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山越說越沒好氣:“現在這樣,只是因為你嫂子跟我是夫妻卻不是愛人,我們倆都心知肚明罷了。你跟紅紅歷經艱辛才結合,你們倆又你情我願的互相深愛,這樣的婚姻才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你要是不好好珍惜可就是不識時務了。”
趙慎三被看破了心事,趕緊陪笑說道:“那是當然,有了紅紅,別的女人對我來講也是浮雲。”
說著話,鄭焰紅就進門了,看到他們倆在說笑,就湊趣的問道:“說什麼呢那麼熱鬧?”
朱長山為了他們夫妻倆更恩愛,故意說道:“剛小三說有了你,別的女人對他來講都是浮雲。”
趙慎三心裡暗暗叫苦,心說這個大舅子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果然偷眼看去,鄭焰紅正在笑的臉猛然一沉,一抹凌厲的眼神在他臉上一掠而過,看到他乞憐的笑臉,冷哼了一聲譏諷的說道:“很好嘛,道德高尚。”
黃媽媽看到女兒進來,滿臉笑容的迎上去拉住手,一個勁的感嘆怎麼又瘦了?下巴都尖了,怎麼十幾天不見,你們小兩口都瘦了一圈呢?你們要是不想做飯就回來吃呀,我給你們做,好好養養身子,別年輕輕的就落下什麼病根子。
鄭焰紅自從認了這個母親之後,終歸是心理還有點扭轉不過來。對她的感情總覺得比不上養母,長久不見雖說也會惦念,但見了面卻總是無法如同跟養母面前撒嬌嗔怪的自在。就算現在老太太心疼的拉著她的手撫摸,都讓她覺得怪不自在的。
“我們沒事,您別大驚小怪的。”鄭焰紅一邊說一邊假借放包,不著痕跡的甩開了母親拉著她的手走了進來坐下了。又對著朱長山說道:“哥,現在你算是礦產局的副總了,安監局那一攤子不需要你兼管了吧?”
“嗯,已經派去一個局長了。不過我在局裡還是分管安檢這一塊,畢竟熟悉。怎麼,是不是年關了,你們也被上面層層壓下來的大帽子折騰的受不住了?”朱長山說道。
鄭焰紅微微皺著眉頭說道:“怎麼不是?國家、省裡只管要工作效果,根本不聽你講難處,連帶責任越來越嚴厲。我正在想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不想跟往年一樣上面緊了下面堵一陣子,上面送了就大撒把。反正我的問題最主要在私營小煤窯上,你們礦產局的安全問題我倒不擔心。我倒是有個想法,又有些捨不得。”
“哦?什麼想法啊?”朱長山感興趣的問道。
“你們礦產局的老李頭早就想讓市裡出面協調,收購小煤窯一統天下。這些私營企業也都是各城市區的小金庫,怎麼輕易捨得拿出來賣給你們?但現在安全隱患也不能忽視了,我就想強壓住他們的頭皮賣掉這些小煤窯。但這樣一來,估計我每年得多給這三個區劃撥上千萬的資金來彌補缺口了。”鄭焰紅患得患失的說道。
新近礦產局的李局長就要退二線了,朱長山是接任呼聲最高的一個人。
李局也很明智,知道自己快退了,現在就把很多事務交給朱長山處理,自己悠哉悠哉的享受最後的免費午餐,得空子就雲遊天下去參觀、開會,朱長山其實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把手了。
朱長山的事業心有多強,單從他如何從礦工一步步爬上來就可以看出來了。他接手礦產局事務後,很快就發現李局長最近幾年基本上在混日子,工作看似紅紅火火,其實架子不倒裡面也快空了。
他就暗暗發誓要勵精圖治踢出響亮的頭三腳,讓下面人看看他朱長山大哥擔任一把手的魄力跟氣概。那麼,如果真能跟市裡合作把那些阻礙大礦發展的小煤窯給一併收購,成為天下一統的局勢,也算他朱局長一鳴驚人了。
“妹妹,你真有這樣的打算?黎遠航書記同意嗎?”朱長山的眼神已經開始熱切起來了。
“安全生產是政府責任,黎書記才不願意插手呢。我說了就算的。不過這還僅僅是我的一個想法,可行性跟實施計劃還都沒有進一步考慮跟完善。怎麼?你們感興趣?”鄭焰紅問道。
朱長山一針見血的笑道:“我當然感興趣了。於私,既幫你解決了難題又讓我一鳴驚人,於公,我能把礦產局的採掘面一統天下,少了多少麻煩糾紛,多了多少方便效益,我當然是感興趣的緊了。至於你憂慮的事情,無非是怕我們給錢少了,你們下面幹部跟私營礦主分贓不均不好打發。這點你放心,能夠拓展我們的生產規模跟礦藏地盤的事情,我們不會小氣的。”
鄭焰紅笑了:“哥,經你這麼一說,我這個偶然間想起來的法子倒還真有可行性了?那行,我儘快擬定措施,爭取儘早開始吧。”
幾個人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