跟只求實效的鄭焰紅有著根本的差別,他是從省廳下去的領導,很明白該如何讓自己出的五分力在領導眼裡達到十分的效果。
黎遠航先誠摯的在安省長面前說起了面對工作壓力,雲都市黨委、政府攜手,如何針對面臨的龐大壓力,不畏難,不退縮,成立了以鄭焰紅為首的工作攻堅小組,終於想出了這麼一個一勞永逸的工作方法。但因為從沒有實施過,沒有上級領導的認可,雲都還不敢貿然開始實施,今天特意來徵求安省長的意見,下面就讓焰紅同志詳細的彙報工作方法。
鄭焰紅是主創者,彙報起來頭頭是道,講完之後安省長眼睛都亮了,一條條詢問他不太明白的問題,鄭焰紅也一條條解答了。
安省長巴掌一拍說道:“哎呀焰紅同志,還有遠航同志,我首先要代表省政府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