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就比較惡毒了,但還真一句假話沒有,孔令明就是故意做出有不同意見當面提,政見不同但我很坦蕩這麼一種姿態來,也不至於就讓黎遠航等人覺得他是個小人,但還是達到了黑趙慎三一把的目的。
趙慎三隻氣的肺都漲滿了,壓了又壓剛想開口解釋,誰料黎遠航把手一擺說道:“好了好了,我早就表明態度了,這件事我只要結果不問過程,你們怎麼商量的,具體怎麼操作的我不想聽,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去招標現場吧,我還有個會,也要去會議中心了。”
李建設見孔令明有些尷尬,趕緊說道:“是的,十點鐘就要開始評審了,咱們早點過去也好留意點現場的情況,走吧走吧。”
正當幾個人準備走的時候,吳鴻進來了說道:“黎書記,礦產局的朱長山局長突然辭職了,現在礦產局上面還沒確定新的局長,暫時由副局長兼任,剛才那邊打來電話,讓我跟您說一聲。”
大家都是一怔,黎遠航說道:“礦產局是垂直單位,怎麼換是人家國家工礦安全域性或者是省廳的事情,告訴咱們一聲是禮貌,跟咱們沒多大關係,你跟他們說我知道了。”
三個人走出來,孔令明因為剛剛在黎遠航面前上趙慎三的“眼藥”沒有效果,顯得氣咻咻的,一個人在前面走的很快,李建設故意落後一步,跟趙慎三低聲說道:“朱長山挺明智的,這個緊要關頭他居然辭職了。不過,能做出這個決定的人也已經相當了不起了,畢竟,礦產局那種單位的一把手跟咱們黎書記平起平坐,企業又不限制領導人收入,一把手光是公開的年薪就上百萬,說拋卻就拋卻了,也真是難為他捨得。”
“到這節骨眼了,他要是還貪圖功名利祿,豈非是寧肯淹死也不肯出錢求救的守財奴了?被毒蛇咬到手指,壯士斷腕為的是保命,等到毒氣攻心的時候,即便再想斷腕也迴天無力了。”趙慎三總覺得朱長山這次難逃厄運的確是冤枉,聽到他明智的辭職也略微鬆了口氣,但想起朱長山從礦工開始白手起家,一步步創下如今的成就,期間付出的艱難痛苦簡直是一言難盡,功成名就時刻,卻因為沾染上了馮琳,而成了悲情的犧牲品,心裡終覺得十分悲愴,就黯然的說道。
到了招標會現場,果然所有的競標公司代表人都已經候著了,趙慎三放眼一看,全部都是熟人,馬上做出決定,誰都不打招呼,目不斜視的直直從人群中間走過,因為還沒到開始時間,他就直接到主席臺位置側面放置的椅子上坐下了。
卡娃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誰送過來的,但她看上去高貴端莊,在諾大的大廳角落位置,坐在那裡一點也看不出曾經是階下囚,看到趙慎三進來,她眼神亮了一下,但很快就低頭了。
雖然趙慎三從沒有見過方天驕,但一看到靠窗而立,含笑看著他點頭的大個子商人,雖然比方天傲略微瘦些,但五官卻一摸一樣,若是趙慎三跟方天傲不是莫逆之交,乍一看去幾乎就是瘦了一點的方天傲了,他自然認不錯。趙慎三明知道方天驕也是晉方平的“托兒”,此刻估計尚不知道委託人業已出事,或者是即便知道了,這出戏也得唱到底,也就微微頷首朝方天驕點頭示意了一下,沒有過多的表示。
其餘如同劉天地、雲都本土企業鼎盛的老闆、毛向東等人都在坐,卻也都很懂規矩的沒有來找趙慎三湊近乎。
另外還有一個穿著中山裝,帶著鴨舌帽,留著兩撇小鬍子,四十到六十之間的男人趙慎三不認識,一眼看去就不像內地人,一定就是新加坡那個客商了,那人也安穩的坐著,不時跟身邊一個拎著公文包的人低聲講話,看起來那是他的助手。
黎姿則是依舊妖嬈多姿的,此刻已經很冷了,她卻僅僅穿了一件寶姿的新款連衣裙,配了一個小小的白色西裝外套,美麗的把另外好多家公司的男掌門人看的眼睛發直。
雖然明知道趙慎三為避嫌必須做出六親不認的樣子,可是黎姿卻好似唯恐別人不知道趙慎三跟她關係要好一樣,扭動著搖曳生姿的步伐走了過來,看著趙慎三他們三個主持領導,巧笑嫣然的說道:“三位領導好,我是天源瑞通的執行董事黎姿,不知道我能否跟趙書記說幾句話呢?”
李建設微微笑了笑動也沒動,但孔令明卻趕緊站起來伸手過去道:“黎總你好,年輕輕的就是cEO了,真是了不起!”
黎姿更是笑得嫵媚了:“謝謝孔市長誇獎,聽起來執行董事貌似很顯赫,其實我只是個給人打工的小白領罷了,跟您的事業比起來,那可真是雲泥之別了。孔市長,我問趙書記一件事,回頭專門拜會您。”
孔令明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