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跟黎廳長,不,黎書記碰一下頭,只要他先提出了您就沒事了。嗯,那您在家等著,我馬上過去接您。”
打完了電話,他的衣服也就差不多穿好了,也難為他怎麼用耳朵夾著電話雙手不停的,等流雲聽著聲音不對跑出來看時,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臥室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鄭焰紅哪裡還坐得住?事到如今,她才充分明白了自己的乾爹盧博文也不是一個善茬子,之前他住院的時候,就曾經再三詢問林茂人是否對她懷有不軌?她雖然含含糊糊的替林茂人一再辯白,但是那個乾爹的眼睛是幹嘛的?就算抵不上孫悟空的火眼金睛,恐怕也差不許多了,她對林茂人的辯護恰恰是盧博文最為忌憚的,那就是她一個年輕識淺的小丫頭被老奸巨猾的林茂人給哄騙去了感情!
當時,盧博文就隱隱露出要出手整治林茂人的趨勢,但是鄭焰紅後來看乾爹不再提起這件事了,也就誤以為他已經不再計較這件事了,現在黎遠航如此突兀的來做了市委書記,這很顯然就是乾爹在她不願意回省城發展之後能為她做的最好的安排了。黎遠航是從教育廳出來的,而盧博文又是分管教育口的省領導,那麼黎遠航怎麼也不敢怠慢了他盧省長家的大小姐,有因此把林茂人遠遠的從h省中部趕到了最南端的南平市,以後他就算是想繼續騷擾鄭焰紅也鞭長莫及了。
訊息傳來,整個能夠觸及到檔案下發之前的絕密訊息的人一定都會關注新來的領導有何背景,這個空出來的常務副市長誰會繼任?繼任了之後,空出來的副地級位置又有哪一位能頂上來等等,所以接到趙慎三的電話那一瞬間,鄭焰紅就決定與其忐忑不安的在這裡等待訊息,還是趕到省城去打探活動為好。
因為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而且少一個人知道也更加穩妥些,所以趙慎三開著自己的車接了鄭焰紅兩人就急匆匆走了。在車上,鄭焰紅才不停地接到了好幾個人的電話,告訴她這次的調整內容,雖然已經是遲到的新聞了,但是比著大多數領導來講,鄭焰紅還是佔著優勢的。
“三,你說咱們要不要現在先給郝市長髮個簡訊或者打個電話祝賀他一下?這樣顯得咱們尊重他,而且以後也會效忠他的?”鄭焰紅跟趙慎三商議道。
趙慎三一邊開車一邊思索了一下鄭焰紅的提議,沉吟著說道:“現在發簡訊會不會早了點?要知道我接到電話的時候,常委會剛開始召開,喬處長是在李書記進了會議室之後就給我打的電話。您剛才接到別人的電話也沒多久,估計這會子會議還沒散,此時您就打電話祝賀的話,會不會給郝市長一種壓力?認為咱們根子硬日後不易控制?這麼隱秘的事情會議沒結束咱們就知道了,還不是在他面前顯擺咱們手面廣啊?您覺得呢?”
鄭焰紅一想也的確如此,就笑著說道:“還真是,倒顯得咱們臭顯擺了!那麼就算了吧!咦,那這麼說,咱們連黎廳長哪裡也不用提前約了嗎?”
趙慎三笑了說道:“鄭市長,我發現您現在好過分吶,怎麼一到了就咱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您好像故意歇著腦子偏難為我呀?我怎麼知道需不需要提前約黎廳長啊?您是副市長,我一個小秘書的水平怎麼跟得上?”
趙慎三太瞭解鄭焰紅了,她其實在官場上鬥起心眼子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的,但是她卻偏偏有時候就是願意用傻乎乎的樣子來在他面前撒嬌,這種時候就很值得斟酌了,有時候她是的確沒有好法子才撒嬌,可是有的時候,可就是故意耍弄的女人的狡黠了,如果每次都先她一步做出正確的決斷,她說不定就會忌憚了他,所以此刻他就開始裝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