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也是初六早,看守劉明遠的人給“主子”彙報說他已經徹底聽話了,這一天,他才盼來了他“住院”後的一個探訪者他的頂頭司,同一棟家屬樓的鄰居、市二的校長魏華。手機端
魏華看著劉明遠的慘狀,滿臉的惻隱,可是他卻並沒有帶來什麼好訊息,而是悄悄告訴劉明遠他那正在二讀初三的15歲女兒劉苗苗昨天晚突然被一輛車接走了!
他哥哥劉明高在侄女房間發現一封信,一看才知道出事了,可是劉明高不敢來看弟弟,只好偷偷託魏華把這封信帶給劉明遠。
劉明遠看完信徹底瘋狂了,但經過這幾天的折磨,他明白髮作出來只能讓他更陷入黑暗的陰謀,假裝不在意的垂頭不語,魏華只好走了。
初六一整夜,劉明遠都在琢磨如何逃出去,他終於在看守睡著後,撕碎床單擰了一根繩子,從三樓的窗戶爬出去,卻正好掉進樓下垃圾池裡,更幸虧池子裡都是虛浮的垃圾,才沒有摔死他,可憐他拖著骨折的腿,連滾帶爬的逃出這個“牢籠”。
劫後餘生的劉明遠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找到趙市長撤銷那個控訴,才能夠讓女兒安然的回來,至於老婆的冤屈,那畢竟也是陳瑤自作自受,死死吧,誰讓自己是個百無一用的窮教師呢,胳膊擰不過大腿,這個血淚鑄成的深仇大恨只有和血吞下去了。
聽著劉明遠悽苦的敘述,趙慎三不由自主的暗暗握緊了拳頭,他簡直無法想象剛剛聽到的事情是發生在現在這個年代,這簡直是慘絕人寰令人髮指,連舊社會的青紅幫都不屑於去做的喪盡天良的惡事!
“劉老師,如果你信任我的話,可不可以讓我看看你女兒寫的那封信?”趙慎三問道。
劉明遠抖抖索索的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了過來,看到信紙,他的痛苦更加明顯了,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哭嚎“苗苗啊……是爸爸害了你哇!”
趙慎三接過信開啟了,只見面是清秀的字跡
“爸爸,愛我寵我十四年的媽媽突然死去,卻變成了一個人人唾棄的賤女人,這讓我已經瀕臨崩潰了,唯一的指望是您。
可是,您大年初一晚失蹤,害的全家瘋了樣找您兩天,大年初三您卻又成了一個精神病患者,拿著刀衝進家門,差點把大伯砍傷,我們只好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把您送進了精神病院,我終於只剩下孤零零一個人了……
現在,這個家,這個世界,都已經沒有我值得留戀的地方了,我真想從視窗跳下去一死了事。
可是,我死了您怎麼辦?我還得賺錢給您付住院費的,所以,我只能輟學出去打工了,剛好有個好家庭需要一個保姆,一個月給三千塊工資呢。我算過了,您一個月的住院費用是五千塊,您的工資和我的工資加起來正好夠,那我跟他們去了。
爸爸,您一定要好好住院治病,我一定能把您治癒接回家的,到時候,但願咱們還能恢復以前的生活,可惜媽媽再也回不來了……”
趙慎三看完這封信,心酸不已的感慨道“孩子多懂事,怪不得你受這麼大刺激。你放心劉老師,我會幫你把孩子找回來,一定不能耽誤了孩子的學業。”
可是劉明遠卻痛苦的哭泣著,拼命搖著頭說道“趙市長,您不明白啊,我哥哥偷偷讓魏校長帶話給我,接走苗苗的那輛車……是那個流氓市長何東昇的車啊!
我女兒……我女兒是落到他手裡去了哇……他這麼做是要把我們家全滅了,這才能杜絕他的心頭之患呢!”
趙慎三心裡一震,真是有些難以置信,不敢相信何東昇居然如此喪心病狂,但聯想起在衛生間碰巧聽到的那幾句話,他的心情沉重起來。
正在這時,李冠霖的電話打來了“趙市長,給您彙報一個情況,請您指示我們該怎麼辦。”
“不敢當,請講吧。”趙慎三對待李冠霖,依舊是不冷不熱的客套,因為他對這個人極度的不滿。
次在辦公室,他已經明確提到過這個問題了,還希望公安局能夠做一個詳細的調查,卻萬沒想到過一個春節,能發生這麼慘絕人寰的“被精神病”事件,把一個好端端的教師迫害成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聽起來還連人家未成年的女兒都沒放過,這一切都與公安局的不作為有直接的關係,這絕對是趙慎三不能容忍的。
“是這樣的,按照您的指示,我派劉明遠家居住的片警對他的家庭成員進行調查,發現他在農村老家的父母跟在南平市居住的兄嫂都好好的,只有他女兒不在家。
經他家人證實,他女兒為了給患精神病的劉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