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博文一家三口幫忙送走賓客,又回到首長家裡幫忙善後了一下,到晚上就要告辭,首長夫人已經萬分的捨不得可愛的鄭焰紅了,非留他們吃了晚飯,這才依依不捨得放他們走了。
晚上回到賓館,盧博文直接就又一次跟李文彬出去了。而趙慎三卻再也不能安穩的偷得浮生半日閒,攜鄭焰紅跟喬遠征兩口子四個人一起出去玩了。因為就這麼一天的功夫,他的身價就已經大大提高了。
今晚,居然有一個特別的客人邀請他出去吃飯,而他更是無法拒絕,也壓根不想拒絕。
鄭焰紅正窩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看電視,心裡還在為白天的彩頭感到激動,亢奮的精神其實完全不在電視機上,正在回味首長一家子都把她當成了嫡親孫女。
臨走的時候,大少夫人居然撫摸著她的手玩笑說既然老太太認了孫女,乾脆給他們當乾女兒算了,鄭焰紅那機靈勁哪裡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當即就甜甜的叫了一聲“乾媽”,弄得只有一個兒子也已經出國了的大少奶激動地摟著她連聲答應,她也順勢搞到了上上下下人的電話號碼,以後如果有了事情,不必透過二少就能該找誰找誰了。
趙慎三剛才接電話是在外面接的,當他走進來的時候,鄭焰紅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說道:“三,你說咱們這次成了首長家的晚輩,李書記親眼看著,回去之後咱們的路是不是就會好走許多的。說起來這次還真是虧了你的鬼心眼子多,怎麼會想起來挖空心思給老爺子弄來那麼個寶貝啊?我看爸爸雖然嘴裡沒說,心裡也是感激你的不得了呢!”
趙慎三卻絲毫沒有激動的意思,甚至還略微有些無奈的苦笑著說道:“嘿,紅紅,咱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咱們目前就是這麼一個眾矢之的的狀態,回去之後別說繼續保持中庸之道了,恐怕想要大隱隱於市都不可能了!”
鄭焰紅不以為然的一曬說道:“切!什麼啊,咱們有什麼寶貝值得別人去盯著呢?最煩你這種樹葉落下來怕砸破頭的德行。”
“你呀,難道說非得有寶貝在手才算‘懷壁’嗎?現在咱們一家子成了首長家的紅人新貴,這份榮耀跟特權比著什麼樣的無價之寶有可比性啊?雖然這次白省長沒有受到邀請,但是他可沒有在省裡待著,也來了京城了。林家大爺下去之前原本就是中紀委的官員,跟大少是同僚來著,這次熱辣辣跑來找到大少,想替主子要一張請柬都沒有成功,你覺得他心裡會舒服嗎?他回去之後當然不敢懷恨老首長,更加不敢對付李書記,卻會把這份失落加倍的放在咱們倆身上的!唉!榮耀也是一把雙刃劍啊!我這會子都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了!”趙慎三不知道怎麼了,居然憂心忡忡的樣子。
鄭焰紅驚愕的說道:“啊?白省長也過來了?你怎麼會知道的?”
“嘿!剛才省長秘書給我打電話,說白省長親自請我喝茶,約在晚上十點鐘,你說這是不是一種預兆啊?”趙慎三終於說道。
“白省長邀請你喝茶?三,有沒有搞錯呀?白老闆是空降的天潢貴胄,平素最講究上下尊卑的,有一次他出去調研,一個地級市的書記跟市長想陪他一起打打牌休閒一下,原本說是這個市的人大主任配手的,誰知一個副書記覺得自己實權比那個正地級的人大主任強些,就硬湊過去說他想跟白省長學學牌技,結果白省長淡淡的說了句‘你要想學等我走了跟你們這幾位正職學學,我可沒功夫教你這個。’弄得那個副書記當場面紅耳赤的。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代縣長,他親自請你喝茶,這簡直就不可思議的啊!”鄭焰紅大感趙慎三說的話匪夷所思,就這麼說道。
趙慎三還是第一次聽到白老闆還有這種性情,心裡更覺得今晚的邀請分量太重,心情也更加沉重了,不由的嘆口氣說道:“唉!我怎麼會拿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啊老婆,剛剛就是白老闆的秘書親自給我打電話,說是白老闆今晚要見我詢問一下基層新農村建設的進展情況,以便明天給高層做專項彙報。你說我能不答應嗎?”
鄭焰紅雖然依舊一直難以置信,但是她素來了解趙慎三的性格,雖然兩夫妻也會開開玩笑,但這種緊要的事情怎麼會瞎說呢?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一定是一個鴻門宴!
“三,你可不能去啊!你想啊,他一個省長想要彙報工作,還不是省政府辦公廳早就把各類材料資料都弄好了才來的,怎麼會明天彙報今天才想起找你這個最基層的幹部瞭解情況呢?這一聽就是藉口呀!你趕緊去跟喬處商議一下,要不然給爸爸說說,不行直接讓爸爸問問李書記能不能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