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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回爸爸要出手

急匆匆趕到省城,鄭焰紅連叔叔家都沒回就直接去了醫院,她甚至都沒有買一些看望上級領導必備的鮮花或者是禮品,空著手就衝進了黎遠航告訴她的那間幹部病房裡。

對這個有著省醫後花園之稱的幹部病房樓院,鄭焰紅並不陌生,因為她叔叔鄭部長有了病,也總是直接來這裡住的,所以她問明白房間號碼後,很是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

盧博文省長正一邊打著點滴一邊看書,居然戴著貌似老花鏡的眼睛,看上去好似蒼老了許多,果真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一室一廳的病房裡。

鄭焰紅衝進來的時候,滿臉都是她急匆匆跑出來的汗水,把一張小臉更加跑的緋紅無比,當她看到盧博文居然一個人的時候,馬上就帶著哭腔氣急敗壞般的叫道:“爸爸,你沒女兒嗎?非要讓我從別人口中知道你病了才來嗎?這算什麼?證明你很堅強?還是你根本沒有拿我這個女兒當回事啊?”

盧博文看著她一邊叫一邊跺著腳一邊氣的小臉通紅的樣子,更加從她盈盈欲啼的眼睛裡看到了心疼的淚光,登時心裡一熱,放下書伸出手叫道:“乖紅紅,過來坐在爸爸身邊。”

“哼!”鄭焰紅把手一甩,卻轉身又跑了出去。

這一下弄得盧博文也被她搞迷糊了,以為這妮子真的生了他的氣,居然看一眼就跑掉了。

誰知鄭焰紅出去後就趕緊跑進了醫生值班室,光明正大的聲稱她是盧博文的女兒,要求醫生提供父親詳細的患病資料以及診治記錄。醫生看她派頭極大而且又滿臉憂急的樣子,也不敢怠慢,趕緊仔細的向她介紹了盧省長如何因為急性闌尾炎暈倒在家裡,保姆打了120把他送了來,他不讓聲張悄悄在昨天做了手術,現在應該已經沒有任何生命危險了等等。

鄭焰紅一聽僅僅是闌尾炎,也就鬆了口氣,這才又回到病房,也不搭理盧博文,撅著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喘起氣來。

盧博文陪著笑臉說道:“呵呵,紅紅,還生氣呢?我說你也太不人道主義了吧?怎麼能跟一個可憐的病人慪氣呢?好歹我昨天才開完刀,你也不能連口水都不給我倒就在那裡瞪我吧?”

鄭焰紅眼裡含著淚斜一眼又一眼,好像在跟她自己的自尊心做較量,最後還是不忍心佔了上風,終於氣鼓鼓的站了起來走到桌子那裡倒了一杯水,用兩隻杯子來回倒著加速降溫速度,然後又端起來自己先嚐了嘗熱冷,覺得不燙嘴裡才端著走近了床。

在做這件事的過程中,鄭焰紅好幾次都抬起手擦著眼淚,但始終背對著病床。盧博文雖然沒有看到她的臉,卻從這抬臂擦臉以及她肩膀的輕輕聳動看出了她的確是十分傷感,心裡也不由得泛起了一陣陣混合著歉疚跟感動的酸熱,看她走進了坐在床邊的時候,不由得趕緊想試圖坐起來。

誰知道他一動就皺起眉頭“哎呦”一聲,鄭焰紅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手裡的水杯扶住了他,虎著臉訓斥道:“幹什麼幹什麼?不知道自己昨天才做完手術嗎?急著坐起來幹嘛?老實躺好!”

盧博文乖乖的躺好了,鄭焰紅找到床底一個轆轤一般的東西絞了一陣子,把病床的上半截抬高了,盧博文也就隨著半坐在床上了。她坐在他身邊,用很小的勺子盛了一點點水喂進了他的嘴裡。

“嘿嘿,丫頭生氣了也不能這樣虐待老爸啊,怎麼這麼小氣,這樣喝水怎麼夠?急也把人急死了,來,我的手好好地,不如把杯子遞給我,讓我自己喝就行。”盧博文的嘴唇剛沾溼,鄭焰紅就收回了勺子,他就著急了,伸手去要杯子。

鄭焰紅迅速的把手收了回去,騰出一隻手打了盧博文要杯子的那隻手一下嗔道:“我剛剛才問過醫生,你昨天才做的手術,今天要控制飲水,只能讓你溼溼嘴,要想可勁喝得等你腸道通氣了才行。”

“什麼腸道通氣啊?”盧博文雖說是個博士,但畢竟學科不同,對於略微沾一點醫學常識的東西都是一竅不通。他昨天到現在都沒喝水,剛秘書被他打發去幫他取檔案了,他又不願意動不動就按鈴叫護士,所以這陣子的確十分口渴,就叫起來。

“就是等你放屁了才能喝呢!”鄭焰紅毫不隱晦的說完,卻又嘴硬心軟的再次舀了一小勺水餵給了他,看他近乎貪婪的喝著,她就真的如同親女兒一般嘮叨起來:“闌尾炎能夠發展到要昏迷,肯定是先就疼了好久了,您不是鐵人嗎?疼了也不吱聲,一直拖到要化膿昏倒才肯住院?哼!這會子可憐兮兮的連口茶都喝不上,很英雄嘛!”

盧博文被她這一番帶著濃濃心疼的埋怨更加弄的感動無比,之前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