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怎麼了?不是來跟我彙報情況的嗎?幹嘛一個個呆坐著?趙書記,你不舒服?我看臉色有些蒼白。”連書記說完看他們都不吭聲,就奇怪的說道。
“哦,連書記我沒事,那就請武廳代表我們彙報吧。”趙慎三趕緊說道。
武宣苦笑一聲說道:“那好吧,連書記,我們在京城沒有見到葛鵬,經調查他去北美談生意了。不過趙書記透過他的一些關係渠道調查到一些另外的情況,是他單獨行動的,為保險起見,我們三個各自進行的調查任務,在京以及回來的路上沒有做溝通匯總,還是分別跟您彙報吧。”
連書記微微一愕,但很快就笑了起來:“你們幾個挺有意思的,難道是路上吵架了?看著一個個的……行了,既然是這樣,武宣跟霍啟明同志先出去,我跟慎三同志先談談。”
只剩下趙慎三之後,連月冷慈祥的說道:“小趙,我知道這些天我把你指揮的團團轉,又是江州又是京城的,讓你比較疲勞,不過年輕人多幹點未必是壞事,對你個人能力也是一次很好的歷練,畢竟,這種大案子調查機會不會太多的,你懂嗎?”
“謝謝連書記信任我,我懂得,我也不是覺得累,能夠多做點工作是我最開心的。”趙慎三說道。
“你知道嗎小趙,我這個人在外界幹部的印象中十分嚴肅,我也很少推心置腹的去認可或者評價一個人,但對你,我可以毫不吝嗇我的讚揚,我覺得你是我多年來遇到的一個最具備紀檢工作者素質的年輕人,但凡你出馬,總能帶給我許多的驚喜。比如是你先發現肖冠佳死於他殺,又是你到江州巧妙地要回了姚靜怡,這次,更是你在京城利用葛鵬的母親,讓一個從沒有進入我們視野的可疑人物主動出現,帶給我一片豁然開朗,說起來,我還真要感謝你替我分憂解難了呢。”連書記今晚真的是絲毫沒有吝嗇她的溫柔慈祥,看兒子般寵愛的看著趙慎三說道。
若是沒有二少的警告,趙慎三此刻一定會熱血上腦,恨不得士為知己者死,毫不保留的把自己查到的情況都說出來,但現在,他的心情已經如同被霜打後的樹葉,沒了夏日陽光下那種浮躁的鮮綠,而是呈現出一種微帶黯淡的褐紅,冷靜,沉穩,低調了下來。
“連書記太誇獎了,能夠得知晉方平在這個事件裡的位置,也是我無意中發現的。”趙慎三決定就此開始彙報,他已經想好了該如何篩選內容,就娓娓的說道:“剛剛武廳說過了,葛鵬不在京城,我聯絡到了天源瑞通的cEO黎姿。您已經知道,這個黎姿跟咱們省多名要員都關係匪淺,跟我也有過一段恩怨難分的交情,這次,我就約到了她,從她嘴裡知道了葛鵬是透過晉方平主任,搭上的馮琳姚氏船舶這條線,在雲都圖書館工程中,天源瑞通替姚氏船舶做二傳手,代價是轉讓差價以及姚氏另外一個委託給天源瑞通做的專案。”
連月冷眼神一亮問道:“黎姿告訴你葛鵬是透過晉方平搭上馮琳這條線的?”
趙慎三沉吟了一下說道:“黎姿很謹慎,好多話說的很隱含,她隱約間告訴我,晉方平跟馮琳關係很特殊,馮琳的好多生意以及計劃都是晉方平幕後操作的,我聽了之後覺得僅僅是黎姿個人的猜測,並沒有十分信任,但在第二天,我跟武廳霍隊一起去拜訪葛鵬的母親的時候,葛鵬的母親無意間透漏出,晉方平居然是她的親侄子,也就是說跟葛鵬是姑舅表兄弟,那麼,馮琳的姚氏跟葛鵬的天源瑞通如何搭上線也就不言自明瞭。我為了及時的把這個資訊傳達給您,就哄騙葛媽媽給晉方平打電話,拜託晉方平給雲都官方打招呼,替葛鵬的公司代為說項,剛剛您說的可疑人物主動出現,應該指的是晉主任吧?”
連書記點頭道:“是的,就是他。小趙,我一直不相信姚老會縱容侄女胡作非為,也親自做了很多縝密的調查,一直沒有發現姚老參與的任何證據,現在看來,江州方面給馮琳撐腰的根本不是姚老,而是揹著姚老或者是說打著姚老旗號的晉方平,姚老是市委書記,他是市委辦公廳主任,誰也不能懷疑他或者是去跟姚老求證的。唉,多少端正剛直的領導們都是這樣被手下幹部愚弄,莫名其妙的替他們背了黑鍋啊!”
“另外有個意外的情況,我想武廳已經給您電話彙報過了吧?就是有關我們一到京城就被駐京辦接待,晚上林省長恰好在京,還約見了我,雖然談話內容並沒有什麼與案子有關的,但這個情況似乎有些古怪,我就讓武廳給您彙報一下,有沒有價值您自己權衡吧。”趙慎三說道。
連書記說道:“這個情況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無論有沒有價值,多一個著眼點畢竟比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