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被她的兇悍嚇了一跳,趕緊把經理叫來了。經理是個一臉精明像的女人,聽完她的陳述,手裡拎著她的“記者證”慢悠悠說道:“曹記者是吧?我可以保證我的服務員絕不會洩露您的房間號。
不過……您既然是記者,還開口就用向媒體曝光來要挾我們,會不會另外有被你要挾的人不高興了,暗中留意了你呢?你做的就是‘攥點’的壞良心事兒,被人盯上這可保不齊的。要報警隨便,曝光隨便,現在結賬離開更隨便。”
“你……你怎麼可以這種態度對待你的客人?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的破酒店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我當然要走!我在這裡遭到了騷擾肯定不能付錢給你們,我現在就離開!”曹紅亞覺得自己倒黴極了,為什麼鳳泉縣這麼多神經病呢,連這個酒店老闆都一臉不想混下去的憊懶像,就氣急敗壞的叫道。
那女老闆笑笑說道:“行,不付錢就不付錢吧,對曹小姐這種,以抓到別人錯誤獅子大開口勒索為生的人來講,我賠點房費很划算了。只要把你這尊瘟神送走,不結賬就不結賬吧,拜拜。”
“你……”曹紅亞氣的張口結舌,但看到大廳裡保安服務員都笑的那叫一個幸災樂禍,知道光棍不吃眼前虧的道理,衝回房間收拾了東西就走出了這家酒店,想回市裡奈何太晚了。她今天來鳳泉也沒有開那輛小車,無奈何只好步行了兩條街又找了家酒店住下了。
沒等曹紅亞喘息均勻,房間的電話魔咒般響了起來,她快瘋了,但還是覺得沒那麼詭異,不信就有人時刻盯著她,咬咬牙接聽了,居然還是那個流氓男人:“大美女換酒店了?看來急的不輕,居然越換離哥們兒越近,是不是考慮好了讓我去服務了?”
“你們到底是誰?到底想幹什麼?明講出來什麼都好商量,不要這麼裝神弄鬼的行不行?”曹紅亞崩潰了。
“沒想怎麼樣呀!我們鳳泉人都厚道,待客人要求服務到位,只要您在鳳泉不走,或者是心裡時刻惦記著鳳泉,我們就會服務到底,讓您舒舒服服快快樂樂的。”那人說道。
突然,一道亮光衝開了曹紅亞的迷霧,她冷靜的問道:“是不是隻要我離開鳳泉,或者是不再過問鳳泉的事情,你們就放過我了?”
那人打著哈哈說道:“曹美女好聰明,您送上門來了,我們作為東道主不好好伺候您過意不去,若是您離開了,還跟我們鳳泉毫無瓜葛了,那麼我們也沒那麼大能耐追著您服務呀!”
曹紅亞心念一動,趕緊開啟錄音筆,正想繼續套問,卻發現對方已經掛了。
這次,她沒有再到前臺去鬧騰,而是很冷靜的撥打到前臺內線問道:“你好,我是201的客人,剛才我朋友給我打電話,我忘記號碼了,房間的電話沒有來電顯示,麻煩您幫我查一下那個號碼。”
服務員態度不錯,很快就告訴她一個號碼,她打過去之後才知道,是街上的公用插卡電話。
曹紅亞心想這人一定不會罷休,等他再打來電話再決定怎麼處理,誰知等到她睡熟,也沒有接到騷擾,直到深夜三點鐘,刺耳的電話又響起來了……
“喂,美人,該起來尿了,尿完再睡哦……”一個跟昨晚那個男人截然不同的男人腔調響了起來。
曹紅亞熟睡中被驚醒原本就很驚悸,意識到被騷擾後更幾近瘋狂,尖聲叫道:“媽的你們到底想幹嘛?”
已經掛了。
她怒衝衝坐起來,把鳳泉這個讓她無比難受的地方罵的狗血噴頭,但罵完了之後,一種龐大的壓迫感跟不安全感撲面而來,讓她覺得自己似乎處在一個上下左右都佈滿了攝像機、任何隱私都得不到保留的攝影棚裡,被全鳳泉縣的人盯著監視。這可不是什麼好感覺,讓她神經質的趕緊把衣服穿好,好似不這樣就會被人把她的裸照發出去一樣。
滿心的懊惱跟不甘心,行走江湖那麼久,為什麼就會在鳳泉縣遭到這種出人意料的處境呢?難道真的是因為趙書記是惹不起的?否則的話,沒誰比她更瞭解陳九同的陰狠刻薄了,這次連他都偃旗息鼓不敢出馬了,是不是這個地方真的隱藏著什麼大能人呢?
媽的,罷了罷了,明天就走吧,惹不起躲得起吧?這個縣城充滿了詭異,姐不玩了行嗎?
打定主意,曹紅亞膽戰心驚的,想逃又怕深更半夜到街上更不安全,只好縮排被窩裡待著等天亮,看著那給她帶來無數煩惱的電話,她發狠的把電話線拔掉了,沒成想安靜了一陣子,她就又迷糊入夢了。
手機突然間又響了,她迷糊的摸過來開啟了,沒想到上面居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