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連書記在南州坐鎮,他卻不敢給省領導洩露一個字,這個極大地思想壓力讓他十分的難受,從這一點講,他甚至是很感激鄭焰紅來鬧騰的。
最讓陳書記讚賞的是鄭焰紅小女兒般纏住白滿山替她出面這個策略了,但是,此刻他還不能輕易妥協,否則顯得對連書記的囑咐太過不重視,他必須堅持、扯皮一陣子,最後被鄭焰紅鬧騰的實在沒法子,被白滿山逼迫的實在沒法子,才萬不得已的去請示連書記。
“這個……”陳書記被白省長“咄咄逼人”的質問為難住了,卻也無法繼續保持沉默,畢竟省長詢問跟鄭焰紅詢問不同,他不回答就是極大地輕藐,就艱難的開口說道:“唉……白省長,焰紅書記真的是誤會了,我哪裡就把趙慎三書記給扣起來了呢,真的是我們的專案組在執行很秘密的調查任務,所有參與調查的工作人員,一律不準與外界聯絡,這絕對是……”
“我不信!”鄭焰紅激動地打斷了陳書記的話說道:“陳書記,我給您打電話您就這麼說,李建設書記也是這麼說,可是以前趙慎三也不是沒參加過此類行動,為什麼封閉前就會跟我說一聲,單單這次就莫名其妙就失蹤了呢?
陳書記,我明白因為有小人暗地裡暗算趙慎三,鬧得省裡很被動,你們一定是為了安定這些負面因素,就準備把趙慎三當犧牲品犧牲掉了!
我們趙慎三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清楚,他幹工作的時候講究結果,對如何行事有些不守規矩是有的,但說他以權謀私或者是生活作風不好,我這個做妻子的可以證明絕對不可能!
您也別以為我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圈外人,外面都傳遍了,上面來了大人物坐鎮調查,趙慎三這次絕對是難逃厄運了……嗚嗚嗚……”
點出“上面來了大人物坐鎮調查”這一點,是鄭焰紅跟喬遠征經過詳細研究分析後做出的大膽行動,這既是一次冒險,更是一個導火索,更能促成陳偉成跟連月冷通話。
而且陳偉成如果告訴連月冷南州已經有這方面言論之後,連月冷就會明白人多嘴雜,她的行動已經洩密,那麼繼續對h省官方隱瞞已經意義不大,也就更容易做出公開行動的決定。
而對於鄭焰紅來講,點出這一點,無非是一個丟了丈夫急壞了的女人信口胡說,絕不會給她帶來什麼糟糕的後果的,值得冒這個險。
果真,鄭焰紅這些話一出口,白滿山倒還罷了,陳書記臉色立變,猛地把茶杯頓在桌子上,嚴厲的喝問道:“焰紅書記,你知道你剛剛說的這些話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你對省紀委非常嚴肅的指控,意味著你極度的不成熟!你也是一個市委書記了,怎麼能僅憑道聽述說就牽強附會的懷疑省紀委呢?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丈夫既然是我們紀檢系統的一名幹部,就必須嚴格遵守紀檢工作的紀律,他被抽調到這個專案組,必然有我們系統內的道理,你鬧騰過來找我要人的行為就很幼稚了,但看在你作為一名妻子的心情可以理解的份上,我跟白省長都不跟你計較,可你怎麼能亂說話呢?誰告訴你高層來人參與的?這是很嚴肅的事情你懂不懂?如果傳揚開來鬧得省里人心不穩,這個責任誰負?嗯?”
鄭焰紅毫不畏懼的說道:“陳書記,既然你說我是道聽述說,那麼好吧,請您給出趙慎三不是被扣押的證據好不好?哪怕你讓趙慎三給我打個電話,親口告訴我他的確在參加任務我就走好不好?
從昨天起,我給您電話您就這麼推諉我,後來再打就不接了,給您秘書打電話他總說您在開會,昨夜12點您也在開會,這可能嗎?白叔叔也在,您問問白叔叔,昨晚12點省裡有重要會議嗎?
陳書記是個省領導,為什麼要對我一個晚輩,一個基層幹部撒謊呢?如果不是心裡有鬼……呃,心裡有秘密,他怎麼會撒謊呢?這不明顯就是理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