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博文他們倆也都隱然有種感覺,那即是趙慎三這次提拔遇到意外,是因為替盧博文運作導致的,如果他在家的話,也許那個人不會那麼肆無忌憚的跳出來公然檢舉的,也就想揹著趙慎三替他化解掉這次危機的。
盧博文跟她提起趙慎三深夜去友誼飯店,也並非是有意為之,而是偶然間說起小三子為了他的事情喝成那樣,那麼晚了還要去替他運作,都睡下了又去友誼飯店見人,本意是誇獎他。
鄭焰紅剛剛看趙慎三神色倉皇的有些詭異,用這件事來詐詐他的,看他解釋的通,就可憐他政路坎坷心裡肯定難受,有些行為失常也在所難免,也就丟開手了。
兩人洗刷了上床,鄭焰紅自然而然的依偎了過來,跟以往一樣鑽進趙慎三懷裡。誰知他又一次神經兮兮的往後躲了好遠說道:“老婆,我心亂如麻的一時半會兒睡不著,抱著你折騰的你也睡不好,你還是自己睡吧,我去書房看會書。”
鄭焰紅生氣的說道:“你好幾天不在家裡了,還不該折騰折騰我呀?我都說了無非是副地級提不上,又不是天要塌下來了,亂什麼亂心亂如麻的?這都幾點了你去看書,什麼書有我好看?”
趙慎三心裡暗暗叫苦,面對可愛的妻子,也多想順勢抱著她親密,給她快樂也給自己安定跟自豪感啊。
可惜方天傲的警告如同一道枷鎖困住了他,他只好唉聲嘆氣的說道:“紅紅,我跟你說實話吧,在今天回來的路上,我因為著急把車差點撞在護欄上,猛地一腳急剎車就閃住腰了,不紅不腫的但一直隱隱作痛,要不然剛才用力抱你一下子就疼得一頭汗,今晚實在不行……沒告訴你是怕你知道了為我擔心。”
鄭焰紅一聽丈夫扭到腰了也很著急,開啟燈給他看。他指著疼痛的地方,鄭焰紅給他揉了幾下,看他的確疼得呲牙咧嘴的就慌了說道:“你這個人,腰疼為啥不先去醫院看看呢?拍個片子看看骨頭有沒有事情,真是個二百五。走,現在去吧。”
面對老婆的心疼,趙慎三羞愧無地,搖頭說道:“沒那麼誇張,我自己知道,也就是閃岔氣了,歇歇就好了。對不起老婆,我也很想你的……”
鄭焰紅又好氣又好笑的打了他一巴掌說道:“去你的,我是看你今晚莫名其妙的樣子逗你的,都老夫老妻了,哪裡等不得這一天晚上了!你等著,我記得家裡還有風溼止痛膏,給你貼一個趕緊睡吧。”
趙慎三閉著眼躺在床上,看老婆忙忙碌碌的跳下床給他拿膏藥,怕涼了粘度不夠,又放在暖氣上暖熱了,撕開幫他貼好,這才上床了。
好似怕挨著他會加重他的疼痛,她遠遠地躺在另一邊說道:“三,工作的事情別太擔心了,你一向都很灑脫的,咱們又不是沒經歷過這種起起伏伏的事情,怎麼這次看上去那麼失態呢?”鄭焰紅哪裡知道丈夫的樣子完全是出於對她的愧疚呢,在那裡柔聲撫慰。
趙慎三聽的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哪裡敢開口說話,一開口濃重的哭音就會帶出來了,只好在枕上點點頭。鄭焰紅也沒有繼續問他什麼,關了燈睡下了。
躺在黑暗裡,趙慎三終於睜開了不敢面對妻子充滿憐惜的那雙眼,兩行眼淚也順著他的臉頰流進了耳朵裡,但他拼命壓抑著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以免鄭焰紅察覺到,以她的精明程度,如果看到一定會追根問底,那可就不容易搪塞了。
第二天早上,趙慎三早早起來做早餐,鄭焰紅醒來聞到香味走出來叫道:“老公,你不是腰疼嗎幹嘛起那麼早做飯?等下出門隨便吃點就是了。”
趙慎三笑道:“做飯的力氣還是有的,趕緊來吃吧。我晚上需要回省城一趟,你如果忙就留在市裡吧。”
鄭焰紅哪裡知道趙慎三這一週急需消除身上的所謂“陰氣”,不想跟她晚上呆在一起呢,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不放心你的事情,想回去問問爸爸。
其實我前天晚上回去過了,爸爸說你能夠解釋的儘量解釋,公司只要查不出你具體的參股痕跡,誰也拿你沒法子。這件事無論是誰發起的,涉及到大順昌公司,說他們毫無顧忌是絕無可能的。藉此點點你,壓壓你都是有的,徹底查透徹的話,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的。”
趙慎三點頭道:“我明白的。你不用擔心我的情緒,該怎麼工作我還是怎麼工作,這件事如果他們找你瞭解,你儘管推說不知道就是了。我有法子自救的,說不定呀,最後我能讓黎書記出面幫我洗清呢。”
鄭焰紅一曬說道:“切,你又不是不知道黎遠航的秉性,生怕上面誤會他包庇私人,還為了那個劉涵宇恨不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