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帆可憐兮兮的道:“姑父啊,您的大恩大德少帆都銘記在心,日後一定會報答您的。求求您了,幫忙幫到底,就去幫我們搞定豆子的父母吧!”
趙慎三哪裡願意再去跟林茂人交涉,滿臉為難的道:“少帆,其實豆子都已經態度堅決要嫁給你了,你們即便不徵得他爸爸的同意,不是照樣結婚嗎?大可以讓豆子從她媽媽那裡上婚車的呀,以她爸爸的身份地位以及修養,也不至於到時候去鬧騰的,還不是一樣順順利利結婚嘛!”
白少帆搖頭道:“姑父,看起來我爸爸猜得真準,他估計您肯定不願意出面,特意告訴我,讓我跟您明白他的苦衷,我爸爸了,若是婚禮的時候豆子爸爸不出面,或者是日後有人傳言他不同意豆子嫁給我,對我爸爸的聲譽是一種損害!我爸爸還,這中間的玄機姑父您一定懂。”
趙慎三心裡一動,心想白滿山還真有意思,難道就這麼信任他了嗎,連這種暗示都了出來,這就是借白少帆的嘴告訴他,當初他的提醒以及放水白滿山都記著,已經把他當類似“同盟”一樣的立場看待了,所以才連兒子婚事這種表面上純私人化,但內中暗含不可言表的玄機的事情,都如此放心的交給他去做。
從這點看,白滿山真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物,因為從某種層面上來看,可以對一個人信任到毫無**的使用,也是一種高手段的拉攏啊!
“得,就衝你爸爸對我的這份信任,姑父我即便再不情願,也必須得幫你這一次了!”趙慎三滿臉無奈的答應了。
白少帆滿臉喜色,拉著趙慎三的手一個勁的搖晃:“姑父,我這輩子最幸運就是有您這麼一位姑父,我跟豆子結婚的時候您可要去當證婚人,我們日後一定孝敬您。”
鄭焰紅跟林豆一起從裡屋出來了,鄭焰紅身上穿著林豆給她買的衣服,是一件十分另類的棉襖,陳舊的軍綠色勞動布面料,帶著一個灰不喇唧的毛領子,上下四個兜,帶著一條寬腰帶,下身是一條迷彩的棉褲,看上去跟前蘇聯女軍人一樣,笑的什麼似的道:“趙慎三,你看看咱們侄女把我打扮的,像不像二流子?”
趙慎三早看呆了,鄭焰紅原本就帶有幾分英氣,這麼一打扮,還真是有一種格外的風韻,雖然好笑但絕不難看,就故意一本正經的讚歎道:“哎呀,怎麼會像二流子呢?老婆啊,我看你就像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戰士啊!這樣一來,看起來頂多也就比豆子大三五歲,哪裡像人家姑姑,姐姐差不多!”
白少帆笑道:“哈哈,我叫姐姐叫了好幾年了,因為豆子才變成長輩的,其實姑姑真的很年輕啊,這衣服一穿,簡直就是九零後哇!”
鄭焰紅滿臉的無奈:“我都穿不了要出洋相,豆子非得好看,還九零後呢,都老妖精了!”
林豆是唯一一個不知道任何陰暗面的人,她的快樂是單純的快樂,哪裡知道就她幫鄭焰紅打扮這會子,白少帆就代表其父親委託趙慎三這麼一件事了呢?她圍著鄭焰紅蹦蹦跳跳,起了一會子轟,白少帆畢竟比她成熟,看出來人家夫妻很是疲倦,趕緊告辭了。
夫妻倆洗澡上床後,趙慎三嘆了口氣,鄭焰紅很敏感的問道:“怎麼了老公,是不是白少帆跟你什麼了?”
“是啊,白老闆也是個好面子的人,他不想自己去碰林茂人的釘子,想讓我先去替他把這顆釘子給拔了,等他出面的時候是光鮮順利的,可是,我還真不願意去替他做這件事。”趙慎三泱泱的道。
鄭焰紅沉默了,半晌才幽幽的道:“這個林茂人也真奇怪,為什麼不願意結白老闆這種親家呢?這機會放在鄒賜那樣的人身上的話,恐怕是求之不得的呢!”
趙慎三冷笑道:“哼,還不是怕他作孽做多了日後報應在孩子身上?這個人無論本性有多不可取,對孩子還是真心疼愛的,大抵是被乃兄林茂家孩子一個個被法辦的下場嚇怕了,故而,不願意豆子再入官宦之家罷了。”
鄭焰紅聽著丈夫提到林茂人時那種怨毒的口吻,心裡暗暗不是滋味,但是她沒有反駁,只是低聲道:“也許如此吧,那你幫是不幫?”
“幫,怎能不幫。”趙慎三道:“成全孩子們也是做長輩應該的,另外還能讓白老闆多欠我一個人情,怎麼不做。”
“咱們後就該去京城了,你準備好了沒就去看誰?禮物如何安置?”鄭焰紅不願意再繼續談論林茂人這個讓她想一想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的人了,趕緊轉換了話題。
趙慎三道:“就回爺爺家看看,再去連書記家看看,別的沒什麼安排了。至於禮物嘛,前些時得了一個元青花,爺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