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傑終究是對這個唯一的小妹妹寵溺慣了,看著她被自己打的泛起幾個清晰地指印的雪白小手,不免十分心疼,拉過來替她揉著,但依舊毫不妥協的說道:“你明知道這是老太太的傷心事,幹嘛還要翻出來找氣呢?
我說你一個人在叔叔那個省裡行不行啊?不行就趕緊滾回來,我讓我同學在咱們市給你找個位置上班算了,離兩個老傢伙近一點,也能讓他倆多點笑聲的。
你看看老爺子看到我跟看到石頭了一樣,除了你侄子還能讓他樂呵樂呵,別的誰也別想打動他,可你一回來,你瞅瞅他笑的,好似年輕了三十年一樣。”
鄭焰紅也有些黯然的說道:“我也知道他們倆想我,可是我現在一家子都在那邊,我回來是容易,還有範前進跟虎子呢!而且我在那邊好容易把事業打拼上去了,回來了哪裡還能繼續做副市長?那豈不是前些年的付出都白費了嗎?哥,你不知道……我能有現在這個成就,付出了多少你無法想象的代價啊……”
看著妹妹的無奈,鄭焰傑豁達的說道:“行了行了,明白你從小就想做花木蘭的,既然不願意放棄事業那你就好好幹吧!好吧,你先說說什麼事情牽扯到黃姨跟向陽哥了?”
鄭焰紅說道:“哥,那年我離家出走回來就看不到向陽哥了,問爸爸被他臭罵一頓趕了出來,問媽媽又不敢,後來我就被送到叔叔家裡去了,也沒見過他。你知道他後來去哪裡了嗎?”
鄭焰傑瞪著眼睛說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啊?黃向陽復原了,我們也都不知道他去哪裡了,連他媽媽也不在老地方住了。”
“復原?怎麼會這樣?他不是都已經提幹了嗎?正風華正茂的年紀幹嘛復原啊?是不是因為我是被他帶到團部去玩,然後偷偷躲進他們的車隊跑了爸爸遷怒於他了?老天,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難怪他要一門心思的整倒我了!”鄭焰紅此刻才瞭解多年前的隱情,不由得驚愕的大叫起來。
鄭焰傑比她更加愕然的問道:“什麼?你又見到黃向陽了?在哪裡?他怎麼樣?這個人我很瞭解,他雖然比我還要大,但是從小跟咱們兄弟一起玩兒大的,我總感覺他如果不能成為將軍,一定會成為一個黑社會的梟雄的,小時候他眼睛裡閃爍的野心我就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確是因為你的事情被爸爸遷怒趕走的,可是後來爸爸多方尋找他都沒有音訊,現在居然去你那裡了?”
鄭焰紅苦笑著看著哥哥說道:“哥,你猜的真準,那就沒錯了!朱長山一定就是向陽哥,他也的確是在社會上很趟得開,他可能惱恨是我斷送了他的前程,現在要向我討還舊債了!”
鄭焰傑“呼”的站了起來,緊張的問道:“他也在雲都嗎?是不是要挾你了?哼!這小子從小就不是個善茬,你別怕,我跟你一起去雲都會會他,他要是男子漢就衝我來,不要對你一個丫頭片子動心思!”
鄭焰紅倔強的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哥,我自己搞的定!其實我總覺得向陽哥狠不下心對我的,好幾次他明明能夠整的我很狼狽的,卻總是在最緊要的關頭收手了,弄得他的同黨兼同謀十分懊惱,哈哈哈!”
鄭焰傑卻無法釋懷,他依舊憂心忡忡的說道:“紅紅,當年的好多事你太小了不大明白,黃向陽跟咱們家的淵源太深,到了現在,也很難用‘恩’、‘仇’來界定了,而且他從小就睚眥必究,最是心胸狹窄的一個人,如果他打定了主意要對付你,你可萬萬不能掉以輕心啊!”
“嗯,我明白了哥,我不想讓爸媽替我擔心,就想問問你當年到底是不是因為我向陽哥才離開部隊的,現在我明白了就行。你放心吧,我一但覺得處理不了一定會告訴你的,但現在還不需要你幫忙。”鄭焰紅說道。
鄭焰傑知道這個妹妹從小就喜歡自作主張,她既然不讓他插手,他也只好嘆息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那你就好自為之吧!”
兄妹兩個談完就回到了屋裡,下午陪著二老打了半天麻將,晚上又親親熱熱的一起吃了飯,家裡房子多的是,就連哥哥一家也沒走,聊到很晚才睡覺,但是鄭焰紅跟鄭焰傑彷彿對白天談論的事情有默契般的隱諱莫深,誰都沒有在二老面前提起一句……
第二天早上,鄭焰紅就說她還要趕回去上班,說因為盧博文的病已經耽誤了一週了,一定要趕緊回去上班,弄得不捨的她走的老爺子嘴撅的老長,說親爹居然比不上乾爹了。
鄭焰紅撒嬌的說馬上過年了,過年就回來過,一定陪親爹陪到他恨不得一腳把她踹出去。
再說趙慎三後來的幾天天天守在班上,因為鄭焰紅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