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埋怨孩子做什麼,你瞞得住一時,還能瞞得住一世嗎?好吧,我暫且不追究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那我問你,你知道了打算怎麼處理?”李文彬看盧博文罵鄭焰紅,阻攔住問道。
盧博文平靜了下來,再次把兩人的酒杯都端了起來,遞給李文彬一杯道:“來吧李書記,祝您今年順利進京。”
趙慎三跟鄭焰紅也趕緊端起酒杯出了同樣的祝願,李文彬滿臉的感慨跟盧博文碰了杯,四個人一起喝了,他才慢慢的道:“博文,我就知道你這個書呆子存了這個念頭才不肯告訴我的,其實啊……這件事即便我知道,也真是不好處理……”
盧博文趕緊道:“原本就不需要您出面的,其實有時候不知道最輕鬆,所以我才不願意講的,真的,在我心裡,這是個事情,我能解決的。”
趙慎三不插話不行了,開口問道:“爸爸,李伯伯,是不是大橋的設計圖選擇有什麼難言之隱?其實只要確定當初的幾張設計圖都透過了安全隱患問題,那麼誰選的其實並不重要呀,怎麼你們看上去那麼慎重呢?”
李文彬嘆息一聲道:“子,別看你經過5.16已經成熟了不少,有些事情還是看不透啊,可能從你們倆在我家開始,你就對我的情緒反應這麼激烈很是疑惑,覺得這麼明顯的一件不存在任何責任的事情,我卻這麼在意,這不符合我的性格對吧?”
“對的李伯伯,我的確很不理解。”趙慎三道:“高架橋也罷,高速橋也罷,都是政府很重要的工程,設計圖肯定要經過多方面的專業計算考核才能拿出來供我們選擇的,怎麼可能存在安全隱患還會採用呢!
這個聲音從一出現就是外行人牽強附會的謠言,這跟每件事出現後的謠言猜測都一樣,咱們大可以不理會的,如果真是這種質疑的聲音大了,也可以在媒體上公開一下設計圖的藍本跟相關的科學資料,消除這種質疑就是了,幹嘛我爸爸跟您都這麼神經……呃,步步,是都這麼反應強烈呢?”
盧博文原本想瞞住李文彬,此刻看已經揭開講了,也就很坦率的道:“三,你李伯伯得對,你還是太嫩了,這件事的核心不在於這個設計是否真的存在安全隱患,而是這個輿論本身就已經具備很嚴重的殺傷力了,這裡面的利害關係你們倆應該明白的。”
李文彬慨嘆道:“博文,你也不必考慮太多,我能否進京還存在很大的變數,有句話叫做‘得之是幸失之是命’,所以咱們再謹慎微,有些情況該發生還是會發生的。”
“咱們省剛剛因為5.16案件成為全國的眾矢之的,這還殘坑未冷就又出了河陽這種事情,原本事故本身並不稀奇,那麼大一車煙花爆竹造成的爆炸力可想而知,另外也可能工程質量的確存在問題,一切都有待調查組的調查結果。
可是,設計圖的選擇被拉進來做文章,絕對不是外界民眾能夠想到的問題,顯而易見是有知情者藉機製造事端,我之所以沒有告訴您,就是想先私下了解下看到底是偶然還是有人主使,等我有了定論再做出處理決定,沒想到這個死丫頭嘴快就告訴您了。”盧博文道。
鄭焰紅吐了吐舌頭道:“我哪裡想那麼多呀,其實這件事還真是趙慎三出來的,怎麼都賴我頭上了?李伯伯,爸爸,你們倆了半我還是有些迷糊,難道河陽目前的大橋圖樣,當年真的是您拍板選定的嗎?我爸爸是怕有人拿這個做文章?”
李文彬搖搖頭:“那倒不是,主要是當初建橋,常委會爭執的很厲害,好多人都反對把城市高架跟高速橋連在一起建造,我也有些舉棋不定,河陽方面為了達到這個效果,當時都把工作做到了京城,有領導打電話過問參與了,我想反正兩項工程大家是都同意的,一起跟分開都要建,也就武斷的答應了河陽的方案,就連圖樣,都是京城領導按河陽方面力主的圖樣告訴我的,我也覺得這幅圖樣看上去挺洋氣的,也就答應了。”
“哦,怪不得。”趙慎三道:“雖然是京城領導授意咱們的,但咱們也不能明這一點,必須把這個黑鍋背起來了,這麼一想的話就解釋的通了,肯定是有人怕事故原因調查會燒到他們身上,故意把這件事拉出來做文章,把公眾的質疑目光引到省委,那麼,就減輕了他們的責任了!”
鄭焰紅此刻方聽明白了,立刻道:“不用想了,絕對是鄒賜做的文章!這件事好辦,我明回河陽敲打他一番,讓他不要做蠢事就是了。”
盧博文呵斥道:“幼稚!借給鄒賜仨膽子,他也不敢把你李伯伯拉出來給他當擋箭牌,這件事的玄機你們參悟不透的,此刻一切都在混沌之中,你千萬別自作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