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狀態,必須毫不心慈手軟的拿下這個狡猾毒辣的女人,所以任何不必要的憐憫都是對自己一方的狠毒,打蛇要打七寸,對馮琳也要趁熱打鐵,在她慌亂的時刻讓她更加慌亂。
“嘖嘖嘖,馮琳,你一貫賴以驕傲的資本並不是這張臉啊,而是你睿智的頭腦跟你優雅的內涵,所以,何必把自己故意作踐的跟白痴花瓶一樣呢?
我其實也明白,你跟所有女人一樣,心裡有一個極其心愛的男人,一個極其心愛的女兒,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有一個你假想中完美的未來,要不然,生活條件優裕如你,又何必冒著當殺人犯的危險,去策劃這一切呢?
現如今,肖冠佳已經如你所願死掉了,你跪著的地方,正是你的心上人指示我們紀檢系統中的敗類,暗夜殺死肖冠佳的地方。你看到沒,你膝蓋下面,就殘留著肖冠佳的鮮血,他那雙難以瞑目的雙眼,正在天花板上死死地盯著你,看你能夠比他多逍遙多久,看你沒了他,就能夠幸福到什麼程度……”趙慎三冷下心腸,用更加冰冷的語調說道。
“啊?不……”馮琳被毒蛇咬了一般驚叫著跳起來,雙眼驚悸的看了看剛剛跪著的地面,又神經質的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然後畏懼的縮在面對著趙慎三的那張床頭,坐在那裡不動了,這一番反應並非做作,足以說明,她還是有所敬畏的。
趙慎三現在已經深諳跟嫌犯打交道的方法了,明白橡皮筋抻得太長是會斷的,剛剛已經用霹靂雷霆把馮琳震撼的不輕,此刻該用和風細雨讓她舒緩一下,要不然以馮琳極度自戀又極度剛愎自用的個性,假如她覺得事情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橫下心死活就那樣了,也失去了嚇唬她的本意。
他就開始變換了語調,用遺憾跟欣賞並重的口吻緩緩說道:“馮琳,從一開始跟你接觸,我的確很欣賞你,甚至很佩服你,因為你是我所見到的女人當中最有智謀的一個,是唯一,而不是之一。”
果然,驚悸中的馮琳慢慢的恢復了一點,她用驚懼不定的目光看著趙慎三,彷彿在確定對方是在譏諷她,還是真的表達話裡想表達的感覺,當她看著趙慎三誠摯的遺憾時,心裡不由的犯起了一陣毫無做偽成分的酸楚,感嘆人生無常,曾幾何時,這個在她眼裡只配稱作“棋子”的土老帽男人,居然成了可以左右她生死的人,而高高在上這麼多年的她卻成了一簇無根的浮萍,若是沒有人給她一個賴以生存的水域,她就會被暴曬在驕陽下面,飛快的成為沒有生命的粉末……
“趙書記,你此刻這麼誇獎我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用我當初的優秀來反襯我目前的狼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你可以省省力氣了,我這個樣子,距離跟肖冠佳同樣一個下場還差多遠?還需要勞動您趙書記親自催化我的死亡麼?”馮琳的聲音因為這段時間不斷地驚悸呼叫,已經徹底變得黯啞,沒有了當初那種柔和動聽,這就讓她這番話更顯得透著詭異的寒冷了。
趙慎三在馮琳情緒變化的同時,耐心的保持著沉默,但他卻從馮琳眼神裡閃動著的不甘心裡,跟她此刻這番尖刻的話語裡,遺憾的發現這個女人到了這步田地,依舊沒有喪失她強韌的理智跟控制力,真是不服不行啊。
“不,我剛剛只是在回答你對我的評價,沒有任何對映的意思,而且,我對你目前的處境的確十分同情,我認為,讓你一個女人在丈夫慘死的房間裡待著,的確是一件蠻殘忍的事情,我等下會跟監控組的同志們協商一下,如果可能,讓他們把你調整出去另外安置。”趙慎三淡淡的說道。
“真的?”馮琳驚喜的問道:“您真的能把我調出去?趙書記,我就知道您是個仗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