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這個田雙雙。
鄭焰紅有一個近乎苛刻的習慣---從不允許工作關係的人到她家裡去。
這個習慣也曾經讓她的罪過好多的人,但是她卻始終不肯妥協,這也就使的田雙雙在她家五六年了卻不為人知這個近乎異想天開的條件。
她為什麼不把田雙雙安排到偏遠的縣區去上班,卻偏偏安排在眼皮底下,而且還不讓這丫頭出去另住依舊住在家裡呢?其實她還是覺得自己有了趙慎三,也不忍心丈夫太過可憐,把雙雙留在身邊,只要丈夫不太過分,她去丹桂園住的時候就由著他們倆胡鬧罷了,雙雙是個老實閨女還好控制,如果丈夫在外面招惹了別的妖精,那可就要丟人現眼了。
所以,她麻煩透頂的幫雙雙弄來了本科文憑,又託郝副市長給市裡管人事的副職打了個招呼,避開了她自己這道關卡,反而是那個副市長求著她接受了田雙雙。
就此,田雙雙也就從一個鄉下丫頭、小保姆完成了一個本科大學生、公務員的全部蛻變,並且成為鄭焰紅安插在夏雪宜跟前的最可靠的一枚釘子。
田雙雙自忖自己一個“偷了主人丈夫的賤女人”理應被打入地獄的,卻被鄭主任以德報怨反而成了上班人員,可想而知她對主人的感激之情那可是用“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來形容都絲毫不過分了。她自然是對鄭主任的吩咐言聽計從,那麼夏雪宜的隱患也就在這樣的不期然之間悄然佈下了……
言歸正傳,鄭主任跟著高市長,帶著秘書吳克儉以及蔣海波一行四人要出發了。
但凡當官的可能都有些怪癖,高市長也不例外,他有個很怪異的習慣,那就是不喜歡坐飛機!他總是感覺雙腳一離開地面,好似就失去了他高高在上的那種把握,成了大自然的一個玩物般虛弱,他寧願在出差的時候多花一兩天在路程上,也不願意飛來飛去。
會議報到的事情,就讓吳克儉跟蔣海波先飛過去處理了,而兩個領導就坐上了火車,當然,他們坐的是最先進的那種兩人包廂的超豪華軟臥,說起來票價也並不比機票便宜。
從火車開動到到達目的地,需要一夜帶半天的時間,這相當長的旅程交給一男一女,而且是已經達成共識,只待時機到來的男女來說,應該還是不算漫長的。
火車緩緩開走的時候,已經入夜了,高市長畢像極了以為和煦的長者,跟鄭焰紅高談闊論的談論著祖國大好河山的各地風光民俗。
鄭焰紅此時也全然沒有了在教委那種嚴厲到大老爺們都人人懼怕的威風,而是脫掉了風衣,上身是一件水紅色絲綢的襯衣,下身是一條黑色的半長裙子,兩隻手託著被上衣襯托的粉嫩的下巴頦坐在桌子邊,嬌柔的忽閃著大眼睛崇拜的看著高明亮高市長,彷彿這個男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她平生第一次聽到的至理名言,足以用來指引她前進的方向,更是時不時恰到好處的問一句男人說出來顯得很傻但女人說出來顯得很可愛的問題,給高市長更加充分的展示博學多才的機會。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夜深了!普通硬臥車廂的大燈都已經關了,高市長從廁所回來的時候若無其事的把包廂的門反鎖了一下,然後對鄭焰紅說道:“困了吧?那就睡吧。”
鄭焰紅心裡早就把今晚的事態預計到了最壞,此刻事到臨頭卻依舊有些慌亂,她手足無措般的答應著,人卻猛地站了起來,彷彿高市長不是讓她睡覺而是讓她去幹活一般。
高市長就笑了:“呵呵呵,你這個傻丫頭,我又不是老虎,做什麼嚇成這個樣子?讓你睡覺呢你不躺下跳起來幹嘛?”
她的臉紅了,人卻陡然間刁蠻起來,惱羞成怒般的把眼睛一瞪說道:“壞人……嚇人家一跳……人家還以為……”
高市長卻對她的刁蠻不以為忤,順勢說道:“你以為什麼?嗯?快說,你以為什麼?”
鄭焰紅撒嬌的撅著嘴說道:“你這個人真無賴,明明是你……哼,算了不理你了,我睡覺去了。”
高市長真的鬆手放開了她,她心裡驚訝極了,因為她已經想好了若是高市長打算利用火車上這段黃金時間,就推說來例假了,現在如此輕易就避免了麻煩,讓她有些茫然,穿著衣服躺在鋪上拉過毛毯蓋上了,只露一張臉在外面看著高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