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一聽居然是這麼回事,登時氣的手腳冰涼,抬手就重重的打了趙慎三一耳光罵道:“你怎麼這麼混蛋啊?什麼錢不能賺偏偏去賺這種昧心錢?怪不得你這些天都精神恍惚的跟中了邪一樣呢,原來心裡揣著鬼胎呀?今天如果我不逼問你,你還準備瞞我瞞到什麼時候?一個人苦?怎麼不苦死你呢!”
趙慎三隻顧哭,對鄭焰紅打他好似沒有任何反應,鄭焰紅打完了還不解氣,猛地站起來就要走,可趙慎三被她帶的一個踉蹌,卻順勢跪在地上雙手摟住她的腿哀哭道:“姐姐別拋棄我……嗚嗚……姐姐,你要是拋棄了我,我就只有死了……”
鄭焰紅踢著他想擺脫他,可是怎麼能摔的開他的手?就在這掙扎之間,她滿腔的怒火被他的哭聲一點點軟化了,低頭看著他帶著她掌印的臉上都是淚痕,想起在她歷經困難的時候,他是如何為了她上下奔走,輾轉解圍的,更加在她情感上空虛的時候,如何讓她享受到做女人的幸福跟快樂的。
此刻,他無非是因為少不更事又加上貪財走錯了路,究其原因,卻也不全然是他的責任,如果沒有王德的膽大妄為私自加章發放合格證,如果沒有徐朝棟的利慾薰心私用不合格工人為他私人開採,如果沒有礦工的違規操作,這一切事故怎麼能釀成?所以更加不能讓他一個人把責任扛起來了。
“行了,你別哭了,站起來好好把情況都告訴我,我幫你分析分析看有沒有法子補救,男子漢哭成這個樣子,你丟不丟人呀?”鄭焰紅考慮了一下,還是覺得兩個人早就血肉相連成為一體了,此刻無論誰說要離開誰都是毫不現實的,就不再慪氣要走了,理智的說道。
趙慎三慢慢的站了起來坐在了椅子上,鄭焰紅拿了溼巾沒好氣的幫他擦著臉,看著他紅腫的眼,心裡更加不忍心了,就用手掌輕撫著他的臉頰說道:“剛才你說那個學校你只是參股,法人是你小舅子?那麼你參股有合同沒有?那個學校註冊了沒有?”
“原先是有合同的,也註冊的有學校手續,不過是我透過教委拿到的民間辦學執照,上面開辦的專案是維修跟美髮、廚師這一類的專案。有一次朱大哥提醒我說這個學校不安全,讓我趕緊把手續完善一下自己脫離出來,我就把法人名字變更為我小舅子了,原始的合同也已經銷燬了。”趙慎三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運籌帷幄的智慧,在他愛的、敬的、依賴的女人面前,他恣意的放縱著自己人性中的柔弱跟無奈,乖乖的說道。
鄭焰紅沉吟了一陣子說道:“你能確定所有的字面材料上都沒有出現你的名字嗎?如果這樣的話就沒事,就算是哪一個環節供出了你,沒有證據也白搭!”
趙慎三之前是因為下井看到了礦工的慘象心裡一直苦受良心的折磨,愧疚又加重了他的恐懼感,就一直覺得自己時刻處在瀕臨敗露的境地,也就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因為朱長山的提醒早就做了防範措施,居然會是沒事的!
他一經鄭焰紅提醒,就越想越覺得心裡亮堂起來,稍微振作了點精神說道:“嗯,我能肯定學校現存的所有文案材料跟合同文字以及營業執照等手續,統統沒有我的名字出現!”
鄭焰紅一曬說道:“那你怕啥呀?看你的死樣子,真讓我看不上!”
趙慎三突然間很拿不準的說道:“……呃……當時我去申請社會辦學的時候,在教委登記的底冊應該是我的名字吧……改法人名字的時候不記得去教委了沒有?”
鄭焰紅一驚說道:“這可馬虎不得,你下午抽個時間趕緊去教委一趟,把底聯也趕緊抽走改掉,要是被調查組先一步查到了可就麻煩了!”
趙慎三遲疑地說道:“他們應該不會嗅覺那麼靈敏吧?今天才剛剛接觸證人,就能聯想到去教委清查底聯去?那我下午就趕緊去找。“
“這可掉以輕心不得,只要沒有白紙黑字的證據一切都好說,萬一被人家查到了,你可就抵賴不得了!”鄭焰紅冷冷的告誡道。
趙慎三被她說得心裡發毛起來,急忙說道:“哎呀,你說的我害怕起來,要不然我現在就去教委吧,省的夜長夢多……”
鄭焰紅看時間也差不多要下午上班了,就答應了。兩人出了飯店各奔東西,趙慎三就直奔教委,剛好是上班時候,絡繹不絕的人都往大院裡湧,看到已經青雲之上的趙慎三,哪一個不是上趕著巴結?弄得他更加心存僥倖了,一路寒暄著就直奔職成科。
職成科的科長現在無巧不巧居然是黃海菊,這些日子她靠著馬慧敏信任的孫廷棟也如願提了正科,現在自己管著一個職成科,美的不得了。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