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跟岳父談話被人偷聽的話話,就必須及時作出姿態來,否則萬一被懷疑什麼,那可就把前幾天好容易開創的良好局面給毀掉了!故而,趙慎三一臉沒正經的跟武宣開不葷不素的玩笑,腦子裡卻分出一個他來不停地思考著對策。
到了駐地的時候,腦子裡就差不多你定了一個方略,一進門趙慎三就說道:“武秘,連書記在樓上嗎?我有些情況需要馬上向她彙報一下。”
“在三樓。”
趙慎三點點頭上了三樓,客廳裡空無一人,他敲了敲連書記的房間,很快連書記就給他開門了,和藹的問道:“小趙有事?如果是問今天的任務,等下吃完飯我會一起安排的。”
“不是的連書記,有點情況我需要跟您彙報一下,我覺得跟案子是有關聯的,當然……也許沒有,畢竟我岳父……”趙慎三好似非常非常糾結,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進來說吧。”連書記率先進去了。
趙慎三進去關上門,連書記示意他坐下,他依舊是滿臉的矛盾,好似在艱難的做著權衡跟選擇,終於說道:“連書記,昨天劉司長給您彙報我們在江州的情況了吧?當時,很顯然是江州官方有主要領導不願意將姚靜怡交給我們……”
“是啊,玉林同志都跟我說了,一個勁誇你辦事有策略,每一步都走在他們前面,讓江州方面沒理由扣留姚靜怡,說若不是你,你們還是空跑一趟。”連書記帶著讚賞說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若不是有點用,劉司長自己就是高檢的,一出馬江州檢察院的同志還不立刻交人,需要我幹什麼?我想跟您講的並不是替我自己邀功請賞,而是覺得……覺得……連書記,姚老這個人您瞭解嗎?他可否跟您提到過替他侄女,哦,也就是馮琳代為說項?”趙慎三怕連書記以為他提到江州之行是在自誇,趕緊說道。
“小趙,你為什麼要這麼問我?難道,姚老透過你身邊的人表示過這個意思嗎?”連書記不虧是連書記,馬上就猜透了趙慎三的心思。
“是的……”趙慎三難為情的說道:“對不起連書記,您昨晚讓我回家去住,我妻子在家,但我保證絕沒有洩露半句咱們的情況。可是今早我在約定地點等待車接的時候,恰好我岳父在那裡晨練,跟我說了些情況。
哦,對了,我岳父是某軍區的老首長,現在跟我們住在一個小區,他跟姚老算得上是朋友了吧。他告訴我姚老昨天給他打電話,提到說馮琳這個侄女幼年喪母中年喪夫又等於失去了女兒,言下之意是讓我岳父囑咐我照顧一二。
我岳父當時就以聯絡不上我拒絕了,但估計老人家還是心存惻隱,還是跟我說了這件事,我告訴他我不太清楚,也無法幫忙,老人家很通情達理,也就罷了。”
連月冷饒有興致的看著趙慎三,似笑非笑的說道:“小趙,你把這個情況告訴我是什麼意思?表示你大公無私不徇私情呢,還是怕我今天不讓你回家睡了先來打打預防針?”
“都不是。”趙慎三來的路上已經詳細的盤算好了,他早就把跟在連書記身邊工作這個機會當成一次難得的磨礪,下定決心絲毫紕漏都不能出,必須把“三慎”做到十足十,故而,很認真的解釋道:“我想告訴您的是,姚老在這件事情裡起到的作用不容忽視,而且姚靜怡跟馮琳,也就是姚靜琳雖然都是他侄女,但他恐怕是分別對待的,姚靜怡一定掌握著馮琳相當多的證據,所以,這次因為銘刻集團偷稅漏稅這麼微不足道的案件,就被江州方面興師動眾的專門成立專案組弄走控制,其目的很可能就是藉機控制住她,不讓她說出對楓林不利的情況,更或者……姚靜怡掌握的並不僅僅是馮琳的情況,也許還有姚老也害怕洩露的內幕,這一點咱們不可不防。”
連月冷此時方顯得有些意外,一開始她的確誤會了趙慎三的意思,並不是以為他來邀功,而是覺得他是來表白他坦誠無私,連跟岳丈說幾句悄悄話都不瞞著她,這行為雖然貌似大公無私,其實是很幼稚可笑的。
但聽完趙慎三的話,連書記那種好笑的心思全部沒了,而是升起了一陣沉重感,對於江州方面控制姚靜怡的事情,她不是沒有懷疑跟考慮,但是卻沒有趙慎三這般通透大膽,若是從這個年輕人的思路去推測,說不定還真能另闢蹊徑,走出一番柳暗花明來的。
“小趙,你的提醒十分及時,也十分必要,我不得不說,你這個年輕人的確有著非凡的洞察力跟思考能力。如果你的推測可以成立的話,你覺得我們首先該如何行動?”連書記鄭重的說道。
趙慎三想了想說道:“肖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