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咱們的民政救助工作的確是有漏洞,入冬以來連續大雪,為什麼不派基層幹部去了解一下棚戶區居民的房屋情況呢?還是釀成事故出了人命。!
無論這些人是否有權利居住在那裡,畢竟在咱們轄區內出了事,我們政府難辭其咎哇!我今天看了之後,感到很痛心,也下定決心要整頓這片爛瘡了。”趙慎三沒有從正面敘述他如何平息了騷亂,而是這麼分析道。
秦東軍帶著深惡痛絕的神態說道:“今天我有些酒意,說些不該說的話,權當咱們兄弟聊天吧!
他媽的如果不是前兩年黨委不配合政府工作,這片爛瘡我早給挖掉了,怎麼會任其發展到現在的惡化狀態!”
趙慎三微微苦笑,沒有做任何評價。
“現在好了,老弟你來了,這個專案又是我的切膚之痛,咱們倆聯手治理,肯定會事半功倍的。說起來,還是你老弟命好啊,我當市長的時候受夾板氣好多了!”秦東軍笑道。
趙慎三說道:“謝謝秦書記支援政府工作,咱們倆攜手共進,肯定是事半功倍的,這一點我相信。”
“嗯,這件事你們政府方面只管拿計劃,該怎麼整頓黨委全面支援。”秦東軍滿意的說完,話題一轉說道:“對了,那個死掉的交通局女會計的家屬是不是找你反映問題了?
我昨天在皇城酒店想問你,當時人多也沒顧,結束後何東昇追到我辦公室裡哭了一陣子,我沒給他好臉色,把他罵的狗血噴頭的,讓他自己給你解釋去。這件事你怎麼看?”
趙慎三這才明白今晚秦書記登門,為的是替這個何東昇說情,他尖利的說道:“我怎麼看?我看這個何市長簡直是混蛋之極!
堂堂政府副市長,為了追求刺激享樂,居然堂而皇之的在護城河輔道玩什麼車震,結果鬧出人命不說,還丟人現眼的讓全市人民都知道他是流氓市長,這對咱們政府幹部的形象是一種多大的侮辱啊!哼,虧他還有臉找你哭訴。”
秦東軍並不詫異趙慎三如此激憤,面對這種情緒,他反而鬆了一口氣,若是趙慎三對這件事非常淡定或者是迴避談起,那才是大大的麻煩呢,能發洩出來說明有斡旋的可能性。
“是啊,要不我怎麼把他罵的頭都抬不起來呢!孃的,搞女人嘛,在床搞跟車搞有啥不同,非得丟人丟到大街,簡直是活膩歪了!
我昨天告訴他了,這次洋相出這麼大,我們黨委跟政府都不會替他兜著,讓他自己去消除影響化解死者家屬的情緒。
他也表態了,說那個教師鬧騰,是因為向他勒索一百五十萬他沒有答應,但現在影響既然這麼壞,大不了舉債付了封口費,讓這件事趕緊消失罷了。我也懶得聽他羅嗦,直接把他趕走了。”秦東軍說道。
“秦書記的意思,是隻要何東昇自己跟死者家屬達成了調解協議,咱們不過問這件事了嗎?”趙慎三明知道秦東軍是想造成一種既成事實的局面讓他順從,卻不願意糊里糊塗妥協,認真的問道。
秦東軍看趙慎三挑明瞭問,果然心裡一陣彆扭,也不便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不然怎麼辦?這種事情明擺著,是一個擺在咱們黨委政府面前的屎盆子,何東昇自己端走倒掉了,慢慢的臭氣也沒了。如果咱們再拿棍子攪,豈不是越攪越臭?”
趙慎三說道:“何東昇自己掙來的屎盆子,固然需要他自己端走倒掉,但咱們黨委跟政府若是裝不知道,必然會在民眾間造成一種不好的印象。
我還是覺得,如果他跟那個死者真的有不正當男女關係,現在鬧得人盡皆知丟人現眼的,咱們還是需要給予一個相應的處分以儆效尤。
至於那個教師指控的所謂謀殺,交給公安局調查,查實了他負責,沒這回事也讓那個家屬心服口服,秦書記覺得呢?”
秦東軍怕的是趙慎三還是以紀委幹部的職業眼光看待這件事,力主一查到底,聽他說的僅僅是內部處分,這也在情理之,他不禁鬆了口氣,點頭說道:“對,你的意見跟我一樣,這個混蛋做出這麼有傷風化的事情來,若是這麼放過他了,的確是給咱們的領導幹部一個不好的導向,必須要處理,至於怎麼處分,我完全聽取你們政府的意見。”
趙慎三緊追不捨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他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紀律處分之外,是否把他的分工也調整一下,讓他從公眾的視線淡出一段時間呢?”
秦東軍眼底閃過一絲異的光芒,沉聲問道:“你覺得該如何調整?”
趙慎三沉穩的說道:“剛才我們倆才達成共識,準備近期對南河橋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