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檢他們四個人倒還真不知道趙慎三跟劉玉傑的關係,聽他這麼問就都很驚訝,秦檢說道:“為什麼?難道趙科長跟這個人很熟嗎?”
“唉!何止是熟,他是我前妻的弟弟,算是我的小舅子的!不過我跟他姐姐離婚了兩年多了,所以他的情況不太瞭解,但是近段時間因為孩子,我們又想復婚,所以聽說了一點,知道他在東區辦學校而已。”趙慎三苦笑著說道。
田振林很感興趣的問道:“啊?是你的小舅子呀!這可熱鬧了,沒準你還真的需要回避呢!那個給我們匿名信的礦工信裡明明說這個人就是校長,還跟市裡的某位高官……”
“沒事沒事的!”張若飛突然打斷了田振林的話頭,一邊嚴厲的掃了一眼田振林一邊說道:“趙科長,既然你跟你前妻還沒有復婚這個人嚴格意義上就跟你沒有親戚關係,那麼也就不存在避嫌了,另外,這個人是否涉案還無法斷定,所以更加跟你沒關係了,你就只管安心做你的聯絡員吧。”
趙慎三的臉色凝重了起來,他盯著張若飛問道:“剛才田處說的什麼匿名信?張隊不會是連我也不信任了吧?要知道黎老闆對事情的過程很關注的,如果他問我調查程序我僅僅籠統的告訴他沒什麼的話,恐怕我不容易交差吧?”
秦檢一看剛才田振林已經說漏嘴了,而且來的時候趙慎三已經被明確規定可以隨時查問調查程序以便彙報,現在隱瞞他也的確難過黎遠航那一關,更何況人家林聰也是組長,田振林是紀委的人,他也不好擅自指責,就趕緊緩和道:“也沒什麼啦,就是我們剛才走過來的時候,突然有個滿臉黑的礦工走到張隊跟前,塞給他一封信就跑了,我們看看裡面寫的情況很是匪夷所思,也不怎麼信任,剛剛只是藉此敲敲那個王德,看有沒有用,看王德根本沒有反應的樣子,估計那信也是為了報復某些人假造的,所以張隊才沒提起來。”
趙慎三明白,自己如果不利用身份之便把情況搞清楚的話,說不定就會被這幾個人排斥在外,如果沒有隨時掌握透徹案情的進展,那可就太豬頭了。
他不依不饒的說道:“唉!兄弟我也不想理會這些閒事,但是老闆不好伺候呀!那封信說了些什麼能讓我知道嗎?”
張若飛卻不好對付,就有點冷漠的說道:“趙科長,這封信僅僅是我們調查組的一個證物,現在還沒有調查結果的時候,你完全可以給黎書記彙報不知道就是了,又何必一定要看呢?畢竟你剛才說的對,這個劉玉傑還是跟你有點關係的,我可以告訴您一點就是信裡的確提到了劉玉傑,而且這個人涉案嫌疑非常大,說不定就是造成重大傷亡的罪魁禍首,所以我覺得沒有調查出結果前,你還是稍安勿躁的好。”
趙慎三越聽越覺得膽戰心驚,但他到了此時此刻,也是容不得他退縮了,就咬咬牙猛地站了起來,臉色發紅,激憤的說道:“稍安勿躁?那張隊的意思是我的態度很不正常嗎?既然您說劉玉傑跟我有關係,就是說我不能瞭解案件進展了?那好吧,我會回去跟領導彙報這個情況並且自請避嫌的!那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吧。”
看著趙慎三跟斗雞一樣梗著脖子就要走,林聰畢竟更加明白市領導的關係,哪裡敢得罪趙慎三?趕緊站起來拉住他說道:“嗨!趙科,你怎麼鑽了牛角尖了呢?張隊不是那意思,無非就是說那封信與案件關係不大,你看不看都一樣,也就是一個礦工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故意搗亂而已!還有剛剛提到那個劉玉傑,還不是張隊的好意,生怕你看了涉及他,回家又為了保密不敢跟弟妹坦白,說不定就要被罰跪搓板呢,是保護你!哈哈哈!快坐下,咱們還要討論下一步的調查走向呢,你走了怎麼辦?”
張若飛卻根本沒意識到趕走趙慎三有什麼不妥,他出於一個公安人員的職業修養,原本就覺得趙慎三主動迴避是對的,所以就很是不滿為什麼林聰一定要留下趙慎三,也就沒有開口道歉或者是挽留,依舊大刺刺的坐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
趙慎三如何不明白張若飛對他的排斥?但他卻知道如果今天不震懾住這幾個人,沒準他們會怎麼樣挖根尋源的調查下去呢,原來還以為朱長山跟他這幾天暗地堅壁清野已經掃清了隱患,沒想到調查組一來就會有人主動提供情報,這樣看來情況很是不容樂觀,這一次還真是不能一個回合就被踢出調查組。
“林處,您不用安慰我,我明白張隊也是出於公心,而且劉玉傑是我前小舅子是事實,畢竟涉及到了他,我走是應該的!不過……我怎麼覺得……算了,我就不避諱了,就算要走,我也要說出我的看法的!那就是在今天早上的碰頭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