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一直是壓在鄭焰紅心頭的一塊石頭,雖然她一再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但是朱長山這個人突兀的出現以及出現之後不凡的表現都讓她隱隱有種不安,而且這個人給她的那種莫名的熟悉感也讓她十分納悶,就趁此機會追問趙慎三了。
趙慎三仔細的權衡了一下該怎麼說,但他幾乎是馬上就覺得和盤托出了,因為朱長山最近的表現不單是讓鄭焰紅不安,更讓他也有了一種壓力,更加知道自己是一個端著鐵飯碗的公務員,如果這個人一旦跟他翻臉,想要整治他可是易如反掌的。
他就選擇性的說了朱長山如何神秘兮兮的告訴他這句話讓他給鄭焰紅打電話,鄭焰紅一聽就瞪大了眼睛訓斥道:“三,怎麼你把我們的關係告訴他了?”
“怎麼可能呢姐!”趙慎三趕緊辯解道:“我從一開始就只是說你是我的老闆,就算是表現得跟你貼心,也無非是我是你的忠實走狗罷了,怎麼會傻到洩露咱們的感情呢?”
“那麼你上次給我打電話一開口就叫‘姐姐’,是你一個人打的還是當著朱長山打的?”鄭焰紅依舊無法釋懷上次因為趙慎三的電話給她帶來的麻煩,就繼續冷著臉問道。
“當然是我自己打的!我怎麼可能當著別人的面那麼叫你呢?姐你今天怎麼不信我了呢?”趙慎三額頭上冷汗直冒,心想上次還真是當著朱長山的面打的電話,而且還是在朱長山再三誘導下情不自禁喊出來的“姐姐”,但此刻看鄭焰紅已經生氣,也只能咬緊牙關抵死不認了。
鄭焰紅看他堅定的樣子,也就信了他的話,就嘆口氣說道:“唉!你剛剛自己也說姐姐現在在政府大樓單槍匹馬的打拼,那麼就應該明白我的環境有多麼險惡了,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政敵抓到小辮子整治我的。
咱們上次因為愛國主義教育活動經受的磨難你應該還沒忘吧?我是忍受了怎樣的磨礪才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的?對手雖然敗了卻並沒有死心,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呢,所以三,姐姐要求你以後給我打電話,一定要按照官面上的稱呼,等我回答你顯示我身邊沒人才可以親暱知道嗎?”
趙慎三明知道一定是上次自己太過隨意已經給女人造成了麻煩,就懊悔不迭的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姐姐我上次也是喝多了才會昏了頭的,以後堅決不會了!”
“嗯,另外我還要提醒你一句,朱長山這種亦黑亦白的人偶爾利用一下是可以的,但切不可跟他交往過密,這種人好便好,一旦不慎得罪了他們,說不定什麼就會給你自己種下了禍根!
三,有句話我只告訴你,你聽了爛在肚子裡就罷!就是我很懷疑上次編造謠言中傷我跟林書記的就是朱長山自己搞的鬼!他先做小鬼設計我,然後又自告奮勇做鍾馗抓鬼,鬼也是他,鍾馗也是他,那自然是容易之極!
你也明白我這個人從不喜歡妄自揣測,我這麼說一定有我的根據的。雖然我現在尚不明瞭這個人為什麼跟我玩花樣,但他必定有他的目的。
哼!這個人想跟玩花樣,不是惡意也罷了,如果是想要算計我,也倒是沒那麼容易!三,你跟我關係太過密切,不要被他利用了才是!”鄭焰紅原本並不想把對朱長山的懷疑告訴趙慎三,但她還是覺得趙慎三年輕氣盛,萬一被義氣矇混了眼睛,什麼都告訴朱長山的話,她可就被動了,就如此告誡道。
趙慎三一聽鄭焰紅說她的事情居然是朱長山搞的鬼,還是著著實實嚇了一大跳!他想起今天自己找鄭焰紅,說白了還是來完成朱長山交代的使命的,雖然朱長山說這個工程的好處讓他落了,但歸根結底還是這個開發商是他的私人關係,難道他認自己做兄弟就純粹是為了利用嗎?
“好的姐姐,我全聽你的。對了,關於希望工程的承辦權你是怎麼考慮的?馬上就要招標了,現在好多建築商都在打聽這件事,我們馬主任也私下答應了一家公司了,姐姐有什麼考慮可以告訴我,我能不能先替你瞭解一下他們的實力,以免以後工程質量出現問題給您帶來麻煩?”趙慎三徹底打消了直接說出那家公司並說明對方開出的價碼的打算,委婉的問道。
鄭焰紅的臉色十分的肅穆,她直視著趙慎三誠摯的說道:“三,一個人為官一任,必定要造福一方,我下鄉調研的時候你是全程陪同的,咱們看到的孩子們有多艱苦想必你也沒忘記吧?我這個人並不標榜有多麼清高孤介,該我拿的錢不拿也是傻瓜,但是我還是信奉積德行善必有好報這句話的。
所以,給孩子們蓋學校的錢我一分不拿!拿了、花了會折壽的!這個工程的招標到承建我堅決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