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聊起天來,趙慎三的神情才慢慢鬆弛下來,不一會兒,白少帆說道:“姑父,聽說你在紀委不大順心?”
趙慎三一曬說道:“少帆,你聽誰胡說八道的,我好端端的怎麼會不順心呢,沒有的事。”
林豆歷來爽快,開口就說道:“姑父您就別瞞著了,我們都知道的,魏景山書記不喜歡你名氣大,處處刁難你呢。”
趙慎三無語的看著這對小夫妻,半晌才說道:“現在的人都怎麼了,怎麼喜歡八卦這些呢。少帆,你既然都聽說了,白書記應該也知道了吧?這可就小題大做了。”
白少帆卻說道:“我爸爸當然知道的,他因此還特別不滿意他的秘書,說這種事兩個大院都傳遍了,他居然都不知道,還是陳書記找上門去替你鳴不平他才知道,感嘆怎麼他就沒有喬遠征那樣的妥當人當秘書呢。”
趙慎三苦笑道:“這種事原本就是有人八卦的無稽之談,白書記不知道才正常呢,怎麼又因此遷怒秘書。我倒是不知道陳書記還為我鳴不平了,其實我真的很滿足現在的狀況的,能夠清靜下來踏踏實實學點東西,是很難得的。”
白少帆說道:“哈,姑父看得開最好了,我爸爸還擔心你受不了這窩囊氣,沒準就想離開南州呢,聽到我跟豆子來串門,特意叫我給你帶話,看起來他多慮了。”
“哦?白書記讓你帶話給我?”趙慎三問道。
“是的,爸爸說讓我告訴你,要耐得住寂寞。”白少帆得意的說道。
“呵呵呵,謝謝你爸爸關心了,其實我真的沒感到受委屈的。”趙慎三心裡一動,臉上卻笑了說道。
豆子性子直,立刻衝口而出:“等我爸爸進了南州市……呃,少帆,你捏我做什麼?”
趙慎三心裡有是一震,林茂人果真要進省了?難道要擔任副省長?不可能呀,以他跟白滿山書記兒女親家的關係,按道理上面不會把他放在H省的啊,等等,南州……難道,林茂人要接任岳父盧博文,擔任南州市委書記?
不,絕無可能啊,林茂人僅僅是一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怎麼可能一躍成為省會市的市委書記呢?這可是重要常委呀,他的資歷絕對不夠!那就是市長咯?
這倒是有可能,天,這老小子搞的不錯呀,省會市的市長,雖然不是常委,但也是副部級的級別,看起來崛起也指日可待了。
白少帆趕緊解釋道:“豆子聽到一言半語就瞎說,現在一切都還沒定,誰知道怎麼調整呢,我爸爸的意思是姑父你不用被眼前的困境所嚇倒,他是最瞭解你工作能力的人,怎麼可能讓你長時間這麼窩屈著呢。”
現在的白少帆,在趙慎三眼睛裡就是徹頭徹尾的晚輩,他怎麼肯對一個晚輩吐露真心話,只是淡淡的笑道:“謝謝你爸爸關心我,我不會有思想的,讓他放心,無論在什麼崗位上,我都會心安理得的。”
白少帆夫妻走後,趙慎三立刻坐不住了,他約了喬遠征一起喝酒,兩人坐下來開始分析局勢,都覺得林茂人擔任南州市市長的可能性極大,現在的南州市長則很可能進一步得到副省長的位置,加上之前的調整,日後的H省高層,就完全是另一番新天地了。
關於新的狀態,喬遠征跟趙慎三都覺得有些茫然,不知道未來自己的仕途是否會如李文彬執政時一樣順利。
喬遠征也就罷了,現在是文良玉省長兼任發改委主任,他剛剛接任常務副省長,需要熟悉的業務十分繁重,故而基本上從不過問發改委的業務,喬遠征又恢復了真實意義上一把手的重要地位。
但有了嚴召這個沉痛教訓,喬遠征可不敢翹起尾巴把自己真當一把手了,早請示晚彙報的十分的恭敬,文省長對他十分的滿意,兩人的配合也相當的融洽。
可是趙慎三就不一樣了,魏景山這麼整他他原本是本著隱忍放棄的原則,想當一段時間的隱士來的,誰知道這件事居然會傳遍兩個大院,連白滿山書記都知道了,還特特的派兒子來安慰趙慎三,足以說明他的遭遇已經引起了整個省兩院的關注,這對他來講可絕對不是好現象!
要知道在省兩院之中,他趙慎三無非是區區一個正廳級幹部,在紀委得到重用跟得到閒置,在領導們眼裡應該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現在居然連省委書記都關注起來,這就特別明顯的體現出了他趙慎三在同級別幹部中的特殊性。
趙慎三為什麼特殊?憑什麼特殊?是誰讓他可以這麼特殊?這一切的問號都可能引發什麼大人物對他的不滿,或者是更加引發魏景山對他的忌憚,這豈不是更惡化了他的生存環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