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我是個商人,而且因為我父親的原因,我在官場上還是很認識幾個朋友的,跟魏檢認識也不奇怪呀,至於您說的我為何說姚靜怡女士的問題,那不是剛剛魏檢自己說的嗎?我也是聽到了罷了,不專業,不專業!哦,很晚了,我先走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毛向東辯解完,狼狽的鑽出人群就出門走了。
魏凌峰一看趙慎三依舊如此犀利,一下子就抓住了毛向東的漏洞,導致毛向東落荒而逃,但他今天自持有備而來,是要徹底洗去上次被趙慎三上門完勝帶給他的羞辱的,怎會輕易罷休?
開口說道:“趙書記貌似有些跑題了,剛剛無非是一個商人對你們的招標結果產生了質疑,也是人家正當的權益,畢竟你們暗箱操作的痕跡太過明顯,這是瞞不過悠悠眾口的。不過,我今天來的目的並不是查證你們招標工作的,就只是把我的涉案證人帶回去接受調查,請您配合。”
“魏凌峰同志,既然您說,我們今天的招標會是否公正不在您的調查範圍之內,那麼我現在就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姚靜怡不是銘刻集團的法人,我們的工程最終選中廣成貿易完全是因為這家公司符合所有的工程標準,如果事後真有商家質疑招標的公正度,我會代表雲都官方出面給他們做解答的,不勞您魏檢操心。
而且,姚靜怡作為我們雲都的合作商,理應受到我們的保護,如果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被無辜帶走,是我們雲都官方的失職,所以,很遺憾我不能讓您帶走她。
如果您真的有足夠理由的話,請您跟我們省檢察院溝通一下,透過我們雲都市檢察院向我們雲都市政法委提出申請,我們認定符合條件後才能答應您。”趙慎三不卑不亢的說道。
“呵呵呵,趙書記,我來之前就充分猜測了您會做出的阻攔反應,以及您會採用什麼理由來阻止我,幸虧,您剛剛說的這些程式都在我的預料之中,故而,您要的東西我全有,趙書記,這點就有點很不好意思了。
您請看,這是你們省紀委負責雲都文化城案件調查的左秋良書記親筆批示,白紙黑字寫著‘江州檢方正當傳喚涉嫌證人進行調查,請雲都市紀委極力配合。左秋良。’趙書記,您看看是不是左書記的批示?您就算再牛,也不能不聽頂頭上司的吧?”魏凌峰得意的再次甩出另一張籌碼。
趙慎三明知道左秋良已經摺戟沉沙,當然不會被嚇到,而且,他很詫異為何魏凌峰好似根本不知道左秋良已經出事,難道這次陳書記他們那一組的保密工作做的如此到位,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洩露出來嗎?
趙慎三心裡有數,根本不去接那張紙,犀利的說道:“無論是否有我的頂頭上司親筆批示,我只看真憑實據,若是你魏檢沒法子證明姚靜怡確係銘刻集團董事長,我就不能讓你把人帶走。麗麗,通知咱們的工作人員,把參加招標會的商人們都送到賓館去休息,都聚在這裡成什麼體統?”
看著趙慎三一聲令下,喬麗麗趕緊去安排,原本今天就有許多紀委的同志們參與公正監督,此刻過來,把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商人們都叫走了,屋裡,就只剩下了魏凌峰一行,以及趙慎三李建設,當然,還少不了一個倒黴的姚靜怡。
李建設今晚十分有趣,從頭至尾他都把一個角色演繹的非常到位,那個角色的名字不是別的,兩個字,叫做“看客”。他眼看著趙慎三跟魏凌峰唇槍舌劍鬥智鬥勇,又親眼看著毛向東燒底火不成被趙慎三驅逐,卻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個字幫趙慎三。
魏凌峰臉色已經沉了下來,此刻沒了商人們,也就沒了表演的必要,他一屁股坐下來,咄咄逼人的說道:“趙書記,那麼您的意思是絕不放人了?難道非得讓我請左書記出面才行嗎?
姚靜怡是一個商人,就算是偷漏稅,也是以教育罰款為主,我把她帶走也不會把她怎麼樣,您又何必一定要冒著大家撕破臉的風險扣著她不放呢?哎呀,不過若論起憐香惜玉,您趙書記可真是算得上不計成本了,這一點,我魏某人自嘆不如!”
趙慎三心想無論如何,跟魏凌峰這道樑子算是結下了,無論今天如何低頭,也不可能把這道樑子抹平,與其如此,還不如一點面子不給,直接帶人走了便罷,就不信在雲都這個地盤上,魏凌峰還能強搶不成?
“魏檢,話不投機半句多,您是來出差的,想必有差旅補助,住賓館是公費,咱們級別懸殊過大,趙某人巴結不上,所以就不上趕著盡地主之誼了,您請自便,我可是累了,要回家睡覺去了。麗麗,你親自送姚靜怡女士去天龍賓館休息,人出了岔子,我唯你是問。”趙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