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不一樣,從小到大,她都是活在透明的陽光下的,我的一切遭遇跟經歷統統跟她沒有關係,你幹嗎還要這麼不放手呢?”
林豆兒的小臉瞬間繃緊了,她的小心眼裡充滿了疑雲,為什麼媽媽居然對鄭焰紅那麼瞭解?最奇怪的是聽她的口吻,居然是在迴護鄭焰紅,這到底為什麼呢?
“行了佩佩,你不要把你自己說的那麼高尚,我的事情早在十五年前你就沒資格管了!現在你回來了,我也在家人面前給了你充分的面子,你還想怎麼樣?當救世主嗎?恐怕你這個喪德敗行的女人配不上這個稱號吧?”林茂人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陰冷刻薄。
“林茂人,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想當年我明明向你保證跟黃天陽斷絕關係一心一意的跟你過日子了,可是你卻硬要逼我們出國,這些年我們倆在國外幫你打理生意也幫你賺了不少的錢了吧?就算是判我們坐牢,十五年也該夠了啊!我早就說過了不干涉你再娶,你為什麼總是保持著一個被我侮辱的男人形象不肯改變呢?現在卻又找到了鄭家人的頭上?黃家跟鄭家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到底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呀?”劉佩佩更加失控了,聲淚俱下的控訴到。
兩個孩子已經聽呆了,他們雖然聽不明白什麼黃家鄭家林家的,但是劉佩佩居然是被林茂人逼出國的,而且還一直在幫他打理生意,這可就太匪夷所思了。
林豆兒的臉上慢慢的流下來兩行淚珠,周天心疼不已的抬起胳膊給她擦,誰知沒小心碰到了掛在玄關上的雨傘,那雨傘“啪”的掉了下來,終於驚動了屋裡的大人們,林茂人飛快的跑過來,看到女兒那雙酷似劉佩佩的大眼睛裡盛滿了傷害的時候嚇了一跳,趕緊蹲下來說道:“豆子你怎麼了?你們在這裡多久了?”
周天看姐姐一聲不吭的跟舅舅對視著,就趕緊說道:“呃……舅舅,我們剛回來,我姐忘了穿外套了,所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幸運能生在這樣一個家裡,爸爸是個陰謀家,媽媽是個賤女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圈套加虛偽,我真幸運啊!哈哈哈!”林豆兒猛地站起來就跑出去了,周天趕緊也追了出去,這一下,林茂人的臉才真的蒼白了……
鄭焰紅其實並沒有直接坐計程車回家,而是在離開了林家那條街之後就覺得一陣陣心慌氣短,還煩悶欲嘔,就趕緊讓司機停了車,她想下車找個藥店買點藥吃,下了車看著滿街陌生的人們,瞬間一種虛弱感油然而生,就不假思索的掏出電話撥通了趙慎三,帶著哭音告訴他說:“三,我在c市,這會兒可難受,趕緊來接我。”
趙慎三在電話裡沒有一句廢話,僅僅說了聲:“先找個咖啡館坐進去等著我,一個半小時到。”就掛了。
鄭焰紅無助的抬起頭看時,很巧,斜對面就是一家叫兩岸的咖啡館,就走進去要了一杯熱的卡布奇諾,慢慢的喝了起來,心裡也漸漸安穩了,那種難受也就慢慢地消失了,但是,一種受騙上當般的感覺卻始終盤桓在她的胸臆之間,陰霾一般驅之不散。
於是,當趙慎三心急火燎的開著車一路超速趕到c市,按照鄭焰紅描述的街道找到這家咖啡廳的時候,就看到諾大的一樓大廳裡,僅僅視窗坐著滿臉寥落、淚水盈盈的鄭焰紅。她一個人坐在寬大的沙發上,一眼看上去,她一向豐腴的身體顯得那麼嬌小柔弱,跟一個和父母失散了的小女孩一般楚楚可憐。
趙慎三怕嚇著她一般輕輕的走近她,到了她跟前的時候才輕輕叫道:“我來了。”
鄭焰紅呆呆的看著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但眼裡剛剛蓄積的淚卻崩騰而落,他嘆息了一聲坐到了他身邊,把她拉進懷裡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不怕,我來了就不怕了啊!”
鄭焰紅無聲的在他懷裡流著淚,趙慎三並不想在這個代表著林茂人的城市裡多呆一分鐘,就一邊撫慰她一邊叫來服務員結了帳,然後攙扶著她走出門,上了自己的車,幫她在副駕駛上繫好安全帶,還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蓋上,這才上車開車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他沒有開快,所以就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雲都,進市天就黑了,一路上他更加沒有問一句鄭焰紅怎麼了,因為她明白能讓她這麼傷心的只有一個人---林茂人!
這個念頭可不是什麼好念頭,居然讓趙慎三從心底往上泛起一種類似於絕望的灰心喪氣,心想自己無論有多喜愛這個女人,她究竟還是隻會為林茂人而傷心難過。
他心裡那種從大年初一就對女人心灰意冷的感覺再次萌生了,覺得這些女人只要一沾上感情,就變得神經弱智,如果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