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部長的話意味著什麼,萬端鵬十分的明白,題外話就是人家鄭焰紅一句不要他,他還就擔任不了這個位高權重的市委秘書長!
此刻,面對鄭焰紅的怒火,萬端鵬惶恐了,他低頭嘟囔道:“這個……鄭書記,我不是有意識的隱瞞……是因為……僅僅是,僅僅還是……我覺得夠不著大驚小怪的……”
“哼,你覺得僅僅是傳聞,夠不著你這個大秘書長去過問,去留意,然後來告訴我知道對嗎?那麼你怎麼看到林芳兵在我這裡,立刻就覺得夠得著你跟萬舉部長通風報信了?
難道你這個秘書長是專門替萬舉同志服務的,我這個市委書記反倒是不必重視的啦?若是這樣,我能說你可以去組織部辦公室兼職主任嗎?”鄭焰紅的聲音不高,也不帶絲毫的火氣,但每句話說出來,都能讓萬端鵬激靈靈打個冷戰。
“起先吧……起先僅僅是我聽說文化園那塊地當年是有隱情的……後來吧……後來是鄒市長髮火了,因為當時是紅旗書記負責的這個專案,聽說鄒市長把紅旗書記叫去好一通發火,說翻這個舊賬想做什麼,難道摺進去一個田秘書長還不夠,還想把河陽老人連窩端嗎?責問風之源頭到底在哪裡。
紅旗書記也很生氣,說他根本不知道這事情,鄒市長就讓他趕緊查。結果,就有人來彙報說,是芳兵同志在下面顯擺,說政府欠了她家多少多少人情,若不是他們父女寬宏大量不予計較,把當年的底子蔸給鄭書記的話,早在文化園成立前就把那些吃過她們林家好處的人給查辦了。”一開始萬端鵬十分惶恐,說的結結巴巴,後來越說越流利了。
鄭焰紅原本根本沒把事情看得多嚴重,她以為僅僅是滿謙宜為了趕緊擠兌走林芳兵好取而代之,因為不知透過什麼關係搬動劉萬舉替他出面嚇唬林芳兵。
剛剛叫林芳兵過來,也是先問了問劉萬舉叫她談話的性質,林芳兵坦然的說劉部長是好意提醒,不是正規組織談話,又問道她的想法,她說的確想離開河西區,到市直上班。
鄭焰紅一眼看穿這妮子是有備而來,想到林啟貴那麼精明一個人,明知道是教導過了,覺得沒什麼可問的就讓林芳兵消除顧慮好好工作,該調整的時候會考慮她的個人意願的,就把她打發走了。
可是現在聽到萬端鵬說的情況,聯絡上這段時間鄒天賜屁股底下害了毒瘡一般根本在辦公室坐不住,對待工作也是能推則推,能躲就躲,看起來這件事絕對不是僅僅一個幹部掃清障礙這麼簡單,說不定,就醞釀著一個龐大的陰謀。
在這個陰謀中,鄒天賜跟她都是被設計者,很顯然鄒天賜已經上當了,這才會覺得工作什麼的都是沒意義的事情,也覺得跟她和衷共濟是沒有用的,這才會自暴自棄般不務正業的。
萬端鵬看著鄭焰紅的神情,心想今天如果不把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恐怕從今天起,就會成為鄭焰紅心目中不可信的人了,把心一橫接著說道:“我聽說鄒市長去找過林啟貴,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傳出來任何關於兩人見面情況的訊息,可是後來,萬舉部長這裡,跟紀委梅書記那裡,都開始有林芳兵的負面檢舉材料。
萬舉部長找林芳兵談話,倒真是出於一番好意,知道就目前市領導們,特別是涉及到文化園專案解決之前負責這件事務的領導們對她都是深惡痛絕,還不如趕緊讓她避開河西區這個敏感地帶,也能側面的保護她一下。
剛才我看到她神色悽迷的來找你,怕是她誤會了萬舉部長的好意,所以就提醒了萬舉部長一句……可不是有意識的疏遠你,或者是……
之前沒彙報,是因為這件事縱然謠傳的兇,畢竟僅僅是謠傳,而且,關係到的人說到底也僅僅就林芳兵同志一個,我覺得值不得跟你講,省得你覺得我一個秘書長,居然成了傳謠言說小話的無聊之徒了……”
鄭焰紅問道:“你能告訴我,你是從誰嘴裡聽到這件事的始末的嗎?”
“這個……好多人都說起過,辦公廳的科長們都喜歡議論,河西區的滿謙宜也來找我專門說過,不過這些人說的都是不全面的,通盤的分析跟推測,我是聽姚廷貴同志講的。”萬端鵬說道。
“那麼,姚廷貴既然專門跟你講的這般透徹了,他不會沒跟你講當初咱們都沒來時,文化園專案裡面存在的貓膩吧?要不然,鄒市長為何惱羞成怒呢。”鄭焰紅譏諷的問道。
萬端鵬說道:“他隱約的暗示了一點,是關於當時這塊地的售價問題,貌似林啟貴明面上購地價是25萬一畝,其實真正掏的錢是每畝30萬,除了公開交給市裡的部分,剩下的每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