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坐在那裡聽著陳偉成的彙報。
相反,一貫以度量大、不發脾氣著稱的白滿山倒是在聽陳偉成說完對鄒天賜執行控制的理由後,忍不住大發雷霆了:“太不像話了!簡直是太不像話了!一個市長,居然狂熱的追逐物質需求,光手錶一項就耗費大幾百萬的資產,這種虛榮的行為簡直是給我們黨的幹部抹黑!
我看不用等紀委的查實結果了,一個市長無非是正廳級,一個月的工資五千塊不到,這還是這幾年工資津貼上調之後的數目,他鄒天賜從上百到現在的工資能有多少?都買表了吃不吃飯了?
不用查,都知道這筆錢來的不是正道!憑這一項,就能肯定他是一個被權欲矇混了黨性的敗類,我建議我們立刻任命新的河陽市長,免得工作再出現滑坡。”
看著李文彬沒有表態的意思,姚偉清說道:“是呀,前幾天網路上針對鄒天賜這種情況沸反盈天的發帖子,那簡直是說什麼的都有,把我們黨的幹部說的跟國民黨時期的腐化分子一樣,看的我也是膽戰心驚的呀!
咱們省這是怎麼了?剛剛出現了5.16那麼大的醜聞,這才消停幾天,又出現了鄒天賜這麼一個糊塗蛋!唉……大橋坍塌事故在全國比起來,也不算是特別的引人注目,可是被鄒天賜的手錶這麼一鬧,咱們恐怕又成了眾矢之的了哦!
因此,我贊成滿山同志的提議,也覺得早點換一個市長,就等於是咱們省委對鄒天賜的情況做出的積極回應,老百姓看到市長都換了,肯定都明白那個‘表奴’被拿掉了,民憤也就會盡快消除了。”
“偉成同志有什麼看法?”李文彬問道。
“我只能是跟大家承諾儘快的查實這件案子。”陳偉成說道:“至於是否儘快安置河陽市長,我覺得還是跟組織部商議一下更好,我不熟悉組織工作,就不發表看法了。”
李文彬這才點頭道:“大家說的都很有道理,我們之所以昨夜連夜開會研究對鄒天賜採取強制措施的事情,為的就是儘快消除龐大的民間負面影響。
一個黨的主要領匯出了這麼大的洋相,咱們如果遲遲不作為,老百姓就會認為咱們在姑息養奸,官官相護,那麼,咱們的公信度就會一步步喪失。
今天,當眾對鄒天賜採取措施這一行動看起來還是非常正確的,但願能夠對其餘有過類似行為或者想做類似行為的幹部起到震懾作用,那樣,才不辜負我們的一片良苦用心吶。”
白滿山依舊十分激動,點頭說道:“是啊,你看看鄒天賜那種頑固不化的樣子,都到了那般時候了,還沒忘記誣陷鄭焰紅同志。
而且,我不知道大家聽到他狗急跳牆時的呼喊沒有?他叫喊的求救上司順序可是大有玄機呀,先喊了兩聲嚴召同志,然後是我,最後是李書記。偉成同志,你是老紀檢了,請問你對此有什麼看法沒有?”
陳偉成苦笑著說道:“白省長這是給我擺圈子跳的嘛!我能說什麼?我只能說,涉及到副省級領導以上的,中紀委不參與,我們不可能展開調查,所以……該上報的我上報,該等候批覆的我等候,這是我們紀檢系統的垂直業務,我就不跟領導們彙報了。”
其實,陳偉成如此解釋已經很明白了,這就是說,白滿山的懷疑省紀委一樣有,甚至已經有基本的證據存在了,之所以不能夠同時動手開展調查,是他們不具備這個資格,需要等待上級授權或者派遣大員下來調查才行。
白滿山突然收起了激憤,換上一種寥落跟索然,嘆息了一聲說道:“唉……傷不起呀!才折損了一個林茂天,又出現一個……說起來,也是我這個政府大班長太過無用,居然連副手都看不住……看起來,我又得赴京負荊請罪了……”
李文彬說道:“滿山同志,黨政是一家,怎麼能是你一個人的責任呢?進京請罪也是咱們倆一起去,再說了,依我看也未必就需要去。
偉成啊,你給辦案人員限定時間沒有?這個案子堅決不能拖,因為馬上要開兩會,如果到時候這件事情依舊懸而未決,那對我們的工作能力絕對是一種嚴重的質疑,所以必須在兩會之前徹底給出結果,不單單是鄒天賜貪賄問題,連大橋坍塌事故的原因問題以及該誰負責問題,都要一併拿出一個清清爽爽的答案出來!”
陳偉成篤定的點頭道:“會的。”
姚偉清笑了:“可以嘛偉成書記,以前我可從沒有看到你有這麼爽快過的,今天怎麼就敢立軍令狀了?難道是因為你們紀委多了趙慎三同志這麼一員大將,才讓你這麼信心百倍的嗎?”
陳偉成笑道:“是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