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氣咻咻說道:“在他眼中,咱們都是笨蛋鄉巴佬,合著天底下只有他們江州人才是天之驕子,才是聰明人,那麼,就讓他嚐嚐咱們笨蛋鄉巴佬的厲害吧,我倒要看看,他接下來還有什麼籌碼可用!”
李建設欽佩的看著趙慎三,好一陣子才說道:“兄弟,你的心計智謀,的確是不簡單的很,之前你剛跟我提起夜長夢多,要連夜送走姚靜怡的時候,我還覺得你很是杞人憂天,都有些風聲鶴唳了!
老實講你弄那一連串換人的把戲時,我還老大不以為然,覺得你真是閒著沒事瞎折騰呢,此刻,方才知道你為什麼會被陳書記收為弟子,又被連書記所看重了,看起來,你從事紀檢調查的天資真的是比我高多了!不說別的,就這種敏銳性我就自嘆不如啊!”
趙慎三趕緊搖搖頭說道:“李大哥,就咱們哥倆,我就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了,我能做出今晚的行動,一則是我跟魏凌峰打過交道,知道這個人十分難纏,他在招標大廳遭受了我的侮辱,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十有八、九要連夜生事。
二則,那就是兄弟我關心則亂了。雖然我跟姚靜怡清清白白沒有半分私情,但是這個丫頭性格爽直,熱情仗義,我去香港調查期間,若非她坦誠相助,根本不可能取得突破性的進展。還有,我們去江州把她從魏凌峰手裡要回來之後,經過連書記調查,已經認定姚靜怡沒有絲毫違反法律的地方,人家當時就走人也無可厚非,可人家還是在咱們的要求下留下來,幫咱們唱完了今天這出戏。
所以,將心比心,我斷不能讓她在雲都地盤上遭到不平待遇,就算是擔些責任,也必須保證她平安離開。這就是我能想到夜裡會生變的理由,哪裡是就比你敏銳什麼的,那高帽子我可戴不動。”
李建設一笑不再說話了,僅僅安靜了兩分鐘,就聽到趙慎三的鼾聲又起,看來,真是累極了。
回到雲都,又一次即將黎明,雲都賓館裡連書記在這裡時安排的駐地還沒有撤,兩人到達後,趙慎三去尋找黎姿,誰知卻得知這丫頭給他留了個條子,也已經連夜驅車離開會南州去了。
趙慎三開啟條子,上面簡單的寫到:“趙書記,之前欠你良多,這次幫你的忙,算是跟你兩清了,雲都我一分鐘都不想呆了,不辭而別,請諒解。誠心祝你跟鄭姐姐安康幸福!黎姿。”
“走了?哈,走了好!”趙慎三一笑,把紙條撕碎扔掉了了。兩人胡亂開間房睡下了,連續兩晚上幾乎徹夜不眠,趙慎三委實頂不住了,成功送走了卡娃,加上黎姿也走了,他對自身的處境更懷著一種愛咋咋地的無所謂心態,也就放鬆了只管睡,連生物鐘都失效了,當他被人叫醒的時候,就已經上午11點了。
叫醒趙慎三的是武宣:“趙書記,該醒醒了,我都等你三個小時了。”
趙慎三睜開眼睛,看到武宣滿臉的羨慕正在推他,趕緊跳起來問道:“怎麼,武大哥等好久了?你怎麼不早點叫我,李書記呢?”
武宣說道:“唉,真佩服你能吃能睡能頂得住壓力,外面都鬧翻天了,您可倒好,睡得那叫一個天塌地陷渾不知的,我怎麼就沒這麼好的睡性呢?李書記早上八點給我開了門就走了,是我一直陪著你。”
趙慎三不在乎的一笑說道:“武大哥,你忘了我在南州駐地的時候夜夜噩夢纏身的?大抵是精神壓力過大了,神經就麻痺了,我現在對自己的前程禍福好有一比啊!”
“哦,比作什麼?”武宣饒有興致的問道。
“比作是仰躺著尿尿,流到哪兒是哪兒哇!”趙慎三一邊伸懶腰一邊說道。
“哈哈哈,這個比喻好,不是你這樣亦正亦邪的人物,誰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武宣居然跟李建設一樣看待趙慎三的狂放了。
“對了武大哥,你來找我幹什麼?你不是應該跟連書記一起撤走了嗎?”趙慎三笑一陣子過後徹底清醒了,意識到覺得武宣突然出現有些奇怪,就問道。
武宣深深地看了一眼趙慎三說道:“就算是撤走,你那麼好用的一個先鋒官,難道連書記還捨得就此丟棄不用嗎?她老人家之所以昨天沒有通知你,就是怕影響你處理這邊事情的心情,知道你處理完了,馬上派我來接你過去呢。
可是我一大早趕來了,你睡得那叫一個香甜!我專門請示了一下連書記,問是否立刻叫醒你帶走,連書記說你累了,讓你睡醒了再趕去會合不晚,這不,就害得我坐在這裡等了仨小時嘛!”
趙慎三心裡一熱,心裡哪裡還有對連書記瞞著他撤走的事情有所怨懟,趕緊忙忙的梳洗了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