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笑著說道:“早就吃好了,難得跟你老闆一起共進午餐,一時激動,就多吃了一會兒,不用喝湯了。”
付奕博看領導們心情不錯,就玩笑道:“趙書記也是日理萬機的領導,跟我們老闆能團聚也真是不容易,要不然您調過來吧,就能天天一起吃飯了。”
“哈哈哈,我倒是想啊,你們老闆也想,可惜不能啊!”趙慎三笑道。
鄭焰紅揮手說道:“得了小付,把東西收了吧。你下午上班告訴萬舉部長跟登全部長,就說我明天參加黨校的培訓班開班儀式。另外,你去以我的名義邀請一下天賜市長,告訴他明天的儀式我去,問他有沒有時間一起參與一下?不要勉強,他來就來,不來就算了。”
付奕博詫異的看了一眼鄭焰紅,又極快的看了一眼趙慎三,然後趕緊點頭答應著,又複述了一遍,鄭焰紅點頭了他才走過來收拾碗筷。
下午,趙慎三不讓付奕博陪他了,說他要自己去玉石文化基地轉一轉,如果有人陪著他會玩的不自在。鄭焰紅也就不勉強了,讓付奕博給他安排一輛不起眼的車,自己帶著付奕博上班去了。
趙慎三一個人跑到臥龍鎮,挨家挨戶的觀看玉石生產,看的饒有興致的。他是十分懂得玉石優劣的行家,一路看去一直走到山上,到了一家手工加工作坊,反倒興致更高了,最後,居然玩起了賭石遊戲,對地上一塊灰撲撲的石頭愛不釋手,非要買下來試試手氣。
那家老闆也是一次性的從礦區論車買回來的石料,玩的也是眼力活兒,對趙慎三拿那塊石頭,他並不看好,因為那塊石頭的形狀不規則,體積也不大,即便是材質不錯,能成器的餘地也不大,而且石材表面看上去並不出色,水頭跟顏色都沒什麼出奇之處,就爽快的以兩千元的價格給了趙慎三。
趙慎三抱著那塊石頭,卻臨時改了主意,不讓老闆給他現場切開了,而是帶著上車離去了。在車上,他把石頭舉到胸口,虔誠的祝告道:“神明保佑,我趙慎三若是此舉成功賭到上品翡翠,就能夠化險為夷度過這次劫數,如果這是一塊一文不值的頑石,我就前景不妙了……求神靈慈悲!”
若是鄭焰紅在跟前,聽到趙慎三神神叨叨的這番話,一定會抬手就是一記爆慄,還加上一通破口大罵,罵他沒事找事自尋不痛快,賭石原本就是萬中無一的發財機率,多少人押上大注資金換了一塊石頭呢?他偏偏用這個遊戲性的東西來賭他的前程,這不是吃飽了撐著呢麼?
但是趙慎三這個個性中充滿了矛盾的男人,卻就是這麼神經質的把自己的希望,寄託在這塊說尖不尖說圓不圓的石頭上了,他帶著這塊石頭,或者是帶著他的希望開車走回到鎮上,找了一家看起來很樸實的老年工匠,把自己的石頭交給人家,讓人家幫他切一刀看看。
也許真是老天垂憐,也許是趙慎三這傢伙真的是身上帶著幸運星,官運蹭蹬財運茂盛的,一刀切開,那個老工匠先發出一聲驚呼:“嘶……這麼好的翠……這可是帝王……呃……”
趙慎三激動不已的湊過去看時,只見被切掉一片薄薄的灰色外表的石頭裡面,居然是綠瑩瑩翠生生的上品翡翠,那顏色如同盛夏陽光下發光的葉子,綠的動人心魄!
“客人,你從哪裡得到的材料?賣給我好不好?”這個工匠說道。
趙慎三搖搖頭說道:“這可不能賣,這是我準備留作紀念品的東西,謝謝了,您能告訴我這塊材質大概價值多少錢,如果要加工成玉器又能做出什麼嗎?”
工匠仔細的左看右看,又用透光燈仔細的上下照著研究過了才說道:“這塊石頭,是難得一見的上品翠玉,裡面雜質極少,都是上佳陽綠色。如果單論材料,也值三四十萬,要是加工的話,仔細規劃好,可以雕琢一套手鐲、水滴耳墜、一個掛飾,戒指就不夠材料了,不能是一整套,有些遺憾。若是整體雕琢一個大點的擺設倒是不錯。”
“那如果雕琢一尊玉觀音夠不夠?”趙慎三問道。
“這塊石頭上尖下方,中間又不太規則,如果雕琢一個觀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體積不大,擺放起來不太顯眼,價值也就比不上首飾了。”工匠據實說道。
趙慎三笑了:“謝謝您了,我現在暫時不想加工,就給您幫我切口的費用吧。”
交過了費用,趙慎三的心情簡直好到了十分,哼著小曲上車走了。
其實,那個看似憨厚的工匠還是沒有給他說實話,這塊材質就單賣材料,就這麼通體碧翠的帝王綠質量,就能輕鬆賣到上百萬,如果加工成首飾,如果不浪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