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沒有規劃到位。
趙慎三問付奕博:“小付,你們這個文化園不是準備跟影視基地一起搞嗎?為什麼不等規劃全部完畢後統一開工呢?這樣東建一片西建一片的,到最後規劃的亂七八糟,可就影響整體效果了啊!”
付奕博一聽就嘆了口氣說道:“唉,誰說不是呢?鄭書記也是這個意思,可是政府方面非得想趕在元旦節讓商鋪開門,廣邀媒體搞一次新年開幕儀式。鄭書記開始強烈反對,說不能為了噱頭弄得日後留下遺憾,還是通盤規劃完整個文化園的整體建造格局再開始。可惜……”
趙慎三看付奕博吞吞吐吐的樣子,其實他早就明白了,這一定是鄒天賜插手的緣故!這個專案雖說是鄭焰紅為了化腐朽為神奇,費盡心機絞盡腦汁弄成的,但是說到天邊,還屬於政府事務,政府工程,那就是說,鄒天賜以市長的名義出面參與,是合情合理的。
一開始雖然他不遺餘力的想要攪黃這件事,但此刻這件事已經成為板上釘釘的政績工程了,若是他依舊不轉變態度積極參與的話,豈不真成了傻瓜了?故而,他在這段時間一反常態,十分剛毅果斷的連連表態,一定要把這個專案趕在新年之前建出規模來,到時候邀請省領導參與河陽大跨越的第一步。
為此,鄭焰紅不得不召開過兩次小範圍的會議來確定這件事,鄒天賜在會上極其懇切,極其真誠的說道:“鄭書記,從一開始您搞文化專案申遺,報批文化園專案,我真的是誤解了您的意思,還以為您會弄出重蹈覆轍的悲劇來呢,誰知道您化腐朽為神奇,把被我們上一屆班子搞砸的專案硬生生變成了聚寶盆,那麼,我在心悅誠服之餘,若是還抱著斤斤計較的態度躲起來不參與,可就顯得我這個市長太過不稱職了。
接下來既然大方向訂好了,鄭書記就放心交給我們政府這邊去實施吧,這可是咱們河陽的大工程,如果能夠在新春慶典的時候拿出初步的成績來,省裡也會對咱們新一屆班子的凝聚力跟創造力有一個大的改觀,不至於把咱們依舊看成是兩架馬車不走一條路的老格局,咱們河陽就算是徹底翻身了。”
鄭焰紅明知道鄒天賜太過急功近利,這樣子打擺子一樣大寒大熱,將會給整個專案留下很大的隱患,可是鄒天賜說的義正詞嚴,又是為了工作,還自曝其醜說出了前期阻撓的事情,她如果堅決阻止的話,豈不顯得小家子氣了?
哦,大家都知道鄒市長破壞過這個計劃,現如今你鄭書記當然想把持住決策權不讓鄒市長搶功勞了,你就是拒絕鄒市長的提議大家也都“理解”,越是這樣,她越是不能毫無顧忌的堅持己見,不得已就鬆開說可以先開始前部分的商鋪建造,後面的還是等規劃出來後再開始。
趙慎三想明白後,也不想跟付奕博多說什麼,就不再提這件事了,讓付奕博帶著他前前後後把文化園的整體位置大致走了一遍,走完後居然花費了一個多小時,足以看出這塊地有多大了,他心裡也有了一個大致的計劃,跟付奕博鑽出桃林後,兩人站在河邊的柳蔭下,讓和風吹著滿身的汗水,愜意極了。
一輛車遠遠開了過來,沒留意河邊樹下這兩個人直接開到了園子門口停下了,車門一開,跳下來幾個人,穿的奇裝異服,男人扎小辮,女人反倒剃光頭,一個個拽的二五八萬似的,揹著手就走進去了。
趙慎三心裡一動對付奕博說道:“涼快好了嗎?如果汗落了咱們再進去瞧瞧這幫‘貴人’是何方神聖,看起來譜好大嘛,沒準就是你們的財神爺呢。”
付奕博不以為意的說道:“因為市裡在好幾家媒體都公開了招商訊息,所以最近不停地有商家來看位置,這幫人看上去像是搞藝術的,可能是衝著影視基地投資來的。趙書記如果有興趣,咱們就跟上去看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