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進臥室去了。
鄭焰紅招呼彭學智坐下了,跑過去幫他倒水,彭學智哪裡肯讓她伺候著?兩人就爭執起來,鄭焰紅就嘆息道:“唉!家裡原本有個保姆,人家大了要嫁人就走了,現在連個接送孩子做飯的人都沒有,只好讓孩子上了寄宿,唉……”
彭學智是個渾身都是精細的男人,看似憨厚其實卻極其聰明,要不然他也不會一聽說新來的市委書記是教育廳的廳長,就立刻聯想到了長期主管教育的鄭焰紅必然能夠與新書記說的上話,他的事情只有託鄭焰紅才能辦好,這才先一步跑了來等候在這裡的。
“啊?我還不知道鄭市長家裡居然連一個阿姨都沒有啊?真該死真該死!我簡直太失職了,早就該過來看看領導有什麼需要呀!您放心鄭市長,我們老家就有個老實勤快的丫頭,我明天就讓她過來幫您打理家務,怎麼能讓孩子寄宿呢?現在食品安全形勢那麼嚴峻,什麼黑心奶地溝油吊白塊兒的,讓孩子在學校吃壞了肚子可怎麼辦啊!”彭學智親熱的說道。
鄭焰紅也就覺得家裡沒個人照應不方便,有時候回來都累死了,看著地板到處都是灰塵,還需要她自己收拾,這樓上樓下的兩百多平,拖一遍就要喘息半天,她也的確是十分厭煩家務,此刻聽彭學智說了就說道:“真的呀?有合適的自然是好,我也真是收拾不過來了!你要是能幫我找個幫手,可真是解決了我的大問題了呢,謝謝!謝謝!”
彭學智痛心疾首般的說道:“唉,您別打我的臉了,說起來您是外地領導,我是本地人,早就應該過來看看缺什麼少什麼的,卻一直到現在才來,就已經很該死了,您還謝我,這不是讓我無地自容麼?”
鄭焰紅就笑了:“哈哈哈,您這個彭書記呀,可真是會說話!行了,這件事就算我拜託給您了,您還有什麼事要找我就明說吧。”
彭學智趕緊收起調笑,很正經的說道:“鄭市長,雖然您是女領導,但是在我們基層幹部的心目中,一向是巾幗不讓鬚眉的俠義漢子,所以我當著明人就不說暗話了,咱們市裡兩個一把手都換了,按慣例開完兩會就會調整市裡的班子。
上一次是小範圍調整我也沒輪上,這一次一朝天子一朝臣,無論是新書記還是新市長,估計都想洗洗牌了。我想,我這張鉤子是不是也該動一動了?可是我這個人從基層一步步幹上來,還真是在市裡沒有可以攀爬的大樹,就跟您的交情,也是出於工作泛泛的緊,但是我就衝著您的俠義貿然跑了來,您要是不管我,我也只能二話不說拍屁股就走,大不了在鳳泉幹到退休完事。”
鄭焰紅聽他說的爽快,倒也很對她的脾胃,她哪裡知道彭學智今天的態度完全是精心研究過她的為人之後才這樣做的,還以為這個人就是一個粗豪的農村漢子呢,就笑道:“呵呵,你都把我形容成楚留香了,我要是不幫你豈不是太不講義氣了麼?那麼你就說吧,你的心願是什麼?進市直還是進政府大院?總不會是再換個地方還當書記吧?”
彭學智很乾脆的說道:“在地方當官當煩了!媽的整天對待下面的人像只餓狼,在市長市委書記面前又像只綿羊,還要天天應付來自各行各業的各種大檢查,那時候就得賠笑臉裝孫子,煩死了!所以我想進市直,畢竟負責一個單口的業務會輕鬆很多,您看我這眼看看也都五十多歲了,不趕緊找個位置清閒清閒,再連任一屆縣委書記的話就該退二線了,我可不想退在縣裡,吃地區差的虧。”
鄭焰紅聽他講完了,心裡已經暗暗有了一個打算,心想如果自己當上了常務副市長,那麼政府事務很大的擔子就要她來挑了,政府辦配合不配合可就至關重要了。政府辦主任劉明軍一直都對她很是生分,想來是不好用的,而且那是個老副地了,論資歷論人脈無不壓她一頭,一旦日後尾大不掉,也很是頭疼。
好在早就有傳言說劉明軍一心巴結高明亮,跟郝市長也不合睦,那麼郝遠方遲早必定換掉他的,彭學智如此精明一個人,如果先讓他進政府辦掛個副主任,等劉明軍走了把他扶正,豈不是自己用起來順手得多?
但是這個想法可是不能現在就洩露給他,不過他的忙她決定幫了,最多不過是這個計劃不成了滿足他的要求,把市直調整時空出來的要害局委給他一個也就是了。只要她進了常委,就有權參與常委會,那麼推一個農業大縣的縣委書記當市直的一把手,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新領導也會以為她完全是出自公心。
到了現在,鄭焰紅才充分體會到當常委跟不當常委的區別居然如此之大,更加覺得剛剛趙慎三說讓她回家來會有人找是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