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更是被田振林接二連三的得手,先是跟他去香港出差期間偷拍他的照片,後來更是逼死陶天國,偷偷竊取絕密調查材料跟馮琳她們暗通款曲,還四處散發檢舉材料構陷他這個頂頭上司。
馮琳搖搖頭說道:“唉,其實也難怪趙書記被田振林矇蔽,陳偉成書記那麼老辣,還不是一樣被貼身部下左秋良算計呀?這就叫燈下黑,越是身邊的人越是不容易防備,你也不必太過懊惱。”
看著馮琳好似忘記了她才是階下囚,居然在看著趙慎三懊惱不堪的時候,一板一眼的安慰起來。若不是在嚴肅的審訊過程中,方子明廳長簡直要笑出聲來了,這種詭異的場面還是他多年來首次遇到,像馮琳這麼不像犯人的奇葩犯人就罷了,像趙慎三這麼對一個犯人“膩膩歪歪”,狠不下心的調查官員更加是奇葩中的奇葩,兩個人還能在如此嚴肅的調查場合下你心疼我,我心疼你的,這場面就更加任憑天馬行空般的想象力,也無法實現想象到的了。
“嗯,謝謝你馮女士,我明白我的確太幼稚了,對待田振林沒有存在任何一點防範之心,這是導致我一錯再錯,一步步陷入現在這種尷尬境遇中的最大漏洞,所以……你接著講吧,田振林被左秋良買通,然後呢?左秋良除了讓田振林威脅肖冠佳,還有什麼針對陳書記展開的陰謀?”趙慎三“情種”一般柔聲問馮琳道。
方子明發出一聲怪異的咳嗽,掩飾的端起水杯湊到嘴邊了,那裡面沒有一滴水了,這一倒就把裡面泡的東西倒進了嘴裡,他意識到之後也不能再吐出來,就順勢慢慢的把那東西細細的嚼著,一開始有些苦,細嚼之下,反倒越品越有甜絲絲的感覺,他的唇角不由得泛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陶天國的死,就是左秋良直接授意田振林運作的,其目的,就是有人從某個渠道得知李文彬書記已經對發改委內部十分不滿,準備讓秘書喬遠征取代陶天國,但不知怎麼的,後來李書記卻又打消了這一打算。
於是,就有省領導指示左秋良動作一下促成這件事,左秋良把這件事交給了田振林,一開始並沒有想到陶天國會死,只是把案子引到他身上,讓陶天國被紀委查問騰開這個位置,以便讓李書記把喬遠征頂上去。
田振林就利用看守控制肖冠佳的有利時機,讓肖冠佳把陶天國曾經因雲都專案立項問題收受賄賂的情況告訴了你趙書記,導致陶天國果然被查問,至於後來陶天國的死,則是……則是出乎大家意料的了。”馮琳說道。
“誰指示左秋良做這件事的?”趙慎三問道。
“不知道,左秋良沒告訴我……”馮琳的眼神閃爍著,沒有說。
“那好吧,你接著說。”趙慎三也沒有催逼誘導,直接往下問。
“緊接著,就是省裡醞釀讓你接任雲都市紀委書記,左秋良更加難以接受,他激動地找到林茂天省長,聲稱若是你順利接任這個位置,他將要辭職離開,再也不參與林省長的任何指令了,後來,你的任職問題不是很波折嗎,就是為此吧……
但後來左秋良看到林省長他們並不是不出力,而是無法扭轉省委的決定,越發覺得趕緊加快行動,扭轉政府的話語權,才是他們最終能夠勝出的唯一關鍵,就沒有辭職,反倒更加賣力的行動起來。
他們利用陳偉成書記力薦你,跟李文彬書記任用秘書擔任要職做藉口,上下活動,還把常委會跟李文彬書記站在同一立場的常委們都劃歸到一個小圈子,在高層形成一個h省兩府不合,省委霸道越權,左右干涉政府權力的印象。
呃,我貌似說跑題了……但這一點你們大家肯定感覺出來了,否則這次連月冷書記不可能親自前來南州,肖冠佳根本夠不著她老人家出馬掛帥,但我不能提供我的訊息來源,你們愛信不信。”馮琳好像後悔自己說得太多了,撒賴般說道。
“我們信,我們也感覺到了。”趙慎三深深地看著馮琳說道:“不過我們還是很感謝你能說出這一切來,讓我們不至於繼續矇在鼓裡被人暗算。我們更知道,這一切你說不說都行,你說出來是對我們善意的提醒。
那麼好吧,你繼續說左秋良跟毛天祿的陰謀,以及後來他們跟馬慧敏如何牽扯在一起的事情吧。”趙慎三此刻講“懷柔”二字做的是“纏綿悱惻”,最起碼,在方子明廳長眼裡,趙慎三的所作所為只能用這四個字才能勉強詮釋了。
馮琳彷彿覺得這種狀態下她沒準會說錯什麼,她需要時間來濾清思路,儘可能的保留與自己有關的資訊,或者是洩露之後有可能給自己帶來危險的資訊,就眼珠子一轉說道:“方廳長,我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