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記有些詫異的看著趙慎三說道:“這就講完了?我可是沒有給你限制時間的,你大可以多講講你的宏圖遠志的嘛。”
“嗯,先就講這些吧,工作還沒有進入狀況,現下講了也是空話。”趙慎三低眉順眼的說道。
“哈,那好。大家誰還有要講的?都沒有?好,散會。趙慎三同志到我辦公室一下,其餘同志回去忙吧。”陳書記更乾脆,徵求一下看大家都沒什麼可說的,直接散會了。
趙慎三跟著陳書記進了他辦公室,之前他來過多次,也單獨面對陳書記過多次,對這個對自己關愛備至的老師,他從來沒有懼怕過,可是此刻,他卻再也找不到當初面對老師只有敬愛沒有畏懼的心情了,上下級關係的確立讓他氣短了半截,進屋之後,陳書記不讓他坐,他也不敢去坐,垂著手畢恭畢敬站在那裡,等著陳書記吩咐。
陳書記看著他的樣子,心裡覺得好笑,卻明白這個年輕人屬於千里馬一類的,就是因為有能力,所以也有傲骨,管住了是個好手下,管不住敢上天的主兒,讓他有些畏懼也不是壞事,就不搭理他,自己自顧自坐下了,大刺刺說一聲:“沏杯茶來。”
趙慎三意識到毛天祿出事,陳書記可能有些心障,一直沒再要秘書,趕緊去幫他沏好茶端過來放好,陳書記端起來喝了一口才說道:“坐吧,總站著幹嘛?辦公室給你安排的一切都還滿意吧?林治本同志昨天來跟我彙報,說是你也許不喜歡左秋良的奧迪車,請示是否動用咱們委裡一直保留著的一輛政府採購公務車名額,給你買輛新車用,這件事你怎麼看?”
趙慎三原本想推辭,說無非是代步工具,自己也沒那麼多忌諱,不需要麻煩了,什麼都成。可是轉念一想,想到剛剛在會上,陳書記對左秋良那般深惡痛絕,若是他這時和稀泥做濫好人,反而顯得為人黏黏糊糊不愛憎分明,就當仁不讓的說道:“好啊,委裡能給我買新車當然是好,我可不想用左秋良那吃裡扒外的小人的東西!
不過……嘿嘿,似乎也不必動用委裡的公車指標,左秋良那輛車我估計誰都不想用,還不如找個關係單位置換一輛同檔次的車,找交警隊把車牌手續互換一下就是了,這樣咱們的指標也省下了,我也不用噁心的用他的舊東西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陳偉成看著眉飛色舞的趙慎三,譏諷道:“可以嘛,剛來上任第一天,就把你在雲都時的小聰明都帶來了?這種法子除了你趙慎三,估計省紀委上上下下誰都想不出來,也沒人願意去搞這些把戲。
不過聽起來倒是蠻可行的,畢竟委裡省下一臺車的購置指標是應急用的,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我剛才問你的意思,還指望你能夠不拘小節,跟你收留左秋良的司機一樣,連他的車也接受了,那咱們就更省事了,沒想到你倒是不吃虧,還想要新車。”
趙慎三可憐巴巴的說道:“老師啊,您想想看,我剛到省裡上班,上上下下的意識中,我依舊是個不起眼的地方官,這個印象估計沒有幾個月扭轉不過來,車我是絕不會用左秋良的,但司機畢竟是個人,眼看沒人用的話他就是個忌諱了,我用了他就是給了他柳暗花明的機會,他怎會不對我死心塌地?不瞞您說,我也是覺得這小夥子跟我的命運有些相似,就想給他一個跟我一樣的轉機罷了,可不是我不拘小節。”
“嗯,這麼處置不錯。”趙慎三這個解釋深得陳偉成認可,就點頭說道:“我聽到治本同志告訴我後,就覺得你能屈能伸做的很得體,該爭的要爭,該讓的就讓,才能讓上上下下覺得你既可以親近,又不容褻瀆,看來,我不用格外囑咐你了。
至於你說的換車這件事,你就不用參與了,我讓治本同志按你說的法子跟下屬機構協調一下也就是了。對了,還有你的秘書問題,你是怎麼考慮的?”
“剛才林主任提到這個問題了,其實,省裡大委廳局的副職並沒有一定要用專職秘書的規定,我看大家用了也都是以通訊員呀、專職文秘呀什麼掩人耳目的名目,其實我很可以不用的。”趙慎三說道。
“大家都用,你不用顯得太各色。”陳書記說道。
“那……那我還不瞭解辦公室的人,萬一弄一個毛天祿那樣吃裡扒外,賣主求榮的小人,還不如不用呢!”趙慎三振振有詞的說道。
“你這臭小子,倒揭起我的短來,你可別以為你成了我的副手我就不敢罵你了,毛天祿是我看走眼了不假,但也輪不著你來挑我的眼!”陳偉成罵道。
“嘿嘿,我怎麼敢挑您的眼呢?打個比方,打個比方而已!那……老師,我帶秘書過來算了,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