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宣縱然是心裡有數,更是心疼了眼前如驚弓之鳥的趙慎三,也不能直通通說出來勸說,所以武宣也就泱泱的繼續靠在那裡裝睡。
霍啟明則把座位放好說道:“可以走了吧?武秘,要不要去給二公子打個招呼了?”
武宣懶洋洋說道:“打什麼招呼,趕緊走吧。”
車開上道路,一直往駐京辦開去,一路上趙慎三都保持著那種誰也不理的姿態,快到門口的時候武宣終於忍不住了問道:“趙書記,咱們還回去住下嗎?今天走不走?”
趙慎三木木的說道:“我不知道啊,反正我能夠辦到的事情已經全部辦完,接下來就看您二位的安排了。”
武宣一怔,奇怪地看了一眼趙慎三,但是卻沒反問什麼,直接問霍啟明道:“霍隊,那麼咱們是不是該返回南州了?”
“好吧,我安排返程,看幾點的機票。”霍啟明很乾脆。
就這樣,兩個小時之後,他們就已經坐上了飛往南州的飛機,一切都貌似跟來的時候一樣,但是,不同的是氣氛,三個人之間已經因為趙慎三變得裝進套子般封閉,徹底失去了來時那種親如兄弟、互相信任的狀態,而呈現出一種冷漠、隔絕的局面。
但是,無論武宣跟霍啟明是否意識到這種狀態的改變,他們倆也都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改善這一局面,也只好無奈的保持了沉默,就這樣一直持續到飛機在南州降落。
走出機場,門前停著接他們的車,司機是另一個地方的武警,上車就更沒話可講了,沉悶的回到駐地,趙慎三的情緒在下車之後差不多恢復了正常,但臉色看起來依舊是陰沉沉的,眼神裡都是散發著寒意的冷漠。
看著車開走了,三個人站在門口不遠處,武宣嘆口氣悄聲說道:“唉,小趙,你的情緒可是不對頭,我跟霍隊都儘可能的替你保守秘密,不說出二公子的事情,但你這個樣子若是被連書記追問原因,我們可替你瞞不住,你自己好自為之,是吧霍隊?”
霍啟明沒作聲,很輕微的一點頭。
趙慎三默默地看著武宣,一開始眼神裡還是一片死寂,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反應,但很快他的情緒就變了,跟睡醒般的有了靈動,看著武宣的眼神也有了變化,後來又專注的看了看霍啟明,彷彿在確定什麼資訊。
武宣跟霍啟明充分理解趙慎三驚弓之鳥般的心態,耐心的等待著他。突然,逐漸正常起來的趙慎三低聲對武宣跟霍啟明說道:“武廳,霍隊,咱們回去後一起跟連書記彙報情況吧,有些情況我在京城沒有說明白,是因為當時我自己也拿不準是否有價值,現在覺得很不合適。你們看咱們三個是在彙報前先溝通一下呢,還是當著連書記的面直接說?”
武宣說道:“直接彙報吧,也沒什麼可溝通的。”
霍啟明更乾脆,點點頭就算是回答了。
趙慎三沒再說什麼,只是很帶感情的看了兩人一眼,在前面率先走了,等他踏進別墅的那一刻,臉上所有的頹喪表情已經一掃而空,呈現出一種跟走的時候一摸一樣的自信,好似二少帶給他的所有負面影響,已經在飛機上的那段時間的休息裡徹底消除掉了。
其實誰能明白趙慎三此刻的心情呢?在飛機上,他一直在苦苦思索該如何面對目前這種看不明白的局勢,二少點到的那些個問題,他在聽的時候覺得那麼難以置信,但在飛機上卻一個個進行了詳細的思考跟分析,分析到最後,腦袋疼得要命,他終於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暫時想不明白的問題索性不想了,二少是絕不會危言聳聽害他的,而且點出來的那些問題又都是貨真價實發生著的,他更沒理由不信。所以,絕對按照二少的指點去應對,至於最後的結局,也真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但有一點,趙慎三很明白,那就是他這種死樣活氣的神情,在武宣和霍啟明跟前擺擺沒事,因為兩人都明白二少會給他說些什麼,他越是顯得垂頭喪氣,那兩人才越是會覺得他城府不深,受到一點挫折就這麼抗不過去,若真是對他抱有另外的想法,也會麻痺一點敏感性。
但是回來之後就不同了,若是連書記看到他這副樣子,必然會再三追問他在京遇到了什麼變故,那麼,沒準就會越來越無法自圓其說,甚至發生說得多錯的多的尷尬局面,更加無法善後。所以,就算是武宣不提醒他,他也斷然不會把這種情緒帶回到駐地,帶回到連書記面前的,武宣的提醒正好給了他一個絕妙的臺階,讓他可以順利的從頹廢情緒中走出來,卻又不顯得大寒大熱,反常妖異。
連書記並沒有在駐地,鐵中立主任倒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